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一步接近的大頭,大小姐眼中充滿了嫌惡,更多的是無奈和擔(dān)憂。前院打斗的聲音也持續(xù)了有一段時間,怕是也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不然父親早該來到了。
而此時面前大頭搓著雙手的樣子,自己卻無力抵抗,大頭雙目冒火泯著嘴唇的樣子竟然比那個小流氓還要猥瑣,相比之下她還是更愿意落在那個小流氓手里。
此時的大頭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張開了雙手,喉嚨不停在蠕動著,連連吞咽著口水,眼中的火焰像是點燃了全身的血液,而后血液在一個點上集中了起來。
忽然,大小姐目光掃過江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瞬間又壓了下來。
接著大小姐突然轉(zhuǎn)換了一種畫風(fēng),整個人嬌媚無比,搔首弄姿勾人魂魄,她本就生的漂亮,受傷之后更加顯得嬌柔,就連在大頭身后的江云也有些堅持不住的樣子。
見到大小姐作態(tài),大頭心花怒放,早把前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的事情丟到了九霄云外,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他馭女無數(shù),強摘的花是夠勁,但美人投懷送抱,尤其是標(biāo)致的美人兒主動獻(xiàn)身更有成就感。
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雖是俗語,但這卻是多少風(fēng)流前輩總結(jié)的至理名言。
君不見,燈紅酒綠處,腕帶鐵銬蒙頭出,串串皆是“英雄漢”!
突然,大頭碩大的腦袋猛然遭到重?fù)?,一陣眩暈感瞬間傳來,一下倒在了地上。
這還是江云特意沒有下死手,因為留著他還有點用處。
打暈大頭后,江云舒了一口氣,現(xiàn)在他的修為還不到凝氣中階,雖然自己戰(zhàn)勝過凝氣上階的修真者,但那是在偷襲得手后的情況下。
如今大頭狀態(tài)完好,自己雖說有把握可以自保,但是要活捉大頭可就難了。
萬幸,那位大小姐看懂了自己讓她吸引大頭注意力的意思,當(dāng)時還真怕她一個暴躁,耍個牛脾氣就難辦了。
此時江云背后上還爬著那位二小姐,卻自來熟的很。見到打倒了大頭,二小姐拍著手奶聲奶氣的道:“大哥哥好膩害……”
這位二小姐不光模樣長的可愛,嘴巴更是齁甜齁甜的。
“人小鬼大,就你嘴甜。”江云放下爬在自己背上不肯下來的小女孩,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不自覺的說起話來也是軟軟的。
小女孩皺皺鼻子,奶聲奶氣的說道:“瑤瑤很乖的,不會說大話的呢。不信你問我姐姐!哦,對了,這就是我姐姐陸戴月,她還沒出嫁哦!?!?p> 瑤瑤說起話來速度飛快,好似知道說的慢了就會讓他姐姐攔住。
果然,大小姐手還沒有捂住瑤瑤嘴巴的時候,她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氣的大小姐胸口一陣波濤起伏,掂起瑤瑤的小耳朵拉到了自己懷中,真怕挖的一手好坑的妹妹再爆出些勁料。
“原來是陸小姐,在下江云,方才失禮了!”江云躬身道。
不管怎么說是自己冒失的進了人家的閨房,還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當(dāng)著這個鬼精靈的瑤瑤又不好明著道歉,只好姿態(tài)上放的低些,畢竟女人不好惹??!
陸戴月明顯還沒消氣,聽到江云又提起不該提起的事,氣的俏美的臉蛋騰地一下又紅了起來,一雙美目中點點火光也跟著升騰。
不過,江云才剛剛救下他們姐妹二人,這個時候又怎么好意思沖他發(fā)火,只是板著通紅的小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也不答話。
“嘻嘻……”瑤瑤小腦瓜不知在想些什么,眨巴著眼睛來回在江云和戴月臉上瞟來瞟去,臉上還掛著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見陸戴月不答話,江云撓撓頭也不覺得尷尬,反正一貫?zāi)樒ず窳?xí)慣了,再說了吃虧又不是自己。
不過陸戴月身材真是好的沒話說,她是吃什么長大的,才十六歲,這發(fā)育的也太好了吧。江云心中念叨著,手里也沒閑著。把爬在地上的大頭翻了過來,手掌在大頭身上點指幾下封住了大頭經(jīng)脈。
這種境界的修真者用繩索已經(jīng)是困不住的了,江云自己修真也已經(jīng)有段時間,靈力怎么運行,關(guān)鍵點在哪兒,已經(jīng)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等到徹底封住筋脈,江云又解下大頭的黑色面巾,用面巾綁住了他的眼睛。接著江云又把大頭拖進了陸戴月的房屋里,關(guān)好了門窗,確保聽不見外面的打斗聲,這才著手弄醒大頭。
看著江云忙來忙去,陸戴月和瑤瑤兩姐妹忽閃著大大的眼睛,表示很疑惑。
江云又在大頭臉上拍了幾巴掌,他這才醒了過來。剛醒來的大頭身體一震痙/攣般的抽/動,卻沒能移動分毫。
他腦袋雖然清醒,但身體四肢根本無法控制,一身的靈力修為竟也全然不見了蹤影。
嘗試著調(diào)動體內(nèi)靈力,但是筋脈中像是被塞進了塞子,根本無法催動一絲的靈力。
恐懼!
