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將一軍
聽到這話,云景織心中一喜,“繁心姐姐待我真是好,小景子謝過繁心姐姐了?!痹凭翱椪f著將香囊佩戴在腰間。
繁心的臉更紅了。
“天色不早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早些睡吧。對了,這個時候皇上向來有賞荷的習(xí)慣,明日娘娘打算去御花園逛逛,巧不了就能碰到。到時候小景子你可要為娘娘好好出主意?!?p> “謝繁心姐姐提醒,我明日一早,早早就去娘娘那里?!睓C會可算來了,要是她能幫文貴妃贏得皇上的寵愛,還愁不升官發(fā)財嗎?
見繁心起身要走,云景織連忙叫住她,并把上次文貴妃賞賜給她的玉鐲交到繁心的手里?!胺毙慕憬悖埵障?。”
“這,這怎么行,這是娘娘賞賜給你的,我怎么能——”
“繁心姐姐,你就收下吧。我又不是女兒家,要這東西做什么?!痹凭翱椡屏送品毙牡氖郑^續(xù)說道:“繁心姐姐就不同了,長得漂亮,待我又好。這東西我不送你,能送誰???”
繁心聽到云景織這么說,臉上越燒越紅。
“繁心姐姐,你快戴上給我瞧瞧,你的手這么漂亮,戴上它一定更好看?!痹凭翱椷@么哄繁心不是沒有目的的。
繁心在文貴妃的面前說話比起一般的奴才奴婢,有分量的多。她打聽過,繁心原本不是宮內(nèi)的宮女,而是文貴妃入宮之前,陪她一起長大的丫鬟,感情自然是比宮里的奴才、奴婢們深厚的多。
所以繁心才有本是說動文貴妃,將剛正式成為小太監(jiān)的她直接調(diào)到文淑閣。
看繁心把鐲子戴起來了,云景織嘴上跟抹了蜂蜜似的,“果然如我所想,繁心姐姐戴上這玉鐲變得更加漂亮了?!?p> 繁心臉上燒紅到脖子梗,耳后根,最后離開的時候,倒是有些像落荒而逃。
繁心離開后,云景織帶上房門,朝著床底下看了眼。
還是很好奇??!
猶豫了一會兒后,先開床單,朝著床底看去,然后就看到木匣子已經(jīng)打開了,應(yīng)該是繁心敲門的時候,她一緊張,一腳把木匣子給踹開了。
木匣子已經(jīng)打開了,那么東西應(yīng)該——
云景織一個耽眼,看到了靜靜躺在一邊的......
我去!那個便宜干爹還真是有才,虧他想得到。
躺在床上,美美的睡到天亮,第二天早上,云景織習(xí)慣性的伸了個大懶腰。
看著窗外的剛升起的太陽,心情很好。
早上,是賞花的最佳時候。
云景織看著面前的荷花池,腦中蹦出一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钡脑娋鋪怼?p> “奇怪?這個時辰,皇上該下朝了啊,怎么還沒有來。”等的有些焦急的文貴妃自言自語的念叨著。
話落不久,聽到曲折回廊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皝砹??!”文貴妃激動的站起身,翹首以盼的朝著回廊處看去。
是來了,只不過來的不是皇上,而是芷蘭院的主子,蘭貴妃。
文貴妃沒有等到要等的人,結(jié)果把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給等來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看著走路搖晃的跟楊柳枝似的蘭貴妃,云景織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對方那柔弱無骨的細腰上。這么細的腰身,讓她想到了以前看過來的《葫蘆娃》,里面的小蝴蝶。
或許是以為過細的腰身,使得她一步三搖晃。
不得不承認,這副媚態(tài)別說男人看了眼睛珠子要掉,饒是她這個女人看了都移不開視線。而且比起文貴妃,蘭貴妃的那張狐貍精一樣的臉,更奪人眼球。
就是這外在形象,文貴妃是輸定了,看來她要想幫文貴妃爭寵,得費一番功夫了。
“妹妹,怎么也來了?!蔽馁F妃一看到蘭貴妃那矯揉造作的樣子,就擺不出好臉色。
“妹妹這不是聽說姐姐在荷花池獨自一人賞花寂寞,所以過來陪陪姐姐?!碧m貴妃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文貴妃說道。
這話回的巧妙?。∫环矫娉靶ξ馁F妃在這里等了皇上半天,結(jié)果人影都沒看到。另一方面,皇上患有癖女癥,從來不寵信后宮任何一人,更是不喜和女子親近。要是等下皇上來了,看到有人使小聰明故意在這里等他,可想而知,皇上定然龍顏不悅。
但蘭貴妃這么說的話,就將一切責任推脫到文貴妃的身上。
滋滋滋——這個蘭貴妃,手段不簡單??!文貴妃不僅是外在形象輸了,就連這智商都差上一截。
文貴妃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蘭貴妃的一石二鳥之計,后來仔細琢磨反應(yīng)過來,氣得剛要咆哮出聲,就被云景織的聲音阻止。
“娘娘,您來這里,不是為了作畫嗎?”
作畫?文貴妃一怔,她什么時候說過要作畫了?
文貴妃疑惑的朝著云景織看了眼,然后在看她投過來的眼神時,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妙計??!
蘭貴妃把矛頭指向她,她也可以置身以外。
“沒錯,本宮的確這么打算。繁心,準備文房四寶?!?p> “是?!?p> 蘭貴妃本來是想將文貴妃一軍的,而且這一軍將的很漂亮,結(jié)果因為云景織這顆旗子,輕松的化解了危機。
文貴妃是當朝丞相之女,雖嬌生慣養(yǎng),但極擅長作畫。如此一來,不僅洗去專門等皇上的嫌疑,而且還能一展所長。
萬一皇上這個時候來了,看到文貴妃的妙手丹青,從而對她心生好感怎么辦?
就在蘭貴妃想著對策的時候,一聲“皇上駕到——”讓所有人各懷心思。
文貴妃的畫已經(jīng)做了一半,畫上的荷花栩栩如生。
“平身?!避幰菖R看著這么多女人,不悅的皺了皺眉,不想耽誤賞荷,只得冷黑著張臉,徑自朝著池塘邊的護欄走去。
路過桌上擺著的畫時,腳步微微一動,“何人所作?”
文貴妃一聽,心中大喜,上前,福了福身子,“回皇上,是臣妾剛剛一時興起,還沒畫完?!?p> “不錯,堪比宮中畫師?!避庌@臨就事論事的點評了句。
只這一句,便讓文貴妃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