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天氣陰沉沉。
一念在院子里摘山楂樹果子,一個夏天過去了,院子里的花朵沒有盛夏時的繁茂,反而是幾顆果樹正臨豐收的季節(jié),一念的籃子里很快摘滿了一整筐山楂果子。
這個院子,是她溫暖安靜的一方小天地,如果離開的話,最舍不得的估計就是滿院子的花花草草了。
天上的云越來越低沉,小雨淅淅瀝瀝下了起來。拿起果籃,跑進公寓里。甩甩頭上的雨水,放下果子。餐桌上給尹慕深準備的早餐沒有動過。他從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下來。
走上樓梯,隔著房門聽沒有動靜?,F(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十二點了,他從來沒有這么晚起來的時候。
輕輕轉(zhuǎn)動門鎖,從門縫望過去,他還在床上躺著,沒有動靜。
“中午吃飯嗎?”一念探過腦袋,小聲問著,試探對方的反應。
沒有回應。
走近一看,尹慕深臉色蒼白,額頭有密密的汗水,雙眉緊皺,嘴巴干裂起皮,看起來很痛苦。
“尹慕深,你怎么了?”
“把藥箱里的達喜拿給我?!彼肝覆×恕?p> 一念拿胃藥,倒了杯溫水,扶他起來,喝完藥,他的身體也滾燙,溫度計一量,還發(fā)燒了。
幸好藥箱還有退熱貼,先拿來救救急,貼在額頭上,她詢問著他的情況,“你感覺怎么樣,需不需要我打急救電話?”
“不用,死不了。”尹慕深的意識還是很清楚,撐起身子半靠在床上。
他的臉還是很蒼白,一念想起自己發(fā)燒時蒙媽照顧自己的情形,下樓給他熬了些粥。
一念邊喂他粥嘴上邊數(shù)落,“剛出院就抽煙喝酒,還不好好吃飯,胃病還能不犯?”
“好啰嗦?!币缴铑~頭上敷著用毛巾包好的冰袋。
一念不說話,安靜的喂他吃完一大碗粥,看他恢復了力氣,臉色也沒有方才那樣憔悴?!澳愫煤锰芍菹?。”
“你平時和蔣超關(guān)系怎么樣?”尹慕深點燃一支事后煙。
“你覺得呢?”一念模仿尹慕深的語氣反問他,向三爺借錢的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
“那他怎么會給你送玫瑰花?”尹慕深捏著她的耳垂,朝一念吐了一口煙。
“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些匿名的禮物和花是蔣超送的?這太可笑了吧,根本不可能?!币荒罡静粫嘈?,就憑蔣超和任萱萱的關(guān)系,他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行,當我沒說。”
“你怎么會想到是他?”
“猜測而已?!币缴罱Y(jié)束了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