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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浮世繪

第十二章 摯友

怪談浮世繪 青衣若飄 5666 2019-08-15 22:45:33

  時維九月,序?qū)偃?,炎熱的夏季終于過去,隨著一場大雨,天氣是一天涼比一天,聒噪的情緒也隨著秋雨一掃而去。已經(jīng)九月中旬,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正是野營的好時節(jié)。我們趁著假日來到附近的山里野營露宿。

  我們乘車來到附近的山里玩,選了一個河灘附近高處的空曠地露宿,吳睿和他的女友一個帳篷,老姐小詩和我一個帳篷,令我有些驚訝的是吳睿帶了兩套漁具過來了,說是要吃烤魚。于是我們分了一下任務(wù),老姐和小詩去抓野貨,吳睿和我釣魚,他女友不喜歡釣魚,就在旁邊看著我們順便兼顧看著營地,畢竟離河邊不遠(yuǎn),約一二百米的樣子,肉眼就能看清營地的情況。

  看著潺潺的河流,和對岸的山峰,坐在河邊悠閑地釣著魚,感覺頗有當(dāng)年姜太公磻溪釣魚的感覺??粗影叮季w又再次跳躍,讓我想起一段古文;“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我去,我忘帶魚餌了?!眳穷5暮奥暣驍辔业乃季w,他把魚鉤收回來,魚鉤上空空如也。

  “你可以啊,魚兒都不帶,真學(xué)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么?”

  “吳睿,你們釣了幾條魚啊?”

  “那個,一條都沒有,但是別急啊,這需要時間的,是吧,小軒?!?p>  “都一個多小時了還一條都沒釣到?對了,你把魚餌帶過來了么?那你昨天似乎沒有放進(jìn)包裹???是不是忘帶了,所以一條魚都沒釣到。”

  “這不可能,我早上帶了,只是帶的比較少……”

  “那總能釣到一條啊。不能一條都沒有啊?!?p>  ”現(xiàn)在這魚啊,都精得很,吃了魚餌但不上鉤。都進(jìn)化了。是把,小軒,你給解釋一下?!眳穷WЯ俗业囊路G笾频目粗?。

  “嗯,這個根據(jù)進(jìn)化論可以說得通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那個現(xiàn)在釣魚的多了,那些魚為了生存自然也就變聰明了。還有,那個根據(jù)概率學(xué),這個河水流域范圍這么大,魚經(jīng)過我們這里只是一種概率,能釣魚完全就是憑概率的。即使是那些釣魚高手也只是選擇那些魚經(jīng)常經(jīng)過的水域,概率比別人更大而已。隨意即使是一天都釣不到魚也是很正常的?!?p>  “哦,這樣啊,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闭嫠胍苫蟮乜粗?,似信非信??偹惆阉W×恕?p>  天色晚了,直到回營地我們也沒有釣到一條魚,這當(dāng)然了。畢竟沒帶魚餌,能釣到才是奇事。回到營地,老姐她們已經(jīng)架起篝火,開始烤野味了,是野兔。還有蛇。沒多久烤肉的香味已經(jīng)飄出來了,聞著香味,我們不住的流口水。加上作料,我們吃得津津有味,我發(fā)現(xiàn)附近也有亮光,看來這里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他們只有一頂帳篷看來也就兩三個人。

  樹林里有響動,幾只鳥從那邊樹上飛出,似乎受到了驚嚇。那邊的動物驚叫著,樹林里一時間熱鬧起來,他們究竟在干什么啊,搞這么大的動靜。繼而又傳來幾聲狼哞,把我嚇了一愣,我來過幾次,還問過這里的村民,從未聽說過這邊還有狼。

  吃完兔子肉,還沒有吃飽,小詩把帶來的零食分給我們,吃過了晚飯,老姐提議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但是我們都說累了想休息,老姐想了想,指著我。

  “小詩陪我打野味轉(zhuǎn)了一下午確實累了,吳睿和他女朋友還要親密,你在河邊釣了一下午的魚,什么也沒釣到,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就陪我轉(zhuǎn)轉(zhuǎn)吧,一會就回來?!?p>  “那個,姐,我肚子不舒服,想休息。”

