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跟饒大人的密函說的一樣呢,饒大人是司徒先生的門生,看來小冉子跟司徒先生也是相識的哦?”
劉允的眼中充滿興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冉總覺得他眼中在剛剛的一瞬間閃過一絲凜冽。
“奴婢受傷離宮時曾見過司徒先生?!?p> “那你當(dāng)時是住在哪里的呢?”
張冉立刻警惕起來,“陛下,您這是要追究奴婢的過錯嗎?”
“沒有啊,就是好奇,你居然離開我這么多天,都不會想念我的嗎?”劉允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讓張冉剛剛好不容易豎起的警惕心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陛下,這里沒有外人,您就不要裝了好嗎?”
“裝?裝什么?你要裝東西嗎?”劉允眨了眨眼睛,顯得十分迷茫。
“罷了,先不提這個。陛下,饒大人的密函內(nèi)容是什么?方便透露嗎?陛下對光明教的勢力是否已經(jīng)了解了呢?對流民選擇加入光明教的理由又是否清楚呢?”
“密函說的就是這個,光明教妖言惑眾,必須得鏟除?!眲⒃首诳恳紊?,懶洋洋地倚在扶手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
“陛下,您說的很隨意,您真的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嗎?”
“啊?會怎么樣嗎?”
劉允眨巴著一雙黑亮的眼睛專注瞅著張冉,張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說話都不利索了。
“陛……陛下,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光明教在民間那么遠(yuǎn),聚眾鬧事就讓饒大人煩去唄,反正又鬧不到宮里來。這些事情太無趣了,咱們說點(diǎn)有趣的事情吧?!眲⒃收{(diào)整了一下坐姿,繼續(xù)盯著張冉看。
“陛下,您不小了,快到十六歲了,這些事情您早晚得親自管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你什么時候變得跟那些文官一樣無趣了?”劉允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突然起身撲向她,看樣子像是要往她臉上親。
“陛下,您您您……別沖動,咱們有話好商量!”張冉使勁吃奶的力氣將他推開,然后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
“來嘛,你身體好軟,抱著好香,讓我親一口?!?p> 張冉忍不住惡寒,瞬間有種爛泥扶不上墻的感覺。
好吧,既然劉允不肯聽她的建議,堅持往昏庸的路上奔跑,那她也只好由他去了。
張冉從劉允的魔爪中逃出來后沒有看候在門口的小才子陰冷的眼神,也沒有理會路過的小興子、小李子探究的目光;風(fēng)一吹,她的心里不知為何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
劉允他,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女兒身嗎?
夜深人靜時分,劉允按下床上的一個機(jī)關(guān),龍床翻轉(zhuǎn),出現(xiàn)一條密道。
劉允走下密道,密道的另一頭通向?qū)m內(nèi)唯一加密的資料室。
他找了一會,在一個架子上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宮內(nèi)的逃生密道分布圖。
不出他所料,這密道分布圖果然被人動過了,同樣被動過的還有機(jī)關(guān)分布圖和地形圖。
小冉子,會是你嗎?
劉允將東西放回原處,從原路回到房間躺下,睜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