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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情之少女富察

第三十四章

紫禁情之少女富察 關(guān)舒窈 3569 2019-03-15 22:00:00

  雍正帝也來了王府為和碩怡親王慶壽,文武百官也到齊了,宴會正式開始。

  絲竹忽然響起,只見一名佩戴精致面罩,身著鮮紅舞衣的少女徐徐走上戲臺,開聲說道:“此舞名《蘭陵王入陣曲》?!?p>  話音一落,少女翩翩起舞,此時(shí)有四名佩戴精致面罩的舞姬上臺伴舞,隨著絲竹之樂地快慢,少女的舞步越來越澎湃,竟然折下一支木蘭花如舞劍般跳舞,英風(fēng)颯颯,與一般尋常舞蹈的婉約端持截然不同。

  少女行走四身,騰地而起,輕盈如燕,漫天花瓣中,一場別樣的蘭陵王入陣曲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一舞作罷,四周掌聲響起。

  少女來到臺下,拆下面具,向皇上及和碩怡親王叩首拜見,“純熙拜見皇四伯,拜見阿瑪,純熙祝賀阿瑪福如東海,南山。”

  雍正帝聞言笑道:“原來是我們的純熙郡主,著實(shí)讓朕眼前一亮,朕從來未見過這種舞蹈,純熙,這時(shí)什么舞蹈?”

  純熙道:“此舞為早已失傳的唐代三絕之一劍器舞,結(jié)合《蘭陵王入陣曲》的曲風(fēng)改編而成,可劍是兵家利器,維恐劍傷及皇四伯與阿瑪,便將其換成了一枝木蘭花枝以作代替?!?p>  和碩怡親王聞言分外滿意,道:“純熙考慮得倒是聽周全的,阿瑪很是高興?!?p>  純熙微微一笑,道:“世人皆知李白的詩,張旭的草書為唐代二絕,卻鮮有人見過裴晏當(dāng)年的劍器舞,純熙自從頗有些男兒氣概,以為舞之美,在于舒緩柔美的愉悅之情,能給人帶來一時(shí)的歡愉輕松,而持劍打令則可以讓人如同置身于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之境,既有太平盛世的和順之美,又時(shí)而不忘戰(zhàn)爭來臨拔劍而起的英勇無畏。”

  雍正帝笑道:“好一個(gè)巾幗不讓須眉??!純熙啊,你長大了?!?p>  純熙望了蘭兮一眼,道:“這都是蘭兮姐姐教純熙的,純熙能有今日的風(fēng)采,都是蘭兮姐姐的功勞?!?p>  “蘭兮?”

  純熙道:“是的,這個(gè)舞蹈是蘭兮精心為純熙準(zhǔn)備的?!?p>  雍正帝微微點(diǎn)頭,道:“傳蘭兮格格。”

  “蘭兮格格,皇上有請”蘇培盛來到蘭兮身旁小聲說道。

  蘭兮起身徐徐上前,盈盈施禮,“皇上吉祥,王爺吉祥?!?p>  雍正帝道:“好一個(gè)表演啊,讓朕看得入神,你功不可沒?!?p>  蘭兮笑道:“能有如此美妙絕倫的舞蹈,全靠純熙郡主。”

  雍正帝大喜,道:“來人,賞賜純熙郡主玉如意。”

  純熙雙手接過玉如意,施禮道:“純熙謝皇四伯賞賜?!?p>  和碩怡親王目注著純熙磕頭領(lǐng)賞后,笑對雍正帝道:“臣弟想賞蘭兮格格件東西。”

  和碩怡親王一面笑著,一面從懷里拿出個(gè)玉佩遞給侍立一旁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雙手捧著遞給蘭兮。

  蘭兮忙跪下謝恩,和碩怡親王看了眼純熙,再看向蘭兮,道:“這個(gè)玉佩非常適合你?!?p>  蘭兮磕了個(gè)頭,手捧玉佩對和碩怡親王說:“臣女謝過王爺。”

  和碩怡親王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雍正帝微笑地看著蘭兮,道:“蘭兮多才多藝,冰雪聰明,讓朕越來與喜歡了?!?p>  蘭兮聞言微微一怔,心中忐忑不安,雍正帝為何要對她說這句話,到底有什么意思,實(shí)在讓她誠惶誠恐。