  “嗯?那你肚子不舒服摸胸干什么?”老姐問道。

  “哎,好吧,陪你就陪你唄。”我見謊言被識破,沮喪地站了起來。

  “姐,那我們先休息去了啊?!毙≡娦覟?zāi)樂禍地看著我說道。

  “我們?nèi)タ纯茨沁叺娜嗽诟墒裁??!崩辖阋皇执钪业募绨蛘f道。

  “我的望遠(yuǎn)鏡完全可以看到,沒必要去那邊吧?!蔽疫€想做一下努力,躺在帳篷里不好嗎?真不想去啊。

  “嗯?不想陪我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們姐弟倆很久沒在一起散步了吧。好懷念小時候你纏著我要和我一起散步的時光呢?,F(xiàn)在長大了反倒是不想陪我了?哎,你讓我很傷心啊?!崩辖惆г沟恼f著,我的肩膀一陣疼痛。

  “姐,沒那意思,你既然想轉(zhuǎn)轉(zhuǎn),我陪你就是啦,好疼,放開我好嗎。”我只得向她求饒。

  “嗯。這才像我的好弟弟嘛?!崩辖憬K于又恢復(fù)笑容。

  順著林間小道走了約摸十來分鐘,前面就是那幾個人的營地了,燈還亮著,地上還有一些動物的殘骸,篝火沒有燃盡,營地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剛才的人被野狼襲擊了么?打開帳篷,并沒有人,只是一些地鋪和背包。不知道那些人跑哪兒去了。地上既沒有狼的腳印也沒有血跡,不像是被狼襲擊了,那這里的狼哞又是怎么回事呢?那幾個人該不會在營地附近聽到狼嚎悄悄跑了吧?

  既然沒有找到人,我們便原路返回營地,樹林里安靜得出奇,我們打著手電一路走回去,直到營地也沒有看到什么其他異常情況。吳睿他們還沒有睡下,在附近張望這什么,神情緊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還沒睡呢?”

  “嗯,剛才我正要睡下,突然聽到附近有響動,就趕緊出來看看,到現(xiàn)在也沒看到什么東西,只聽到樹林里有聲音。但是一直沒出來,你們沒回來,我不敢走的太遠(yuǎn)只好在這里守著?,F(xiàn)在聲音似乎朝著那邊去了?!彼噶酥负訛┠沁?。我們讓吳睿原地守著,我和老姐去河灘那邊搜一下。

  來到河灘,月光照在河面上泛起粼粼波光,今天是滿月,這里殘留著一股狐貍的氣味,除此之外,還有狼的氣味。但惟獨不見河邊白色沙灘上的動物腳印,只有人的,除了我們的腳印還多了兩種腳印,應(yīng)該是那邊營地里的人的。我們沿著河灘一路搜尋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遂決定返回營地,加強(qiáng)戒備,等明天天一亮就迅速離開這里。

  回到營地,那邊依舊有亮光,我回到帳篷打開背包,回到外面,望遠(yuǎn)鏡里,只見那邊的帳篷有人影,有四個人。營地外躺著一只還沒有吃完的羊,羊毛被血染紅了一大片,身體殘缺不全,羊腿沒有了,身體沒了一大半。地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上還有一些沒吃完的內(nèi)臟。他們竟然是生吃的嗎?再看帳篷里,其中一個人影站起來了,身材纖細(xì),留著長發(fā),應(yīng)該是女的吧。頭上有個類似狐貍耳朵的東西,后背還有尾巴。我這了眨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難道是幾個喜歡動漫角色扮演的年輕人過來游玩?

  我們決定我和吳睿輪流守夜,一直熬到天亮就回家睡覺。那邊的終于黑下來了。但是我們不能抱以輕心。夜晚的時間真的很難熬,山里夜晚也很冷,我們拿了件外衣披著,燃起篝火通過講故事打發(fā)時間。坐在篝火旁,昏昏沉沉地,雖然竭力讓自己清醒,但眼皮還是不聽話的閉上了。

  早上硬是被老姐搖醒了,去河邊洗了一把臉,開始收拾東西回家,那邊營地的帳篷已經(jīng)不在了,他們走得比我們要早。順著山路下山,我們依舊沒有遇到他們。到了半山腰,幾個人背著包裹走在前面,應(yīng)該就是他們了。四個男的。大概二十來歲。個子都偏高,其中一個還有長發(fā),昨晚我誤把他當(dāng)成女人了。他們長相也還好。我們和他打了聲招呼,他們也笑著回應(yīng)我們。

  “我們昨晚聽到你們營地附近有狼的聲音啊?!?p>  “這個啊,不會是你們聽錯了吧,還有,這里一般都沒有狼群活動的吧?!弊钭筮叺哪贻p人笑著說。眼睛看著他旁邊的人。

