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兄弟間的交易
陸景軒看了陸景浩一眼,心不在焉的拿起那張折疊的A4紙,慢慢打開,可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臉色變得更加寒冷陰森。
“你調(diào)查她?”陸景軒瞇起眼睛,危險的質(zhì)問。
陸景浩絲毫不被他冰冷的聲音嚇到,悠閑的晃動著手里的酒杯,看著紅色的液體在杯子里跳舞。
“我只是幫你更了解你愛的女人。想進陸家可沒這么容易,你說呢?”他姿態(tài)優(yōu)雅的微笑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插手。”陸景軒警告道,“陸景浩,這么多年沒動你,只是因為你姓陸,爺爺還活著,我不想讓他看到姓陸的自相殘殺。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他站起身,雙手壓在桌子上,嘴角露出嗜血的微笑。“若是有人踩了我的底線,我根本不在乎老爺子會怎么想。爺爺老了難免心軟,我卻不會!”
陸景浩只是笑笑,對于他的威脅絲毫不在乎,兄弟二人早晚有一天會有一場殊死搏斗,他們視彼此為眼中釘,怎可能和平相處。
“呵呵。你怕了嗎?”他挑釁著,“陸景軒,你有了軟肋,再也不是無堅不摧。”
陸景軒已經(jīng)恢復(fù)往常的冷漠,眼眸無波,他坐下來,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酒,抬頭看向陸景浩,“說吧,你想要什么?!?p> 陸景浩笑出聲,也不打算再藏著掖著,“三個億,我需要三個億?!?p>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标懢败庎托?,“陸景浩,你不是很厲害嗎,當(dāng)初不是說沒有陸家也能混得很好,這才幾年,就回來搖尾乞憐了?”
陸景浩被他的話激怒,拍桌子站起身,撕掉偽善的皮,目露兇光,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已經(jīng)將陸景軒凌遲千萬次。
“陸景軒,這些年你極力打壓我,陸氏集團在你手上,所有人都把你當(dāng)陸家唯一的繼承人,把我看做帶來的拖油瓶。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搗鬼。你這個混蛋!”
陸景軒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我有錢有勢,就是喜歡看你這副喪家犬搖尾乞憐的模樣,你能拿我怎么辦?”
程鵬在一旁站著一動不動,心里咂舌,老板可真是夠氣人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我就是喜歡看你暴怒又干不掉我,只能原地爆炸的樣子!
“陸景軒,你別得意,早晚有一天,我會拿回屬于我的一切?!标懢昂茙捉叵?,從小到大被陸景軒壓一頭,他無法跟他和平相處。
陸景軒冷笑,“我等著!就怕這輩子等不到那一天!”
陸景浩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他是來談判的,不是來意氣用事的,過了許久,他終于平復(fù)了心情,坐下來。
“三個億,換林悠悠的這個秘密,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彼V定陸景軒一定會答應(yīng)他的條件。當(dāng)一個人內(nèi)心有了忌憚,就是有了破綻。
陸景軒轉(zhuǎn)著手中的杯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旋轉(zhuǎn)的液體。三個億而已,他并不是糾結(jié)錢,只是故意拖延時間,讓陸景浩著急罷了。
“好,我給你?!标懢败幗K于開口,“但是,如果悠悠知道了這件事,不管是誰透露的,我都會把賬記在你頭上,狠狠報復(fù)。陸景浩,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p> 陸景浩披上溫和的人皮,輕輕笑了笑,“放心,看在錢的份兒上,我也不會亂來。”
陸景軒拿著那張紙,起身離開,跟這個男人多待一秒鐘都讓他惡心。程鵬跟在身后,覺得老板的心情不好,決定小心一點兒別招惹。
“回老宅?!?p> 程鵬楞了一下,這個時間回老宅?回去跟陸老爺子告狀嗎?額,他家老板沒這么無聊吧。
陸景軒回到老宅,老爺子出門喝茶會友了,他讓管家把林麗叫到書房。
林麗不知道陸景軒突然找她有什么事,可她心里打怵,不愿應(yīng)付這位心思深沉的大少爺。
陸景軒直接將手里的A4紙遞給她,“你看看?!?p> 林麗不明所以,接過來,待看到內(nèi)容時一臉震驚,聲音有些顫抖的開口,“大少爺,這……”
“這上面寫得內(nèi)容時真的嗎?”