  她轉(zhuǎn)眸看向純熙,純熙甜甜地向她一笑,滿臉的欣悅歡喜。

  蘭兮心中一暖,也向她甜甜一笑。

  夜涼如水,明月掛在樹梢,清風(fēng)徐來,月影朦朧,宮燈一盞盞點(diǎn)亮,亮如白晝,銀光雪浪,珠寶生輝,猶如夜空中的星星。

  蘭兮從宴席離開來到了南閣樓,樓下一片歡聲笑語。

  蘭兮看著手中的玉佩,想起了雍正帝說的話,心中煩躁不已,又想起下午四阿哥對自己的無禮,心口就來氣,抬手拼命地擦拭這嘴巴。

  站在一旁的秋桐一臉不解,問:“格格,您怎么了,為何一直擦拭著嘴巴?”

  蘭兮道:“沒什么。”

  飯后點(diǎn)心來了,蘭兮喊著秋桐坐下一同用膳,沒有了主仆身份,就像好友之間的相處。

  蘭兮舉起酒盞一飲而下,一縷說不準(zhǔn)是醇香、果香、清香濃縮而成的葡萄酒特有香氣,樸鼻而來沁人肺腑。

  輕抿一口,齒頰留芳,此時(shí)她覺得非常自由,無拘無束,心情大悅,對秋桐笑道:“秋桐,我今天很開心,今夜不醉不歸?!?p>  秋桐無奈,自家主子喝醉酒就是這副德性,應(yīng)和道:“好好好,都聽格格的。”

  蘭兮單手撐著下巴,對秋桐笑說:“秋桐,我覺得我這段時(shí)間過得很充實(shí)很開心?!?p>  秋桐詫異,不是一直以來都這樣,問:“格格為什么這么說?”

  蘭兮有些微醉,身材和醋自己的右手遞給她看,笑道:“我手上的戒指,是不是很精致,很好看?”

  秋桐看著主子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道:“戒子的確是精致好看,那與格格開心有何關(guān)系?”

  蘭兮笑道:“這是福彭哥哥送給我的?!?p>  秋桐一聽就懂,笑說:“難道說這是定情之物。”

  見蘭兮笑而不語,繼續(xù)道:“奴婢看啊,格格怕是好事將近了?!?p>  蘭兮聞言羞紅了臉,拿著酒壺跌跌撞撞地走到走廊,舉起酒壺喝了幾口酒,心情大好,靠著欄桿,對著夜空中的明月吟唱起來:“明月幾時(shí)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度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月光籠罩在蘭兮身上,在她周身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愈發(fā)美麗,嘴角微微勾起,美艷不可方物。

  此時(shí)的蘭兮發(fā)覺對面有人看著自己,轉(zhuǎn)眼望去,對面走廊上四阿哥弘歷在這兒站著,漆黑的雙眸似兩個(gè)深不見底的深潭,就這樣一直凝視著自己。

  蘭兮并沒有向他施禮,誰叫他對自己無禮,而后轉(zhuǎn)眸不看他,秋桐在身后拽她衣袖,“格格,怎么?”

  “沒事,我們進(jìn)去吧?!彪S后在秋桐的扶持下轉(zhuǎn)身進(jìn)入了雅閣內(nèi)。

  、五月,繁花似錦,綠蔭如海,一切都顯得那么熱情洋溢,生。

  清晨,晶瑩透明的露水在荷葉上晃動,一陣風(fēng)吹來,荷葉上的露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流,蘭兮坐在涼亭下,看著眼前美好的風(fēng)景吟誦著:

  “闌珊玉佩罷霓裳,相對綰紅妝。藕絲風(fēng)送凌波去,又低頭、軟語商量。一種情深,十分心苦,脈脈背斜陽。

  香空盡轉(zhuǎn)生香,明月小銀塘。桃根桃葉終相守,伴殷勤、雙宿鴛鴦。菰米漂殘,沈云乍黑,同夢寄瀟湘?!?p>  來了一個(gè)不認(rèn)識的小太監(jiān),一面請安,一面陪笑說:“奴才小桂子給蘭兮格格請安?!?p>  說完,從懷里掏了個(gè)雕刻精致的盒子放在石桌上。

  蘭兮心中納悶,抬眸望向他,道:“這是什么?”