  “我昨晚在河邊和小詩洗腳的時候還看到一個影子,好像一只狐貍,估計后來外面樹林子里的動靜就是狐貍弄的。好像狐貍就是從你們那邊過來的。你們選的位置一點都不好,一會兒狼一會兒狐貍的?!?p>  “是嗎,我們那邊還有狐貍經(jīng)過?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最右邊的人笑著說道。

  “啊,我們要先回山下去了,再見哈?!庇疫叺诙€人說道。隨后他們便一起下山去了。我們跟在后面,他們似乎提防著我們,尤其是我們說到昨晚的事情時,他們看起來很鎮(zhèn)定,但是他們身邊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血腥味。幾個初中生怎么會在這種地方露宿,身上還有血腥味,他們身上的疑點更多了。

  烏云不知什么時候涌了過來,云墻瞬間塌掉,鋪滿了天空,天陰了,小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山間也開始起霧了,因為風(fēng)大,霧氣很快彌漫山腰。天變暗了很多,能見度也很低,我們打起手電繼續(xù)前行。

  這里的一切似乎和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的不一樣了,該不會是下霧迷路了吧,我從來沒見過這么的霧氣。一路往前走,路邊有個破墓碑,墳包已經(jīng)被破壞了,露出一些散亂的白骨。幾只貍子在里面安了家。墳包旁倒下的白幡只剩下幾條碎布片,顯得異常詭異。林子里忽然傳來鼓樂聲,像農(nóng)村里送葬的樂隊奏的。這時候聽到這種聲音任誰都會頭皮發(fā)麻。我們趕緊跑到一邊找位置躲了起來。聲音近了,他們穿著白色的衣服,舉著白幡,幾個人抬著棺材,他們吹著喪樂,音樂聽得很瘆人。他們的臉色蒼白,與死人無異,拍成兩排,算上抬棺材的,約摸二十來人。所幸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往前面去了。等他們走遠(yuǎn),我們才從林子里出來繼續(xù)往山下走。

  我們又走了幾步路,雨下大了,我們加快腳步往山下走,前面是一間草屋,雖然很破,但是總比淋雨好。進(jìn)了草屋,地上有一些黑色的東西,像是斑點,我們沒有心思再探究這里面的東西了。我們隨便找了一個干凈的地方坐了下來等雨停。草屋只有兩間房間,堂屋和臥室,木制家具散亂地擺放在四周,破舊殘缺。屋子里都是些蜘蛛網(wǎng)。屋子里有哭聲,女人的哭聲。

  “誰?。砍鰜??!崩辖愫暗馈?p>  沒有回聲,依舊是哭聲。

  “給我出來,裝神弄鬼有意思么?”

  “嗚……”沒有回話,遠(yuǎn)處破敗的樓梯下有東西滾了出來,我們走過去,是一個壇子,聲音從這附近發(fā)出來的。我們找了一遍,最后在一個草堆的蓋住的坑里看到了一具白骨,骨盆上口呈桃形,盆腔狹窄,并且還有點深,呈漏斗狀,骨盆下口狹小,趾骨聯(lián)合狹長而高。是女人的白骨,個子不高,看起來是高中女孩子的,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死在這里。

  哭聲停了,破爛的衣服和附近的背包告訴了我們她的身份,我們在她的背包里找到了身份證。我們拍了張照片,把身份證帶上,外面的雨停了,我們找了個地方用廢棄的鐵鍬把女孩埋了起來便繼續(xù)往山下趕路。前面路邊有個破墓碑,墳包已經(jīng)被破壞了,露出一些散亂的白骨。幾只貍子在里面安了家。墳包旁倒下的白幡只剩下幾條碎布片,我們好像來過這里,轉(zhuǎn)了一大圈怎么又回來了。難道大白天的也會遇上鬼打墻?我們又轉(zhuǎn)了幾圈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路,已經(jīng)過了半天時間,我們都有些慌了。霧氣還沒有散,再走下去還是會迷路,到不如休息一會等霧氣散去再趕路。可誰知雨又下了起來,我們又只好回到剛才的破草屋里面躲雨?,F(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一點多了,我們帶的食物所剩無幾,大家分了一點,即使沒填飽肚子也沒有辦法了。

  吃過了飯,霧氣也逐漸散去,天氣又晴了,我們繼續(xù)往山下趕,但是指南針卻轉(zhuǎn)個不停,似乎受到了影響,還好有太陽做參照物,我們順著長滿草叢的路走了半天,終于走到了山下,這里和我們來的不是一個地方,是一個荒廢的陵地,破敗的石碑,被草覆蓋的墳塋,遠(yuǎn)處的寶塔也顯得老舊不堪。更要命的是這里距離主干道很遠(yuǎn),根本不會有車子在這里經(jīng)過。萬幸我還記得主干道在哪兒。只得從這條小路往那邊主干道走去。

