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趁虛而入
偌大的別墅寂靜了下來。
靳爽去了二樓畫室,她每天再忙,都要練幾張素描,這也是姜天星佩服她的地方。以往美術(shù)課到了交作業(yè)時候,姜天星便臨時抱佛腳,熬夜繪畫了一幅,將老頭子打發(fā)過去。
老頭子看不出年歲,鶴發(fā)童顏,精神爍爍,在美術(shù)界擁有一席之地,只是不知因為什么原因,退至大學教起了美術(shù)。他為師嚴厲,又極富藝術(shù)功底,因此在他的課堂上,還沒有哪一個學生敢作幺蛾子的!
偏偏,姜天星是個例外。
為了她的學習態(tài)度,老頭子每每都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奈何她的作品馬馬虎虎還能入眼,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多數(shù)都是憋了一肚子內(nèi)傷,下了課堂。
唉,還是以前大學的時候好玩!
姜天星托著腮幫子無聊地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要是她能重生到大一剛開學那會兒就好了......
“夫人?!?p> 女仆甜美的嗓音將姜天星的思緒從幻想中拉回。
姜天星眼皮子掀了掀。
“有位自稱是您妹妹的女士,要見您?!?p> 妹妹?
姜天星黑眸流光稍逝,想了一會兒,瞇眼道:“讓她進來吧?!?p> 果然,來者正是姜晚星!
她精致的五官濃墨重彩,身上配著一襲素顏簡約的過膝小白裙,款款走到姜天星跟前。
她笑:“姐姐,好久不見。”
口吻熟稔,倒是像極了親姐妹。
姜天星也優(yōu)雅地回笑了過去,眼底冷然如霜:“怎么會呢,我們不久前剛見過面的說?!?p> 她站在欄桿外,親眼瞧著她和藍肆宸秀恩愛呢!
姜晚星不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略過:“我今天來,是想和姐姐坦白一件事的?!?p> “哦?!苯煨堑瓚?yīng)了聲,羽睫壓得極低,唇角始終掛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可是我不想聽,怎么辦呢?”
姜晚星噎住了,臉上的笑容都隱隱泛著絲絲慘白之意。
這該死的姜天星,完全不按套路來,甚至連她進門都這么久了,都沒客套地請她坐下來。
眼前玩世不恭的女人,還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姜天星嗎?
一股不安從心底升起,姜晚星突然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姐姐——”
尖銳的指甲狠狠戳進了掌心,鉆心窩的痛楚順著血液準確無誤地直擊心臟,可偏偏姜晚星卻愈發(fā)地笑靨如花,她動人地繼續(xù)道:“我懷孕了呢?!?p> “哦。”姜天星挑了下眉。
姜晚星笑容擴散至最大,紅唇猶如毒蛇般冰冷地吐出三個字:“孩子的父親,你認識的?!?p> 她認識的?
姜天星故作思量,白皙的手指連續(xù)輕點額頭,緩緩道:“讓我猜猜看,也許我能猜中也說不準?!?p> 猜中?
別做夢了!
姜晚星心底冷嗤,那個答案,是你姜天星連想都不敢想的,哪里還能猜得到呢?!
“首先,我分析分析下晚星你的性格。你呢,骨子里很要強,特別喜歡搶我喜歡的東西。小時候,爸曾經(jīng)買過一只龍貓和一只鳥,我夸了那只鳥漂亮,你就哭著和爸要了那只鳥?!?p> 姜晚星蹙眉。
“當時你并不知道,最吸引我的,是那只小小的龍貓。”姜天星似想起了一段很不愉快的回憶,幽幽闔目,再次睜眼,眼底荒草叢生,“而當你知道的時候,那只鳥突然就慘死在血泊里?!?p> “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哭得傷心極了,爸怎么哄你都沒有效果,最后他命令把我的龍貓給了你,你才笑了。”
“那時候,我還不懂事?!苯硇遣灰詾槿?。
不過就是一只鳥嘛!
死了,就死了!
心底冷嘲,姜晚星嘴上卻是說著無比好聽的話:“鳥兒死得時候,我光顧了難過,沒有體諒到姐姐你的心情,我很抱歉?!?p> 抱歉?
姜天星似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話鋒一轉(zhuǎn):“你還記得,你得到的龍貓的下場嗎?”
姜晚星單薄的肩膀輕顫,幽深的眸子暗流洶涌,一聲不吭地盯著她。
姜天星緩緩吐字道。
“它是撐死的?!?p> “很好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