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魂所化的黑影似乎顯得十分得意,放肆的笑聲在靜室里不停的回蕩。
此刻的薄涼已近乎山窮水盡,他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了抵抗冰冷氣息的吞噬上,就連憤怒的情緒也無法表達了。
吞噬還在繼續(xù),薄涼的抵抗似乎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就在他的靈魂即將徹底消失于世間時,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從他最后的那絲靈魂光團中突兀的刺出。
這突然出現(xiàn)的金色光芒,威猛而霸道。
冰冷氣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不僅沒能完成吞噬,反而連戰(zhàn)連敗,被那絲金色光芒奪回了九成以上的靈魂力量。
見此情況,黑影變得憤怒而暴躁,它狂吼道:“是誰?竟敢壞老祖好事!”
無人回應它的憤怒,只是那道金色光芒再次發(fā)力,隱隱間,有將冰冷氣息逼出薄涼體內的架勢。
見此,黑影被徹底的激怒了,它的周身黑霧猛地釋放而出,將薄涼的身體包圍起來,一接觸到他的皮膚,便轉化為冰冷的氣息直沖識海。
隨著大量冰冷氣息的涌入,那道金色光芒也被阻止了攻勢,雙方陷入了廝殺,但卻誰也奈何不得對方,此刻薄涼自己的意識反而成了旁觀者。
兩股恐怖力量在自己的識海內大戰(zhàn),薄涼已經快要崩潰了,他的識海空間出現(xiàn)了道道裂痕。
薄涼心想,也許不等雙方分出勝負,自己的識海就要徹底崩潰,進而徹底死亡了。
似乎察覺到了薄涼所處的絕境,那道金色光芒分出了一部分力量,協(xié)助薄涼維護識海的穩(wěn)定。
趁著金色光芒分神之際,冰冷氣息再次發(fā)力,猛的將那金色光芒和薄涼的靈魂光團全部包裹起來,徹底斷絕了薄涼靈魂光團和其身體的聯(lián)系。
在這小小的包圍圈內,那道微弱的靈魂光團幻化成薄涼的模樣,而那道金色光芒則變化為一名英俊的中年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負手而立,仰首望天,一道道金色光芒從其體內散發(fā)而出,組成一道金色光幕,竭力阻擋冰冷氣息的進一步壓縮吞噬。
見此情形,薄涼恭恭敬敬的對白衣男子行了一禮,略帶感激的開口道: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只是這份恩情恐怕要來生再報了?!?p> 中年人沒有答話,只是略微轉過頭,面無表情的注視著薄涼。許久之后才幽幽地問道:
“你不怕死?”
聞言,薄涼苦澀一笑,回道:
“我心已涼透,何懼一死!只恨臨死還被人算計,死的毫無價值?!?p> “哈哈,說的好,你既然心有不甘,便說明你還沒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你且看好了,這狗東西今天還滅不了你我?!?p> 白衣男子狂笑一聲,雙手結出奇特的印結,籠罩其全身的金色光芒瞬間爆發(fā),薄涼的靈魂意識,被其包裹住,瞬間便逃出了包圍圈,薄涼也在瞬間恢復了身體的掌控。
同時,中年人語帶急促的話語也從識海那傳來。
“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彪S后,一套激活陣法的口訣和印結便傳入了薄涼的意識中。
成敗皆在此一舉,薄涼迅速按照口訣的要求結出印結,一句句晦澀難懂的音節(jié),也從其口中急促吐出。
幾乎就在最后一個音節(jié)吐出的同時,在薄涼的右手手臂處,一個奇異的陣法紋路圖浮現(xiàn)而出,一圈圈奇異的靈魂波動從其中擴散而出,這靈魂波動沖出靜室的石壁以及封魔塔的空間禁錮,急促向四周擴散。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原本那自以為穩(wěn)操勝券的黑影,頓時大驚,這般情形,明顯是這小子又在邀幫手。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若是還讓這小子逃出生天,黑影同樣的不甘心。
此時它也顧不得許多,只見它嘶吼一聲,張開雙臂,一股恐怖的吸力自其掌心發(fā)出。
原本那些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殘魂,被其發(fā)出的狂猛吸力,吸扯到了它的身邊,轉化為它黑影的一部分。繼而轉化為更加狂暴的冰冷氣息,迅猛的涌向薄涼。
這些冰冷氣息絕大部分都涌入了薄涼的識海內,與那白衣男子所幻化的金色光芒對抗,另外一小部分則涌入薄涼的身體與其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時間每過一秒,對薄涼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到幫手的到來。
在其意識即將潰散之際,一道火紅色的妖嬈身影憑空閃現(xiàn)。
妖嬈身影的主人年約二十左右,紅色的緊身衣緊緊勾勒出動人心魄的弧度,嫵媚的臉龐上,一對丹鳳眼攝人心魄。
這女人,生的極美,單論美貌,應該只有自己的妹妹,靈兒能與其一比。
只是靈兒的美貌,更像是含苞待放的雪蓮花,清冷高雅,而這女子的美貌,更像是一朵妖嬈盛開的牡丹花。
紅衣女子美眸掃視了一眼角落處的薄涼,見其還有氣息,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見其玉手,從虛空中一抓,掌心處便多出一個,五角星盤。
此物一出,薄涼便感覺到一股恐怖的靈魂威壓,仿佛自己的靈魂都要被其吸入,好在這恐怖威壓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那早已如臨大敵的黑影。
?“靈魂封印陣盤,你究竟是誰?”黑影的聲音充斥著憤怒、不甘與驚恐。
沒有理會黑影的質問,紅衣女子語氣慵懶平靜的說道:
“小女子來此,是想與前輩做個交易,前輩放了這小子,我便收起這靈魂封印陣盤,如何?”
見到黑影似有不舍,女子又繼續(xù)說道:
“此地封印大陣已經有所松動,以前輩的修為,破陣只在朝夕,可若是這大陣內加入了靈魂封印陣盤,只怕是前輩還要被封印個幾百上千年,小女子都替前輩感到惋惜。”
心知這女人所言非虛,縱然心有不甘,黑影也無可奈何,只得恨恨地答道:
“臭女人!算你狠!”說罷,便化為一股黑煙,消散無蹤。
見此情形,紅衣女子微微一笑,也順勢收起了五角星盤。
而后蓮步輕移,緩緩地行至薄涼身旁,輕柔的為其捋了捋額前被汗水浸透的幾縷黑發(fā),語帶嬌柔酥麻的問道:
“小弟弟,告訴姐姐,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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