  走了約摸半個小時,終于來到主干道,等了約一個多小時,雖然離市區(qū)不遠(yuǎn)可是連一個出租車都沒有,更不要說是客車了。天色已晚,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六點了。遠(yuǎn)處山腳有村子,燈還亮著,只能去那里住一晚了。

  這里原來還有旅館啊,看來不用那么麻煩了。

  “五個人,一個雙人間。一個單人間”我們走過去把身份證遞給他,說道。

  “好的,房卡拿好,晚飯馬上就好了。”他疑惑地看了我們一眼,又釋然地笑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敲了幾下鍵盤,把房卡遞給我。

  “謝謝。”太好了,這旅館還管晚飯,這下可以解決肚子的問題了。我們拿好房卡來到房間,收拾了一下,便下樓吃晚飯,那邊的桌子上坐了幾個熟人,是我們上午在半山腰看到的那幾個男人。他們在那里等著上菜,看到我們揮手向我們打了招呼。

  “哈哈,又見面了啊。真是巧呢?!币粋€男人說。

  我們走過去在他們附近桌子上,菜很快上來了,都是些家常菜,吳睿想喝點酒就要了一瓶酒,我眼神示意他給我倒一點,旁邊的老姐給了我一個眼神,我便訕笑著

  “那個算了吧,我今天肚子有些不舒服,不喝了,你找那邊的兄弟們喝吧?!?p>  “啊,不舒服啊,……我明白了。那就算了吧?!彼戳死辖阋谎?,笑著說。

  “哈哈,我們也好久沒喝了,來來來,倒上?!蹦撬膫€人嬉笑著把自己的杯子遞上,吳睿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

  “小姍姐,今晚讓吳睿和小軒哥睡吧,我不想聞到他那股酒味?!?p>  “讓他洗個澡就行了啊?!?p>  “你不知道他,一喝多就啰里啰嗦說個不停,煩死了?!?p>  “那就別給他喝?!?p>  “他可不像你們家小軒那樣聽你的話。我說的他根本聽不下去。畢竟我年齡還比他小?!闭嫠肟粗沁吅染频膮穷1г怪?。

  “下次他再啰嗦,就用盆涼水澆他臉上,或者用衛(wèi)生紙把他嘴堵住。我弟以前酒喝多了我就這么對付他的。很管用?!崩辖阈χf道,我聽得冷汗直冒,又記起來那次和朋友在外面玩酒喝多了回家被老姐用一盆涼水直接潑我臉上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那邊已經(jīng)喝得面紅耳赤了。才幾杯啊,不能喝還喝成這樣。我把已經(jīng)喝得快不行的吳睿架著回到房間,真穗跑到我們房間和老姐她們睡去了,我就只好拿著她給我的房卡來到吳睿他們房間。至于那四個東倒西歪的家伙就隨他們吧。

  我洗過澡,把衣服簡單洗了一下,放到陽臺晾干,幫吳睿擦了一下身子蓋好被子,他嘴里嚷嚷著個不停,我按照老姐說的把他的嘴給堵上,然后走到另一邊上床背靠著他睡覺了。半夜,幾聲狼哞和狐貍的叫聲把我吵醒了,一遍又一遍的,是樓下傳上來的,我不勝其煩,穿好衣服,下了樓,聲音正是我們吃晚飯的餐廳里傳出來的。我走過去,晚上我們吃飯那桌的旁邊躺著幾個身影,走過去,和他們保持一定距離,這下看清楚了,一只狼,一只狐貍,一條狼狗,還有狽,他們像人一樣躺在座椅上閉著眼睛,興奮地嚎叫著,狼狗的手里還攥著喝完的酒瓶,醉醺醺的,狐貍指著它興奮地嚷嚷著。狽一只手搭在狼的背上,像是一對好哥們。他們像是四個感情極好的摯友,在酒后互相取笑吐槽對方,在遠(yuǎn)處看著讓人倍感溫馨,當(dāng)然,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詭異。我趕緊回到房間里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睡下了。

  早上,章彬酒醒了,我把昨天夜里看到的告訴章彬和老姐她們,除了老姐,他們都表示難以置信,說我是沒睡醒出幻覺了。我也不好解釋什么,那四個人都走了。那邊的桌子也收拾干凈了,我們交了房卡便匆匆離開這里。臨走時,我回頭看了一眼,店主正背著我們收拾吧臺,他的外衣下露出了一截細(xì)細(xì)的尾巴,那是猴子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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