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要發(fā)展,要壯大,免不了要淘汰一部分不作為的人。
這些大哥也在拼,他們拼的是展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把賬面做的越漂亮越好,這樣不但他們自己能夠得到好處,還能討得蘇木的歡心。
說不定蘇木一高興,就多劃分幾條街給他們管理,這樣每個月的收入豈不是又要增加?
幾年過去,天門的地盤也較之四年前增加了許多。
當(dāng)初蘇木說過要讓整個旺角都在自己的統(tǒng)治自己,他也說到做到了,00年的時候新義安就撤出了旺角,從此旺角范圍內(nèi)所有的地盤都?xì)w天門所有,再也沒有第二個聲音的存在。
除此之外,包括九龍的觀塘,新界區(qū)的將軍澳、屯門以及元朗,都被劃入了天門的勢力范圍內(nèi)。
而這些地盤,原本都是屬于新義安的。
但這兩年來新義安內(nèi)部矛盾加劇,話事人元叔在99年的時候就退下了話事人的位置,而從99年到現(xiàn)在02年,整整近三年的時間都沒有話事人管理。
內(nèi)部早就已經(jīng)分裂的不成樣子了。
而近年來香江不斷發(fā)展,一些小的社團也早就為此不下去了,有的被抓了,有的洗手不干了,轉(zhuǎn)做了正當(dāng)行業(yè)。
剩下的,也就是幾個大社團了。
警方也是盯的緊。
天門這邊還好,因為一些比較敏感的東西蘇木從來不去碰,所以官面上對于他們天門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像新義安這種還在墨守成規(guī)的社團就比較慘了。
而蘇木也是趁著這個機會大肆的搶奪新義安的地盤,使得新義安損失慘重,如今早就是從原本的一二名,被打到了第四的位置。
這還是因為香江范圍內(nèi)大的社團只剩下他們四個了的緣故,要不然......
蘇木和新義安的仇恨,早就已經(jīng)達到了無法化解的程度。
而蘇木也壓根沒想過要去化解。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努力,自然有的是人在努力。當(dāng)你反應(yīng)過來再往前看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所有的路都已經(jīng)被其他人給堵住了,你想過去?
那得看人家答不答應(yīng)!
......
中環(huán),天橋。
陳永仁一手扶著額頭,他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隱隱有血跡從里面滲出,周圍路過的人看到他都會下意識的往邊上躲一躲。
對此,陳永仁也早就習(xí)慣了,根本沒去在意。
“該不會要破相吧?”陳永仁嘴里小聲嘀咕著。
就在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會打他電話的,除了那家伙之外,陳永仁也想不出會是別人了。
果然,拿出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號碼,陳永仁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
撇撇嘴,不過他最后還是接了這個電話。
“又是什么事啊?大哥!”
“大哥?”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點火氣的樣子,“你真以為你是出來混的??!還大哥,我告訴你,這已經(jīng)是我第十二次接到關(guān)于你打人的投訴了。陳永仁,你到底還想不想做下去了?你再這樣我也保不住的。”
“那你要我怎么樣?”陳永仁換了個姿勢,背靠著欄桿,也不在意周圍路過的人帶著些厭惡的眼神,自顧自地對著手機說道:“難道你還要我天天告訴自己是什么身份,連做夢都說,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片刻。
“算了,這件事情先不提了?!边^了會兒,那人說,“我這邊已經(jīng)給你預(yù)約了心理醫(yī)生。”
似乎知道陳永仁會說什么,對方直接搶著把話說了出來。
“我告訴你,這次你必須要去,要不然我真的保不了你了。”
“真這么嚴(yán)重?”陳永仁皺著眉頭,很不樂意的樣子。
“就是這么嚴(yán)重,你自己看著辦吧?!彪娫捘穷^的人說,“反正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去不去你自己決定,但我還是勸你最好過去一趟,哪怕只是敷衍一下也比不去要好。”
“行了,就這樣?!?p> 對方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陳永仁一臉無奈地伸手揉了揉臉頰。
“看樣子這次真要去了,心理醫(yī)生,真是......”搖搖頭,不是陳永仁不想配合,而是他心里隱藏的秘密太多,去看心理醫(yī)生?真的合適?
不過,警方安排的心理醫(yī)生,應(yīng)該信得過吧?
心想著,陳永仁的手機上也是收到了一條短信,上面是一個地址,還有預(yù)約的時間,就在明天。
“算了,明天去一趟,隨便敷衍一下就行了?!标愑廊市睦餂Q定下來,轉(zhuǎn)身朝著天橋另一頭快步走去,很快就是消失在了人群中。
......
翌日,下午1點多。
陳永仁按照那個地址,來到了這家心理診所。
抬頭看了眼門上的牌子,上面寫著:李心兒醫(yī)生辦公室。
“是個女的。”陳永仁嘴里嘀咕著,伸手敲了敲門。
很快,房間里就傳來一道女人的回應(yīng)。
“進來。”
陳永仁打開門進去。
這間辦公室給陳永仁的第一印象就是“素”,布置很簡單,一張?zhí)梢伪环旁谖葑拥闹醒?,看上去因為是為病人?zhǔn)備的。
里面還有個隔間,陳永仁走過去,看到了這位李心兒醫(yī)生。
“你遲到了十六分鐘?!崩钚膬嚎戳搜凼直砩系臅r間,抬起頭說道。
眼神很凌厲,不過卻有點外強中干。
陳永仁心里評價。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他說道。
堵車這樣的借口,基本上已經(jīng)是最敷衍的一種了。
畢竟,香江的道路堵,這一點是常識,只要是不想遲到的人,都會提前出門。
堵車,并不是個很好的借口。
更何況坐在眼前的還是一位心理醫(yī)生,那就更不是一個好借口了。
“行吧,你去那邊坐著?!崩钚膬喊底該u了搖頭,暗道又來了個難弄的病人,隨即伸手一指外面的那張?zhí)梢?,對著陳永仁說道。
陳永仁笑著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過去。
“這人還挺帥的?!崩钚膬盒睦镌u價了句,然后起身過去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水,這才走了出去。
“喝口水吧?!彼阉谂_子上放下。
“謝謝?!标愑廊誓闷饋砗攘艘豢?,笑著問道:“那我們是不是要開始了?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心理醫(yī)生,你待會兒是不是要拿出一塊懷表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然后把我催眠了再問我一些問題?”
“先生,你說的那是催眠治療,一般情況下我們是不會用的。”李心兒深吸了口氣,話這么多的病人她也是頭一回遇到,偏偏對方還笑的很有禮貌的樣子,讓她想生氣都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