恐懼,猶如一股讓他如墜冰窖般的寒氣,眨眼間遍布全身!自己闖進城主府,還挾持城主府二小姐,更是企圖對大小姐不軌。等待自己的下場是什么,都不用腦子想,用頭發(fā)絲想想就知道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強大于普通人無數(shù)倍的修真者,突然變成了普通人。就像一只螞蟻,終于修煉的可以打敗大象,卻眨眼間又變回了一只普通的弱小的螞蟻,任人宰割。
“誰……誰……”大頭喉嚨發(fā)緊,說出話來的聲音讓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什么置生死于度外,什么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大頭覺得,這些不過是僥幸成功的成功者糊弄人的鬼話。
人活著才有一切,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大頭從沒有想過死亡會離自己這么近。因為以前都是自己俯視待宰的弱者,那些跪地求饒的聲音是最美妙的音樂,那些滾燙的鮮血才是最亮麗的顏色。
而現(xiàn)在,他成了待宰的弱者,卻連求饒的勇氣都沒有了。
江云從來都不鄙視弱者,當(dāng)然那些只是修為上或者權(quán)利上的弱者。所謂的弱者一樣可以有強大的內(nèi)心,有了強大的內(nèi)心他一樣是一個強者。
大頭的恐懼給了江云一個啟示,所謂修真修的不止是強大的身體和神通,修心更是重中之重。一個修真者沒有強大的內(nèi)心,那一身的修為就像一個沒有支撐的建筑,最終將逃不了倒塌的命運。
“說!”江云壓低了聲音,聽起來根本不像是他發(fā)出的。
“說,說什么,你,你是誰?”大頭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聲音總算正常了一些。
修真者也是人,尤其他已經(jīng)變成了普通人。人對黑暗,對未知的恐懼似乎是天性,無論如何進化終究無法避免。
江云沒有說話,從呆立的陸戴月手中奪過長劍,劍尖順著大頭腹部橫切了下去。他劍刃劃的很慢,雖然傷口不深,但足夠讓人疼的呲牙。
“說!”江云道。
大頭身體一震抽/動,但像是癱瘓了一樣,全身使不出一絲氣力,只是無謂的掙扎。
“你到底是誰,要我說什么?”大頭聲音帶著一些顫抖。
恐懼的陰影,就像眼睛上的那塊黑布籠罩了視線一樣,已經(jīng)慢慢籠罩了他。
江云還是沒有說話,手中的長劍向上抬了一些,鋒利的劍尖在大頭胸口下方,慢慢橫切了過去,傷口依舊不深。
“說!”江云道。
“你他嗎的,殺了老子吧!”大頭吼道。
憤怒,大頭很憤怒!
江云卻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心道:快了,他快垮了。
害怕會演變成恐懼,恐懼會演變成憤怒,憤怒過后他就是爛泥了。
不急不慢,江云手中長劍又向上幾分,劍尖順著胸口,一絲一絲的切了過去,傷口依然不深。
“說!”江云道,聲調(diào)至始自終沒有改變。
“去你嗎的!”大頭依然大兇狠。
江云沒有一絲急躁,長劍抬高,劍尖已經(jīng)貼在了大頭脖頸上。
“老子說什么???你要老子說什么?”大頭聲音高昂,但已經(jīng)退縮了,因為他想談條件了。
江云沒有理會,劍尖慢慢刺進大頭脖頸,血珠已經(jīng)從劍尖滲了出來。
慢慢地,劍尖緩緩地劃開了一點口子,再一點一點的在移動著。
“我說,你要知道什么我就說什么!”大頭急忙道。
江云還是沒有理會,劍尖沒有停止下來。
“求求你,停下吧,我什么都說!”大頭求饒道。
劍尖還在移動……
大頭心已經(jīng)死了,面對的這個人是瘋子,變態(tài)的瘋子,如此折磨還不如一劍殺了自己干脆。
江云哪會殺他,最少現(xiàn)在不會。因為他還不知道大頭想要擄走自己是什么意圖,闖進城主府是什么目的,背后指使的人是誰,前院的同伙又是誰!
這些東西慢慢審問得到的結(jié)果也并不一定準(zhǔn)確,而且前院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時間上也等不了。
而大頭心境并不強大,想要摧毀他的心理防線并不難。
徹底摧毀他的心理防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