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一晚在上路吧?!?p> 云似瑾抱了一沓干稻草鋪在地上。
顧淺的手萬分嫌棄的在空中來回煽動(dòng)著。
這個(gè)破廟一看就是被遺棄了許多年,落敗的連面好墻都沒有,灰白色的塵埃從天花板簌簌落下,只見柱子上還有蜘蛛來回爬動(dòng)著。
顧淺站在門口也不知道該踩哪里合適。
讓她暫住在這還不如去昨晚的石洞來的舒坦。
將稻草鋪的平坦后,云似瑾這才直起身子。
他回頭就看到顧淺一副痛苦的站在剛來的地方,位置愣是一步也沒變過。
他又怎會(huì)不明白她的想法。
云似瑾惡劣的勾起唇角,在顧淺看過來的時(shí)候又恰好掩下去,“這些稻草只夠鋪一處。”
顧淺攪拌著衣袖,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決心,深吸口氣,終是往前邁了一步子。
說是干稻草,但長年累月的放在破廟的旮旯角落里,風(fēng)吹雨打的,又沒人特意拿出去晾曬,稻草早就軟的不成樣。上面還泛著黑,仔細(xì)看,還有小蟲蠕動(dòng)的身影。
顧淺胃里一陣翻涌,差點(diǎn)沒當(dāng)場惡心出來。
要她睡在這上面,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顧淺臉上明顯的排斥云似瑾又怎么會(huì)察覺不到,可他就跟沒看到一樣,還拍了拍稻草。
“挺軟的,你試試?!闭f著還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從小在邊關(guān)長大,在惡劣的環(huán)境也待過。
這座寺廟,小是小點(diǎn),也臟亂破舊了些,可比起天橋下惡臭的乞丐窩好了不知多少倍。
顧淺臉色難看的咽下一口口水。
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她剛剛看到的那只白色不知名的毛毛蟲就在稻草上蠕動(dòng)著,突然被云似瑾一屁股壓住了。
一想到他的褻褲上就沾著一只蟲子的尸體,顧淺連帶著也把云似瑾給嫌棄上了。
腳步自覺的后腿幾步,離那個(gè)殺蟲兇手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云似瑾疑惑的站起身,想往前走,那只腳還沒踏出就被顧淺尖利的叫聲阻止了。
“你站那,你別動(dòng)!”
她發(fā)出的音貝很大,生生給喊破了喉嚨,憋紅著一張臉,忍不住咳起來。
顧淺咳的難受,云似瑾也顧不上疑惑她為什么不讓自己靠近。
三步并做兩步,快速上前體貼的給她順著后背。
邊拍邊問她:“有沒有好點(diǎn)?”
顧淺臉上泛紅,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不是叫他別過來嗎!
不過云似瑾的手勁掌握的很好,不輕不重,拍的她很舒服。
幾天的趕路,讓她全身疲憊,尤其是身子更是酸軟無力。
不過沒一會(huì)兒,云似瑾沒有聽到她咳嗽就停下了順背的動(dòng)作。
顧淺嘟囔著嘴,想說什么,話語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陣輕咳。
“咳……咳……咳……”
她不自在的用手心捂住嘴,咳的很不自然,跟斷氣似的,一下有一下沒的。
云似瑾在次抬手輕拍顧淺的后背,背了好幾下顧淺還是咳個(gè)不停,他只能無奈的加重力道。
“咳——”
顧淺咳嗽的尾音被憋了回去,下一秒迎來的是更猛的咳嗽聲。
云似瑾不解的皺眉,怎么反而更嚴(yán)重了?難道力度還不夠重?
這樣想著,他下手的力氣也就跟著大幾分。
顧淺眼淚都被可出來了,她后怕的跳遠(yuǎn),伸手?jǐn)r住云似瑾即將要落下的巴掌。
“我……我好了?!?p> 她吞吞吐吐的說道。
臉憋的通紅,眼淚還掛在臉頰上,看起來很可愛。
云似瑾收回在半空中的手,以為她在逞強(qiáng),往前走著,直到走到顧淺的身邊才站定,“我不酸,繼續(xù)!”
其實(shí)一開始拍久了手臂是有幾分酸軟,但是看她咳的那么難受這幾分酸軟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顧淺驚呼一聲,“還來?”
她嚇得腳丫子都在往后退,腦袋甩的很快,“我真好了。”
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話,她也不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裝久了,這會(huì)她不想咳那股感覺反而來的猛烈。
她一時(shí)沒憋住,一張嘴,就是咳聲。
云似瑾用一副果不其然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