翌日,伊穆如同往日醉酒一樣,頭有些疼,也全然忘記前一夜發(fā)生了什么,推開門本想出去曬會兒太陽醒醒神,卻被門外的侍從給攔住。
“你們攔我做什么”伊穆不解道。
“娘娘,皇上有令,你被禁足一個月,禁足期間不能出房門一步”侍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什么,他憑什么禁我足,我招他惹他了”伊穆一下暴脾氣就上來,司馬燚是瘋了嗎,她這些日子可沒去招惹誰,也沒干什么壞事憑什么被禁足。
“娘娘,您忘記昨天晚上發(fā)生什么了”侍從試探性地詢問道。
“昨晚,昨晚我不是回來倒頭就睡了嗎”伊穆有些詫異,這些侍從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這么奇怪,好像自己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此時阿蜜正端著一盆水過來,見伊穆在門口被侍從攔住,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趕忙跑上前去,不顧盆里的水灑了一地。
“娘娘,您先進去”阿蜜推搡著伊穆進了殿。
“干什么,干什么,這大早上的,你們一個個都這么不讓人省心”伊穆一臉的懵,搞不明白阿蜜這么著急忙慌是干嘛。
“娘娘,您昨晚可是闖了大禍”阿蜜嘆氣道,這不讓人省心的應(yīng)該是她,而不是他們。
“你們怎么一個個這么奇怪,我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伊穆努力回想,好像記起一些什么,可記憶又不是很清晰。
“娘娘,您不記得了”阿蜜小心地試探道。
“不記得了”伊穆?lián)u了搖頭。
“您昨晚上了皇上的床,而且···而且···”阿蜜羞紅了臉,不好意思開口。
“我上了他的床,怎么可能”伊穆捂著肚子笑道,她怎么可能會上司馬燚的床,她是瘋了還是吃撐了。
“娘娘,您還親了皇上,還不止一次,您還抱著皇上不撒手”阿蜜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閉緊雙眼,不敢看伊穆的表情。
“真的”被阿蜜這么一提醒,記憶越來越清晰,伊穆抬起手真想扇自己兩巴掌,可又怕疼縮回了手,這宮里怕是都知道了吧,她以后可還怎么見人啊,伊穆捂著臉,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娘娘,您沒事兒吧”阿蜜見伊穆這么懊惱的模樣擔憂道。
“你說呢,怎么可能沒事兒,這大早上的出個門都得被攔著”伊穆哀怨道。
“我昨晚是怎么回來的”
“皇上抱您回來的”阿蜜掩嘴偷笑道。
“抱我回來的,那他是不是很生氣”伊穆覺著太不可思議,按照往日司馬燚應(yīng)該直接把他扔出殿門就不管了吧。
“嗯”阿蜜點了點頭。
“有多生氣”
“皇上罰了您半年的俸祿,禁足一個月,之后就很生氣的離開了”阿蜜如實說道。
“一個月”伊穆不可置信,一個月不讓她出門關(guān)在這屋子里,那不等于是要了她的命,這司馬燚夠狠的,不就跟他撒了次酒瘋就這么對她,這個男人未免也太小氣了。
皇后殿
“娘娘,您昨夜沒睡好嗎”骨朵見達雅頂著一對黑眼圈,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有些睡不著”達雅昨夜等了司馬燚一夜,直至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奴婢找太醫(yī)過來給您看一下”骨朵擔憂道。
“我的醫(yī)術(shù)不比他們差,無妨,早飯過后再睡會兒便可”達雅喊住正準備傳太醫(yī)的骨朵。
“娘娘,有件事奴婢不知當說不當說”骨朵有些難以言喻。
“什么事,你說便是”達雅拿起湯匙喝著面前的清粥。
“皇上昨夜和蓉妃在一起”
“他們在一起”達雅并沒有表現(xiàn)很驚訝的樣子,可心里十分難受。
“奴婢還聽說昨晚蓉妃很主動”骨朵說著些話時,有些開不了口。
“蓉妃”達雅嘴里呢喃著。
“娘娘,您怎么了”骨朵本是不想說這些的,可這宮里都已經(jīng)傳遍了,她想若是從別人口中得知,還不如自己先告訴達雅,讓她心里有個準備,不然那些謠言添油加醋,她一定很難接受。
“沒事,你幫我準備些點心,等會兒同我一起送給皇上”
“是”骨朵真替達雅感到不值,放棄一切權(quán)利來到這千里之外的長安,死心塌地的愛上這么一個男人。
勤政殿
“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福公公通傳道。
“先讓皇后回去,朕還有些事要與梁將軍商議,晚些會過去看她”司馬燚繼續(xù)同梁凡商議事情。
福公公走到殿外,為難的說道“娘娘,梁將軍正在殿內(nèi)和皇上商議事情,您先回去吧,皇上他晚些會過去您那兒”
“那我便不打擾皇上了,麻煩福公公將這盒點心交給皇上”達雅說完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走在回寢殿的路上,達雅感覺腹部劇痛難忍,瞬間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
“娘娘,您怎么了”骨朵連忙扶住達雅,抱著她飛奔到太醫(yī)院。
“太醫(yī),我家娘娘有什么事情嗎”骨朵看著太醫(yī)雙眉緊皺,令她很是擔憂。
太醫(yī)并沒有回答而是找來了德高望重的程院判過來重新號脈。
“皇后脈像不穩(wěn),胎兒的脈象很弱,怕是無法兩生”程院判捋了捋胡子,這脈象說不上來的奇怪,這是他行醫(yī)多年都未曾見過的。
“院判,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娘娘啊”骨朵焦急的拉住程院判的衣袖懇求道。
“骨朵姑娘,老臣定當盡心竭力救治皇后娘娘,您無需擔憂”程院判安慰道。
“太醫(yī)麻煩您先照顧一下娘娘,奴婢去找皇上”說完后骨朵匆匆離去。
骨朵離去后沒多久,達雅便睜開眼醒了過來。
“娘娘,您醒了”程院判欣喜道。
“這是在哪兒”達雅看著周遭陌生的環(huán)境開口道。
“這里是太醫(yī)院,剛才娘娘暈倒,骨朵姑娘送娘娘來的”程院判回答道。
“骨朵呢”達雅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看見骨朵的身影。
“骨朵姑娘去叫皇上了”
“院判可是覺得我脈象奇怪”達雅試探著問道。
“正如娘娘所說,您的脈象是有些奇怪,尤其是這胎兒的脈象尤為孱弱,娘娘怕是要有個心理準備”程院判有些難以開口,他知道這生子對女人來說是多大的事,特別是這后宮女子,母以子貴,好不容易懷了皇子,卻又不幸流產(chǎn),怕是難以接受。
“希望您不要將我這身體狀況透露出去”達雅其實知道,這孩子與體內(nèi)的蠱蟲相克,因為兩者都要吸食她的骨血,平日里單以骨血養(yǎng)著這蠱蟲就有些吃力,更何況如今有了身孕,這身體怕是難以維持下去。
“可是娘娘”程院判有些為難,以目前狀況來看,這個孩子怕是要不得,否則一尸兩命。
“您放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達雅想搏一搏,畢竟事情沒到最后,一切都有可能,而且這是她和司馬燚的第一個孩子,她一定會拼了命將他守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