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聽了心道,這三個怕是哪個都惹不起,還好只是探聽消息,說道:“軍師放心,李忠自幼行走江湖,必不會走漏半點(diǎn)行藏?!?p> 吳用道:“如此甚好,哪位兄弟愿去那東平府打探?”
話音剛落,卻見九紋龍史進(jìn)站起道:“史進(jìn)愿往?!笔愤M(jìn)見吳用不想用那班舊人,又見這師父李忠請命,怕被人看扁了,起身邀令。
吳用道:“史大郎,去這東平府也要加了小心。城中太守程萬里,和一個兵馬都監(jiān),本是河?xùn)|上黨郡人氏。此人姓董,名平,因他善使雙槍,人皆稱為雙槍將,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亦是不可招惹。只去探聽便可?!?p> 史進(jìn)聽了,說道:“還請軍師放心,史進(jìn)定然不辱使命?!?p> 魯智深見李忠與史進(jìn)都去做這探聽,本想跟了去,正要請命,卻見個嘍啰進(jìn)了大廳稟報:“眾位頭領(lǐng),山下來了一個大隊行商,只那騾馬拉來的車輛便有四五百,商客人數(shù)怕是上千了,停在曹正頭領(lǐng)酒店前,說是愿意繳納一分買路錢,不過卻說,要見這聞軍師與周教頭?!?p> 幾百輛車子?這是什么陣仗?莫不是這王倫大頭領(lǐng)使人來的?卻要為何提名見這聞軍師,周教頭?
吳用心中數(shù)念閃過,笑道:“天王哥哥,如此之多車輛,怕是只有王頭領(lǐng)才有此手筆,若是你我不去山上眾位兄弟不去親自接了,倒是怕他挑理了?!?p> 晁蓋也是喜道:“算了時日,卻也是該回轉(zhuǎn)了。”
聞煥章與周昂相視一笑,知道攔阻不成,只得順從了,問那嘍啰道:“這商客可有為首的?可報名姓?”
那嘍啰道:“有兩個為首的兄弟,說是姓黨,說聞軍師與周教頭自是認(rèn)識?!?p> 聞煥章與周昂聽了,自是知道這必是高太尉另兩個心腹之人,黨世英黨世雄兄弟兩個。聞煥章朝了吳用說道:“若是這商客只交了一分便走了,吳軍師可不是失望了?”
吳用笑道:“只這一分,也是給山寨壯大不少,哪有失望只說。”
眾人簇?fù)砹岁松w,一路下了三關(guān),水軍早備下數(shù)條大船,直劃過水泊,來到曹正酒店。
李忠與史進(jìn)收拾了兵器,包裹,卻是上了船向東而去,奔那東平東昌兩府去了。
幸好這新建酒店甚是寬大,一眾頭領(lǐng)自后而入,進(jìn)了酒店,黨世英黨世雄兄弟正坐在店中,凌振也在下手坐了,見從店后來了這多人,都是一驚。
人群中聞煥章?lián)尣匠鰜恚梭@喜樣子,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黨家兄弟,小生來給天王介紹相識。”
將二人名字索性直說了,晁蓋后面林沖,楊志,周昂見這三人卻是認(rèn)識,林沖與楊志心中都是疑惑,這殿帥府的牙將如何做了商客?那個凌振也是相識,是個炮手,這三人做的哪路生意?這黨氏兄弟都有萬夫不當(dāng)之勇,想到此,二人不禁手握在寶刀上。
晁蓋聽了二人名字,卻是不知身份,吳用卻是有所耳聞,笑了問道:“二位可是東京殿帥府的?”
黨世英早有說辭,說道:“正是,我兄弟二人奉了差遣,去那遼境去販買些軍馬,去時不想走空,私自收拾些禁軍棄用的破舊衣甲器械,也好填補(bǔ)些虧空,都說這山東境內(nèi)安穩(wěn),故此走了此路,又夾帶了私貨,不敢穿了禁軍服飾,怕有誤會?!?p> 吳用聽了,心下犯疑,見那酒店外面果然盡是些車輛,那些商客必是禁軍所扮,幸好山寨頭領(lǐng)全都下山來了,并無所懼,說道:“既是你兄弟半公半私做的生意,我梁山也不好壞了規(guī)矩,只取那一分便是?!?p> 黨世英卻道:“這相等的功夫,已然先分割完畢,這車輛上,留下五十輛車,你們自可檢點(diǎn)?!?p> 眾人聽了都覺得匪夷所思,這買路錢收到禁軍頭上,實(shí)在是聞所未聞,黨氏兄弟也是一般,心道這群賊寇,如何得了這等手段,坐地收錢,高太尉只關(guān)吩咐,卻不許多問一句,想起高俅手段,只得聽了使喚,出了酒店上馬,黨世英回首道:“山寨上眾多舊識,只是不便見禮,不遠(yuǎn)之日,我等販馬回來,再交一分軍馬,還請幾位同飲一杯?!?p> 說完帶了人,整飭了隊伍,一路北上去了。
眾位頭領(lǐng)心懷了疑惑,只有聞煥章,周昂心里明白,回到店里,卻見凌振還兀自坐在店內(nèi),楊志問道:“凌炮手,怎的未隨那大隊走了?”
凌振剛要答話,周昂道:“楊志兄弟不知,凌振已被革職了,我與凌兄弟私交最好,卻是我寫信招來的。”
楊志奇道:“凌兄弟只是個打炮的,卻是如何得罪了上司?”
凌振早已有了說辭道:“那高俅聽了別人說起,我造的這火炮能打得十五六里遠(yuǎn),自是不信,一日將我叫道營中,要我當(dāng)眾打炮,不想只打得十一二里遠(yuǎn)近,他便發(fā)了怒,說我夸大其詞,冒功請賞,虧得黨氏兄弟求情,才免去這刺配之苦,將我革職停用了,家中渾家知曉便與我大哭大鬧,一時氣下,寫了封休書與她,如今孤身一人,想起周教頭前不久有信來約,才狠了心,前來投奔,正巧黨氏兄弟又去北地公干,便一路前來了?!?p> 林沖在邊上聽了休書二字,心頭哀嘆,走在一旁。
吳用聽了,面上微微一笑,說道:“既是凌兄弟被那高俅逼迫,前來梁山聚義,我等便是兄弟一般?!?p> 凌振聽了聞煥章適才介紹,知道此人在梁山位置,非同小可,忙起身拜道:“凌振見過吳軍師,見過晁天王,見過眾家兄弟。”
一眾人等看在周昂面上,都是客氣還禮,周昂見了問道:“凌兄弟,你可是說了,要帶眾禮上山,做那見面禮,可是忘了?”
凌振笑道:“哪能,若是這東西不帶來,凌振哪有臉面前來入伙?眾位頭領(lǐng)還請出了酒店,一看便知?!?p> 眾人不知這凌振帶了什么物件,皆是好奇,跟了出來,見凌振來到一輛車前,那車子卻是蒙了草席,遮蔽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凌振將那車上草席揭開,露出幾個物件,指了說道:“眾位頭領(lǐng),還請觀看?!?
斯蒂芬·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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