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耀陽殿,皓夜問冷軒道:“蒲章那邊怎樣了?”
“已經帶兵包圍了五皇子的博遠殿?!崩滠幍馈?p> 此時,雙手被縛口中被塞了布團的銀貴妃被士兵押進了一輛獸車。
“殿下,現(xiàn)在是去重明堂嗎?”冷軒問道。
“不,把那幾個通風報信的人和銀貴妃一起押到東蒙鯊洞,等蘇卓過來一起審?!?p> “是,殿下?!崩滠庮I命而去。
到了東蒙鯊洞,士兵將銀貴妃關在一間水牢之中,水牢的臨近石室有兇狠游走的鯊魚,它們呲著尖銳牙齒的嘴不時伸進隔開兩室的石欄之間。
銀貴妃花容失色,大眼里滿是驚駭?shù)目謶?,幾縷頭發(fā)也因為剛才粗暴地推搡而被扯亂垂落下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帝君一定會來救我的!”銀貴妃雙手抓著石欄大喊!
銀貴妃在水牢里待了幾天,就盼著海帝君來救她。
這天,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以為是帝君親自來了,大喊道:“帝君,帝君救我。”
然而,她的聲音卻突然頓住了。
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
進來的人是皓夜,不是海帝君。
皓夜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水牢里本就不多的光線,他從水牢的甬道里宛如死神一樣緩緩走進了關押銀貴妃的水牢。
銀貴妃看著皓夜,驚恐地后退,在昏暗的水牢中,銀貴妃嬌艷白嫩的肌膚像月亮一樣閃著柔和的光芒。
在這樣模糊的光線下,她美麗柔媚的容顏似乎越發(fā)動人心魄,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讓她再落一滴淚。
何況此刻她如玉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她凹凸有致的豐腴身材盡管在女子中已十分高挑,但在進入牢房的皓夜高大身軀的籠罩下,依然顯得嬌小。
“你要干什么?本宮也是你的母妃!可是你的長輩!”銀貴妃顫抖著聲音問道。
盡管銀貴妃仰著頭,但那雙從前明亮嫵媚的大眼此刻裝滿的全是恐懼。
“你罪證確鑿,那幾個人已經招了,是你聯(lián)合皓博為律遠梁報信,也是你安排律遠梁伏擊本王,蘇大人已經將你的罪證報給了父王,父王不想見你,特命我前來宣讀詔書!”皓夜的眼里透著森冷的光!
“什么?本宮豈能就這樣被輕易定罪?本宮不信,帝君絕不會這么無情的!”銀貴妃分辨道。
“來人,宣讀海帝君詔書?!别┮估湫Φ?。
“今查,海帝國西殿貴妃銀霜涵行為不端,居心叵測,縱容手下律遠梁謀害太子,現(xiàn)證據(jù)確鑿,貶為庶人,押送典志宮?!?p> “不可能。不可能,帝君與我兩心相知,絕不會忍心讓我去典志宮的。”
銀貴妃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那個在她耳邊甜言蜜語,說寧可為她死了的帝君,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相信不要緊,皓博已經被我軟禁在博遠殿了,只等著收集更多的證據(jù)定他的罪!明日你便會被押到典志宮去。你也知道典志宮冰冷刺骨,遍布奇蟲怪獸,你到了那里再去好好訴說你的不滿吧?!?p> “不!你不能這樣!皓博他是皇子,他沒有罪!”銀貴妃竭斯底里地大喊,撲過來準備撞到皓夜身上。
皓夜揮手一道水流將她卷起縛在石壁之上。
銀貴妃的雙手雙腳也旋即被水流鎖住,無法動彈。
“你當真以為憑你的媚功就能在朝野為所欲為了嗎?”皓夜那眼瞳里透著陰冷的光芒。
“辰皓夜,你若敢害皓博,一定不得好死!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銀貴妃罵道。
“你盡管罵!只要罵我能讓你開心!只是本王問心無愧!”
皓夜扔下這話便走了。
銀貴妃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又是生性剛烈之人,一朝被貶去典志宮成為罪人,銀貴妃哪里能忍這樣的屈辱?
更兼她擔心皓博因此受到牽連,當晚便自盡而死,留下了一封遺書只求海帝君善待皓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