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云城
寧晨坐在軍帳中,看著眼前的眾位淮軍將領(lǐng),頭痛不已。
燕國的軍隊總共分為三個分系,中央軍、邊防軍、桂軍。
桂軍的桂是取了貴字的諧音,意思為貴族軍隊,也就是少爺兵。桂軍也有一個別稱叫做閑軍。
桂軍是由北燕大批大批勛貴子弟組成,所以戰(zhàn)斗力弱的不能在弱了。
而淮軍正是奴屬于桂軍之中。
此時的寧晨頭疼不已,這些勛貴子弟一個個都是怕死的主,敵人還沒到呢!自己就亂了陣腳了。而且一個個趾高氣揚十分不服管教。
如果在不治理一下,這仗就不用打下去了。
想罷!寧晨將目光聚集到坐在自己右手邊的一名將軍身上。
“司將軍,你給本帥解釋解釋,為何敵人還沒到,你的部隊就先跑了。”
這名司將軍是一枚司姓皇親,也是屬于那種托關(guān)系塞進來的。
司將軍眼珠子一轉(zhuǎn),道:“自己的腳都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他們要跑我也沒辦法啊!”
“混賬”寧晨怒喝一聲“本帥親眼所見,明明是你率眾先逃,你還在這里狡辯?!?p> 司將軍謊言被戳破,支支吾吾說道:“那……又如何”
“如何?本帥就告訴如何,臨戰(zhàn)而逃按律當斬”
“你敢?”司將軍一聽這寧晨,話里話外是要治自己死罪??!立馬就火了“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親王,就算當朝皇上也得叫一聲族叔。”
寧晨冷笑一聲,誰都知道北燕的親王過的嘴慘,當然還有一個例外。而且拼后臺,她現(xiàn)在怕嗎?
“巧了”寧晨聳了聳肩膀“你父親是親王,我丈夫也是親王。他叫司墨軒”
緊接著寧晨指著司將軍,大喝一聲“來??!把他給我拖下去砍了”
“是”梅蘭竹菊齊聲應(yīng)道
“我看你誰敢?寧晨你個臭娘們,老子坐鬼也不會放過你。寧晨老子殺了,啊~”
聽著外邊消失的罵聲,軍帳內(nèi),其余的將令如坐針氈。這姓司的都敢殺,他們算個屁啊!
看著一個個害怕的表情,寧晨嘴角微微上揚,這有個后臺是好使。
寧晨斬殺將領(lǐng)的第四天,一名年老的親王,哭著喊著進了通政殿
見了司墨鳶也不顧什么形象,跪下就開哭。一邊哭一邊描述寧晨如何如何。
這幾天司墨鳶本就因為司墨軒的病情,心聲煩躁,老親王的哭鬧自然換不到什么好臉色。
只見司墨軒冷哼一聲“你的兒子戰(zhàn)場脫逃,殺了他已經(jīng)算輕的了。你看看堂堂的國家軍隊被你們搞成什么樣子了。前幾日寧晨來奏,說軍中不但有人不聽指揮,竟然還有大喊大叫要回家的。你們把國家的軍隊當成什么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地方嗎?朝廷仁慈,你們這些世家子弟想?yún)④娔硞€前程,朕也就睜一只眼閉只眼了,可你們把朕的仁慈當做什么了?你們把朝廷的軍隊當什么了?朕已經(jīng)八百里加急下旨寧晨,不聽軍令者斬,就算斬了整個淮軍朕也不會怪罪于她。至于你沒有詔令私自進京本應(yīng)該關(guān)進宗人府,但朕念你歲數(shù)大了,責罰也就作罷吧!趕快速速離京吧!”
司墨鳶的話無疑是讓老親王雪上加霜,一股氣沒上來,竟然昏厥過去。
但司墨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憐憫,依舊下令將其拖出去?
大臣們面面相覷,無不為這名老王爺心聲悲哀!
……
當司墨軒聽到這個寧晨用自己做后臺的時候,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幾分,寧晨終于發(fā)現(xiàn)做永康王妃的好處了。
可惜……
司墨軒微弱的搖搖頭,想將腦袋里不好的都搖晃出去。
這個動作正巧被端藥進來的阿大撞見,阿大連忙大叫一聲“王爺,干嘛呢!”
這一生好懸沒將司墨軒嚇過去,這嗓子跟破鑼似的。
“鬼叫什么”司墨軒蒼白的嘴唇動了動,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阿大翻了翻白眼,“一進來就看見王爺您在哪晃著個腦袋,你身體虛弱我不是怕……”
“怕什么?我還能給自己晃死咋滴?”
這個話題,阿大不敢繼續(xù)接下去,話語一轉(zhuǎn)道:“王爺吃藥吧!”
司墨軒微微點頭。
說著的,阿大細心起來就沒女人什么事了,沒一勺,都會仔細吹涼,司墨軒喝到嘴里絕不會燙嘴。
不過……有沒有感受過司墨軒的感受,萬一唾沫星子吹到藥里,惡心不?
“阿大”湯藥喝到一半的時候,司墨軒突來開口
“怎么了王爺”阿大放下手里湯勺。
“你說以后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阿大笑了一聲“這得您和王妃商量,問我一個嚇人干嘛!”
如果可以,司墨軒絕對會給阿大一腳
“讓你說你就說,那么多廢話”
阿大求饒道:“我滴王爺??!你就饒了我吧!我一個大字不識粗人,會起什么名字?!?p> “也是”司墨軒嘟嘟嘴,道“要說這太祖皇帝真不長心,整這個破家譜,都是什么?。 ?p> 司墨軒的話,驚的阿大好懸沒將手里的藥碗扔出去,這樣編排太祖皇帝,司墨鳶都不敢。
但司墨軒依然在哪滔滔不絕的嘟囔著,“整的這個什么無字輩!這名字也太難起了,要不直接叫無所謂得了”
阿大真想一口茶水噴死司墨軒“王爺您姓司,無所謂這個名字好像不合適吧!”
“也是”司墨軒思量了一會,眼前一亮“以后我的孩子要是和女孩就叫司無禮,要是和男的就叫司無文”
阿大……
阿大徹底被司墨軒整服了。
“王爺咱們還是快點吃藥吧!”說著阿大已經(jīng)將吹涼的一勺藥,遞到司墨軒的嘴邊。
司墨軒張嘴將藥喝了下去,略顯疲憊說道:“我困了,下去吧!”
“可藥還沒喝完”
“醒了再說吧!”
說著司墨軒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
“唉!”阿大見狀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其實今年的司墨軒精神上并沒有遭受過什么痛苦,因為全程他都是昏迷的,而且是那種沒有意識的昏迷,聽阿大說,司墨軒昏迷的期間,幾乎沒隔倆個時辰就會發(fā)病,每次發(fā)病維持在半個時辰。樣子非常痛苦。
但司墨軒完全沒有感受得到??!
他將這個情況也和王珍說了,但王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有時候司墨軒會想,他會不會睡著睡著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