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露光芒
就這樣南黎聽她們閑話也聽了一個時辰,實在是有些累了,剛想靠著墻壁休息一會,就看見一個四十上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扭著腰肢過來了。一時間,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她自稱姓花,人人都稱呼她為花媽媽。
花媽媽掃了眾人一眼,最后指著南黎,嫌棄地說道:“如今什么人都趕著往我們這兒送嗎?當(dāng)我們這是什么地方了?”
南黎抬頭,學(xué)著他們這女子的腔調(diào),笑道:“我自是比不得媽媽月貌花容,因家里著實有些苦難,爹娘見我還有些清秀,就送了我來,也不會梳妝打扮,倒是讓花媽媽臟眼了。”
花媽媽聽了,心中立刻轉(zhuǎn)為欣喜,甩著手里的帕子,道:“呦~可巧這么一個會說話的丫頭,倒是我看走眼了。都隨我走吧,進去梳洗一番,立刻就教你們規(guī)矩了,學(xué)得好的,挑了四個,半個月后送進王府,福氣是高是低,都只看你們自己了!”
花媽媽在前頭帶路,南黎等人都在身后跟著,直到來了一處寬敞的小院,里面有一間大的客廳,以及十來間屋舍。花媽媽給她們分配好房屋之后,就開始講要學(xué)的東西。除了琴棋書畫之外,還有就是一些青霄王府的規(guī)矩和看臉色行事的本領(lǐng)。什么時辰要起身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駐守,什么時候吃飯,什么時候回房睡覺,哪些人要守夜,哪些人要巡夜等等,都把南黎說的心里煩透了。
還有什么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寧可得罪下人,不可得罪貴人。南黎雖說應(yīng)付的來,到底不喜歡這樣!也許是在北國自由慣了的緣故。
不過,那些東西對南黎來說,都不是難事,難得是要怎么將自己演成是個鄉(xiāng)巴佬,卻又聰明伶俐的樣子。所幸,南黎演技不錯,這么多姑娘當(dāng)中,就屬南黎最為出挑,加上容貌清妍秀麗,不張揚,嘴巴又甜,所以很是得花媽媽的心。不過這樣倒是招來許多的嫉恨,其中有幾個人以那略有姿色樂瑰為首者尤甚。好在南黎是個心計頗深的,什么陷害都能一一躲過去,毫不費力。
不知不覺,半月時間一晃而過,明天就得送人進青霄王府?;▼寢屧谝归g將挑出來包括南黎樂瑰在內(nèi)的四個女孩都喊到一處訓(xùn)話,道:“你們也算是出類拔萃的,趕明兒進了王府,表現(xiàn)好了是你們的福,也算是我花媽媽的福,若非我,也教不出你們這樣靈秀的出來。得空了,回來坐坐便罷了?!?p> 所有人都不傻,都知道花媽媽是在找門路呢,偏偏誰也不說破。
花媽媽又拉著南黎的手,親昵的說道:“好孩子,我瞧著你就是個乖覺可人的,日后可得多多惦記著花媽媽,莫辜負了我的一片苦心?!?p> 南黎笑著應(yīng)下了,夜色深重才回了屋子里。手一沾被子,便發(fā)覺被褥被潑了睡,無法安睡,眉心一皺,當(dāng)即掀開了被子扔在了一邊,又瞧見被子底下竟是蜿蜒著兩條蛇。南黎冷笑,這過家家的把戲,竟也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南黎冷笑著,一手將兩條蛇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便往外面走去。
這是誰干的,南黎心里有數(shù)!平日里看她不順眼的,也就那一屋子的人!
南黎不說廢話,就將雙手背在身后,踢開了那還沒有鎖的門。屋子里有兩個女孩子,穿著里衣,正和樂瑰說笑呢,見南黎氣勢洶洶而來,罵道:“好你個南黎,果真是沒禮的鄉(xiāng)下丫頭!得了好處,狐貍尾巴都到天上去了!”
南黎一聲不響的接近那三人,三人皆畏懼南黎有時候突然的氣場,節(jié)節(jié)退讓,竟是栽倒在了床上,南黎冷笑,道:“我來還禮了!”說罷便是將那兩條蛇扔在她們的身上。樂瑰與一個女孩子嚇得大叫,雙手不停的拍打著身上,另一個女孩子,不懼怕蛇,可是她卻懼怕南黎此刻冰冷的神情,呆呆地站在一邊,忘了動作。
南黎冷眼離開,絲毫未曾理會破口大罵的樂瑰。
花媽媽在外面也是看見了南黎的動作,身后的小丫鬟道:“媽媽,這女子未免太兇悍了些。”
花媽媽笑道:“你懂什么?這樣的女人,才能在那深宅大院生存下去呢!都像那些柔柔弱弱,不敢正面搞動作的,頂什么用?樂瑰那孩子,怕是抵不過南黎的!”
一早,南黎和驚魂未定的樂瑰就跟著其余的兩個個女孩一起,進了青霄王府了。不得不說,這王府的氣派,整個王府的門面就占了三分之一的街,里面更是令人驚嘆,怕是將那錦繡山水都搬進了王府里。只可惜,南黎被人帶著,只能匆匆掃一眼,并不能仔細欣賞了!
帶著她們四個的是王府的管家了,直到要進了內(nèi)院,才由一個不茍言笑的老嬤嬤白氏接手,左穿右繞的才到了后花園,看見一彩繡衣裝的美貌女子和幾個小丫頭在那里彈琴玩兒呢。
白嬤嬤帶著南黎她們行禮,笑道:“奴才給王妃娘娘請安?!?p> 王妃也笑道:“免禮了。這就是新來的婢女?先來給我瞧瞧?!?p> 白嬤嬤又領(lǐng)著南黎四人上前,道:“回王妃,這四個丫頭是里頭最出挑的:南黎、意笙、歡暢、樂瑰?!?p> 王妃打量著四個女孩兒,唯獨南黎之容貌最入她的眼,似是見到了老故人一般,當(dāng)即起身,問道:“你叫南黎?可會畫畫?”
南黎和眾人都不解其意,只能點頭。王妃又命人立刻準備了筆墨紙硯,各色彩料,讓她當(dāng)場作畫。南黎提筆就落,照著園中那芙蕖而作,不消片刻,竟成一幅佳作,栩栩如生,頗為動容,以“畫師”自喻的王妃竟也連連稱贊,當(dāng)即就要了南黎在身邊伺候,其他人憑白嬤嬤自己去安排。
南黎雖心喜一步到位,成為了這王妃身邊的人,卻也暗暗奇怪,究竟為何只憑一幅畫就收買了她的心。又見王妃端著那畫,感嘆道:“我一向喜歡作畫,整個金陵怕是也再難找出一個能比得過我去的人,好容易有一個,半個月前又被折騰去和了親,身邊再無一個可說知心話的人!往后時光,也不知怎么打發(fā)!正巧,你這氣質(zhì)有幾分隨她,不想這畫畫的天賦也不亞于她!”
南黎知道,這王妃說的故人就是前些日子和親的謝家小姐謝青悠了。
又聽她說道:“老天待我劉令德也總算不至于太決絕,送來你這么個出類拔萃的丫頭!”
辛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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