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此時,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剛剛結(jié)束一年。
冷清的千手族地,只剩下了一棟精致的樓房亮著燈。
綱手托著疲憊的身軀,整理著房子中的物品。
她準備遠行。
或者說,離開木葉這個傷心地。
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對于她來說,發(fā)生了太多的事……
比如與自來也,大蛇丸對戰(zhàn)半藏,得到了“三忍”之名。
比如繩樹的死,讓她痛徹心扉,失去了最后一個親人。
比如與加藤斷的相戀,然后,再一次失去重要的人。
綱手還記得斷死時的樣子:止不住的血液在雨中流淌著……
不像繩樹死時她不在身邊的遺憾,這一次她就在加藤斷的身邊。
可是她用盡了一切醫(yī)療忍術(shù),用盡了查克拉,都沒能把斷從死亡的命運中救回來。
鮮血布滿雙手,就算被雨水沖洗,也無法消散綱手心底的恐懼。
被稱為蛞蝓公主綱手姬,是木葉,乃至忍界最強的醫(yī)療忍者,卻無法拯救自己的至親至愛,真是諷刺。
這是個怎樣的世界啊……
……
在木葉的千手宅,綱手走進庫房,沒有開燈。
她似乎在享受著這一刻身處黑暗的安全感,任由眼睛慢慢適應(yīng)微弱的月光。
這里有祖母為祖父治療而留下的一份柱間細胞試劑,有祖輩傳承下來的各種的封印卷軸,忍術(shù),密藏,傳承……
但是這些,即使有卷軸,也都面臨著徹底失傳的現(xiàn)狀。
在戰(zhàn)國時傳承久遠的千手和漩渦一族,前者只剩她一人,后者被滅國后凋零得只剩下了散落各處地的寥寥幾個族人。
只要忍者還被戰(zhàn)爭廝殺所束縛的,作為工具的命運一日不被改變,無意義的犧牲與死亡依然會繼續(xù)。
綱手打心底里討厭著這樣的世界。
現(xiàn)在,她看著自己微微有些顫抖的手——無法見血的自己,連醫(yī)療忍術(shù)都無法再使用,無法救人,無法戰(zhàn)斗,還能留在木葉干什么呢?
火之意志,猿飛老師說,只要有樹葉飛舞的地方,火會燃燒,火的影子會照耀著村子,讓新的樹葉發(fā)芽……
成為火影是繩樹和斷那兩人的夢想,可是近乎失去一切的綱手,被無盡的悲傷和思念占盡了心身。
所謂火之意志,也許只留存在了她心中一個微小的角落。
繩樹,斷,對不起,我無法繼承你們的夢想了,這雙手,已經(jīng)無法拯救他人,我連自己,都無法拯救啊…
忽然,在眾多卷軸和物件之中,一個木盒亮了起來,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光芒。
綱手打開這個木盒,里面發(fā)光的源頭,赫然是一個封印感應(yīng)卷軸。綱手看著卷軸上特殊的紋路光芒閃動,這是!
綱手忽然想起水戶奶奶臨終前曾對她說過的話。
那時剛剛完成了九尾人柱力轉(zhuǎn)移,水戶奶奶臨死前將這個卷軸遞給她,已經(jīng)開始暗淡的眼曈中閃過追憶和懷念的情緒,喃喃道:
“這個卷軸鏈接著一個守護結(jié)界,是那個結(jié)界的鑰匙,當光芒亮起之時,就是約定之日?!?p> “我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小綱手,到那時,你要回到渦之國的圣地生命之泉,打開結(jié)界,替我救救那個孩子?!?p> 綱手牽住水戶蒼老的手:
“水戶奶奶,我答應(yīng)你,那個孩子是?”
“戰(zhàn)國時,那會兒木葉村還沒有建立,這個孩子的母親是我的妹妹漩渦水芽,她的父親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兩族的血繼融合導致她從小患有血繼病,器官衰竭。”
“她的母親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讓她能在未來找到一線生機?!?p> “我們欠她的父親許多,這也是你祖父的愿望,救救她吧,小綱手…拜托了…”
“她的名字是,宇智波…花月”
說完這段話的祖母閉了閉眼,很是虛弱,九尾的轉(zhuǎn)移已經(jīng)耗盡了她最后一絲生命力。
已經(jīng)淚流滿面的綱手只能不住地點頭。
“小猴子…”
聽到這句話的猿飛日斬,和幾位顧問從外間進入到水戶的房間中。
綱手此時忽然發(fā)現(xiàn),圍繞著她和水戶奶奶,她們周身有防止聲音傳出的結(jié)界剛剛被解除。
她心里不由打鼓:“剛剛的那些話,有不能讓猿飛老師知道的部分嗎?”