上面已經(jīng)寫得很清楚,林麗也不敢隱瞞,點點頭。
“具體怎么回事,你說清楚?!标懢败庨_口,帶著不容拒絕。抬手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
林麗坐下,雙手放在雙膝上,局促而緊張,一臉愁容,都是些陳年舊事,也是林家隱而不宣的內(nèi)幕。
那一年她剛從鎮(zhèn)上出來工作,因為沒有太高的文化程度,也沒有一技之長,通過同鄉(xiāng)介紹,在一戶人家做保姆。那天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電話突然響起,她披上衣服起身到客廳去接,沒想到是哥哥林強打來的。
林強說在樓下,讓她快點下樓,也沒說什么事,她想都半夜了哥哥突然從另一個城市趕來,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沒來得及多加一件衣服就出去。
從單元門出來,就看到哥哥,他懷里還抱著一個嬰兒,她大驚,慌忙走過去,孩子很小,看上去出生沒多久,此刻正睡著。
她問哥哥這孩子哪兒來的,哥哥拒絕回答,只說讓她請幾天假,幫他看幾天孩子,他要把孩子送回老家。
她反對,一個莫名冒出來的孩子,嫂子怎么會接受,這可怎么辦啊。
她帶著孩子在賓館住了幾天,哥哥去而復(fù)返,將孩子抱走,她不放心,當(dāng)時通訊還沒有現(xiàn)在發(fā)達,沒辦法馬上聯(lián)系,過了大概一個月,她請了假回老家。
孩子已經(jīng)送回老家了,她回到家的時候,嫂子正在沖泡奶粉,準(zhǔn)備給孩子喂奶。
看著嫂子溫柔的抱起孩子,輕聲哄著,她眼眶瞬間就紅了。孩子吃飽睡著,姑嫂倆坐下來聊天。
嫂子告訴她,自己沒有生育能力,這個孩子是哥哥在外面生的。
林麗震驚,她從不知道嫂子不能生育這件事,也對哥哥做下這樣不知羞恥的事而對嫂子愧疚。
嫂子只是溫柔的笑笑,說她很感謝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孩子,讓她當(dāng)母親。
林麗回憶著往事,眼睛不自覺的泛紅,嫂子盡心盡力的撫養(yǎng)著跟自己沒有血緣關(guān)系,而且還是丈夫出.軌的孩子,沒有一句怨言,丈夫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過家,她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寵著疼著。
“嫂子真的對悠悠很好,她應(yīng)該恨的,可是她沒有,她是真的愛悠悠,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這個孩子。”林麗眼角濕潤,“大少爺,千萬不要告訴悠悠這件事,在她的心里,嫂子是她幸福的根源,如果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痛不欲生的?!?p>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知道這些事,你也不要提,就當(dāng)做今晚沒見過我?!标懢败幒陧W了閃,“是陸景浩查到的,你小心點兒,別讓他挖出更多事情。你跟林深是悠悠的親人,他若是想知道更多悠悠的事,估計會在你們身上做文章。”
“阿深什么都不知道,這個您放心?!绷蛀惐WC道,“我不會做任何傷害悠悠的事。”
陸景軒從老宅出來,心情郁悶,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秘密總有被揭穿的那一天。他只能把她看得更緊才行。
林悠悠正在喝下午茶,完全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陸景軒回來時,看著她的目光更柔了幾分。
“我每天無所事事很無聊。你不能這樣關(guān)著我?!绷钟朴撇幌氘?dāng)金絲雀,更不想有一天陸景軒對她沒興趣了,自己再次身無分文的四處漂泊,所以她得去賺錢。
“這樣不好嗎,我會保護你?!?p> “我不是木偶,我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和意志?!绷钟朴粕鷼獾姆瘩g,她知道自己跑不掉,這場男.歡.女.愛的游戲,開始她說了不算,結(jié)束她也沒有資格,唯有等待,等他乏味了放棄。
陸景軒看著她,心里在思索,這樣確實不是辦法,總待在室內(nèi)太容易抑郁,她最近情緒不穩(wěn),是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多接觸人群能讓她暫時停止胡思亂想??傆幸惶焖鎸φ嫦?,他希望他的女孩兒能夠更堅強。
“那你想做什么?”
林悠悠見他松口,臉上露出喜色,可被他這么一問,搖了搖頭。
陸景軒將她攬在懷里,在她額頭印下一吻,“開個花店怎么樣?你以前學(xué)花藝的時候說想開花店。覺得鮮花很美?!?p> “可是,我不懂經(jīng)營?!绷钟朴频拖骂^,她大一輟學(xué),五年來到處流浪,忙著溫飽問題,可謂身無所長,更別說做生意了。
陸景軒寵溺的笑笑,“我會安排好,你愿意的時候去巡巡店就好,又不是為了賺錢?!?p> 雖然還是在他的羽翼下過活,但總是有點兒事情做,不至于繼續(xù)無所事事。
僅僅一周,花店一切準(zhǔn)備就緒,陸景軒帶她去看時,她完全不敢相信,可第一眼就喜歡上。
“我真的很喜歡,謝謝你!”說著,她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臉頰。
陸景軒愣住,感覺自己的心上開了一朵鮮花,眸光更暗,“怎么感謝我?”
無為仙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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