  小桂子道:“這是四阿哥差奴才給蘭兮格格送來的?!?p>  聽到四阿哥三個(gè)字,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道:“你拿回去吧,四阿哥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p>  小桂子為難道:“蘭兮格格,奴才若是沒把事情做好,回去可是要挨板子的,您就不要為難奴才了?!?p>  蘭兮無奈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我先收下,回頭我會還給四阿哥的?!?p>  “那奴才不打擾蘭兮格格了,先行告退了”滿臉笑意地請安之后就匆匆跑走了。

  兮穩(wěn)了穩(wěn)心神,四阿哥這次又給她送什么來了?打開包裹,里面是一條手鏈。

  手鏈由上好的白玉珠子連起,中心墜子是一朵晶瑩剔透的玉蘭花,精雕細(xì)琢,似乎是一朵縮小了的真花,只需湊到鼻邊就能聞到它的清遠(yuǎn)香氣,四阿哥為何獨(dú)愛蘭花?

  閑來無事之時(shí),蘭兮都喜歡在御花園散步,百花齊放,鳥語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蘭兮??????”

  蘭兮聞言轉(zhuǎn)身望去,是四阿哥與五阿哥,她盈盈施禮,“四阿哥吉祥,五阿哥吉祥。”

  弘歷的眼神讓蘭兮有些不自在,站在他身前,蘭兮只覺得耳朵發(fā)燙,心中異樣,腦子里不禁想到那日他強(qiáng)吻自己的畫面,很是尷尬,請完安,就急急地想走。

  弘晝卻笑著伸手?jǐn)r住了她,道:“蘭兮,你怎么匆匆忙忙的,好像不想寄到我們似的?”

  蘭兮忙笑道:“哪有,不過想起還有事情要做呢!”

  弘晝不相信地朝她笑搖了搖頭,但還是說:“行,那你先去忙吧?!?p>  蘭兮還未及提步,弘歷就淡淡說:“等等,我有話要問你?!?p>  我一下僵在那里。

  弘晝?nèi)粲兴?,輕笑了幾聲,道:“那我就不奉陪了?!?p>  蘭兮忙伸手去拽他,卻被他輕巧地閃開,一面低聲笑著斜睨了她一眼,一面快步走開。

  弘歷瞟了四周一眼,向蘭兮不斷靠近,而蘭兮不斷后退,當(dāng)蘭兮發(fā)覺退無可退,只能和他近距離地站在一起,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呼吸聲。

  弘歷輕聲道:“你還在惱我那日的事情?”

  我深吸一口氣,忙搖了搖頭,道:“您是大清的四皇子,臣女怎么敢惱您?”

  弘歷凝視著她緩緩一笑,道:“因?yàn)槭悄?,我才會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你?!?p>  蘭兮立即心頭狂跳,強(qiáng)壓著緊張,她該如何應(yīng)對呢?

  弘歷忽然抓起她的手腕一看,聲音平平地問:“怎么沒戴著?”

  蘭兮微微一怔,立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是要看她是否戴了那條手鏈。

  蘭兮回道:“在臣女的閨房里,下次進(jìn)宮,臣女會還給四阿哥的?!?p>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p>  弘歷眸中閃過一絲失落,看到她無名指的白玉戒指,道:“這枚戒指是平郡王送給你的?”

  蘭兮趕忙從他手中掙扎出來,垂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弘歷凝視著她,半響:“平郡王送給你的東西你就愿意戴,我送給你的東西你就那么不愿意戴嗎?”

  蘭兮直直地盯著他看,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弘歷無奈嘆了一口氣,含情地看著她,柔聲道:“富察?蘭兮,我們相識半年,共同經(jīng)歷了那么多,難道你對我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嗎?”

  蘭兮向后退了一步,與他保持了距離,語氣有些冷清道:“四阿哥,臣女心里只有平郡王,也只愛平郡王,請四阿哥能夠明白,臣女并不適合四阿哥?!?p>  “富察?蘭兮,你給我聽好,只要你還未嫁,我還是有機(jī)會的,就算你嫁了人,我還是有辦法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我想要的從未失手過?!?p>  弘歷嘴角噙著絲笑意,神色淡定地看了她一會,收了笑意,淡淡道:“總有一日,你會愿意帶上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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