水戶看著第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眼睛,
“木葉,就托付給你們了?!?p> “未來,會有一個叫做宇智波花月的孩子到來,她也有漩渦一族的血統(tǒng),希望你,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能像家人一樣,守護她?!?p> “水戶大人,村子中的每個人都是我最親的家人,無論是現(xiàn)在的,還是未來的,我一定會盡全力守護他們的!”得到三代保證的水戶,安詳?shù)亻]上了眼睛。
“水芽,我沒能等到那個時候,但是把這個希望托付給了后人,希望你能理解……”
“柱間,我來了…”
“抱歉,讓你等了這么久……”
初代火影的妻子,漩渦一族的公主,第一代九尾人柱力,綱手的奶奶,漩渦水戶,去世。
卷軸似乎有生命一樣,閃動著光芒,將綱手從回憶中拉回。
數(shù)年后的這時,千手宅中的綱手,腦海中那時水戶奶奶的囑托歷歷在目,她取出了取出了發(fā)光的卷軸,心中沉吟:
“所以現(xiàn)在,就是約定之時嗎?”
……
【水之國某個地下洞窟】
蒼老的斑似乎有所感應(yīng),睫毛顫動,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睛只是三勾玉,但其背后的強大力量似乎穿越了洞窟,看到了無盡星空中那閃耀的滿月。
宇智波斑喃喃自語說:
“宇智波花月,我的女兒,終于要醒來了?!?p> 接下來,斑聲音中彌漫起了悲傷和感慨的情緒。
這個暮年的強者,在這一刻透露出了經(jīng)年不見的脆弱,“水芽……你做到了,約定之時,終于到來?!?p> “黑絕!去渦之國,一定要確保無人打擾柱間的孫女救治花月!”
白絕忍不住插了句嘴:“斑大人,既然花月是你的女兒,你把她帶回來自己治不是更好嗎?”
而黑絕沉默不語,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斑看著他們,眼神中透出可怕的威壓:
“我的命運,與花月無關(guān)。在我的計劃里,她是絕對被保護的一方,不能受到任何傷害,明白了嗎!”
隨后看著沉默的黑絕,斑瞇起眼睛:
“黑絕,你是我的意志,想違抗我的命令?”
看著如暮年老虎威勢仍在的斑,白絕感受到了無盡的恐懼:
“好的斑大人,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會去把渦之國遺跡封鎖的!”
黑絕也表示了順從,他們迅速沉入了土中消失在了洞窟里。
斑看著身邊蓮花座上的外道魔像,沉吟了片刻,想到黑絕他們的力量,心中還是不放心。
他看向了一旁角落里蹲著看螞蟻的白色人形生物,那是他剛剛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型白絕。
“阿飛,吸取一些外道魔像的力量,成為我的手足,我們?nèi)u之國?!?p> 阿飛開心地跳起,漩渦狀的臉似乎旋轉(zhuǎn)了幾分:“好誒好誒!去渦之國!”
……
【水之國海岸邊】
抬頭看著月亮的黑絕陷入了沉默,心中默念:“將近千年了,計劃終于有了曙光,母親大人,我一定要將您復活?!?p> 白絕眨了眨眼睛,察覺到了黑絕心緒的變化,對黑絕說:
“怎么了,斑的女兒有什么特別之處嗎?真是可憐呢,他現(xiàn)在還認為你是他的意志,無限月讀是通往‘和平’的道路。”
黑絕開口:“一切都是為了輝夜母親的復活。
“斑是個很好的棋子,宇智波花月,作為他的女兒,同時繼承了因陀羅的后代——宇智波一族和阿修羅的后代——漩渦一族的力量。
“雖然目前看來沒有因陀羅阿修羅的轉(zhuǎn)生者那般強大,但能夠活下來,也是個好的備選。”
白絕想起了什么:“哦,是那個認為失敗的試驗品嗎?”
“至今那么多年以來,讓因陀羅和阿修羅的后代結(jié)合的實驗,沒有一個混血的孩子最終能存活過4歲,真是可怕的血脈排斥呢?!?p> “所以斑,到目前為止,開啟輪回眼的他是我們計劃唯一的希望?!?p> “真是的,都快塵封60多年了吧,漩渦一族的力量真是可怕,居然讓那個孩子保存一絲生機直到現(xiàn)在。”
“當時讓渦之國毀滅真是太對的決策。”
白絕感嘆:“斑似乎對那個孩子分外的看重,如同逆鱗一樣,連我都無法進入那個守護結(jié)界?!?p> 月光之下,同一個身影上,豬籠草中左半邊臉的白絕和右半邊臉的黑絕一問一答,在凌晨的霧氣下,顯得萬分詭異。
黑絕做了最后的總結(jié)發(fā)言:
“如果宇智波花月能活下來,之后密切關(guān)注她吧,我們的計劃的需要有備用?!?p> ………
…
…
?。ㄔ钪遣ò吣苁┱狗庥⌒g(shù),傳授帶土關(guān)于九尾的封印術(shù),所以開了腦洞,
設(shè)定了宇智波花月母親漩渦水芽的存在。
關(guān)于斑和水芽的故事預(yù)計會在花月開啟萬花筒時來講,其實已經(jīng)寫好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