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卑追前训妒栈匕?,仰頭想了想,隨即點點頭,“是啊,差點就殺了。”
面具男輕笑出聲:“呵……”
這時,一個紅發(fā)殺馬特的男子把玩著銀色的手槍,悠哉悠哉地走到面具男面前,諷刺著說:“喲,這不是傳聞中的銀嗎?怎么在這?。俊?p> 銀?淫?
白非低頭蹙著眉,想著。
而面具男,只是輕輕地瞥了殺馬特一眼,沒有講話。
聽著風(fēng)吹動樹葉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白非默默地退到一旁的蘋果樹下,摘了個紅透的果用包包里的礦泉水清洗了一下,就啃。
啊……好酸。
白非撇著嘴把果丟進草里,然后就用礦泉水洗漱了一邊發(fā)酸的嘴巴,直到?jīng)]有酸味了才罷休。
果然,野果都是吃不得的。白非點點頭,為這個想法表示贊同。
殺馬特瞅了一眼在那因為酸而吐舌頭的白非,不屑地哼了幾聲,“銀你幾年不出現(xiàn),這一出現(xiàn),居然淪落到看上這樣的女人?!?p> 罷了,殺馬特還補充道:“這種女人,圈里一群,玩都玩得膩。”
白非默默翻了個白眼,想拿出菜刀的沖動更甚了。真的是,吃個果都能躺槍……
白非低嗤一聲,咧嘴反諷:“呵……哪來玩都玩膩了?會膩,那是你玩不起更高級的?!?p> “你……”殺馬特臉色微青,在鮮紅色的頭發(fā)下越發(fā)矚目顯眼。
白非大聲打斷殺馬特的話:“欸欸欸!別講話,別把你那副鴨子的樣子和我講話,我、看都看膩了!”
說完,白非還佯裝厭惡地嘔吐,往后退了幾步,生怕殺馬特會靠近一點。
“你找死!”殺馬特氣得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兇神惡煞地瞪著白非。
他長那么大,還沒有被一個賤女人罵過鴨子!
白非好笑地哼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像你那么老?”
活得簡直夠久,將近老王八,成日想死。
白非嘴上和殺馬特吵著,余光卻是看著地上澄澈的積水。
那積水,倒映出一個白發(fā)男子的身影——是白非追那兩個黑衣人時看到的身影。
而她同樣注意到了,面具男把一樣?xùn)|西扔在地上,那東西卻消失了,似乎是進入了土里。
“你、你該死!”殺馬特手中頓時亮出一把長長的彎刀,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刺眼!
他大喝一聲,足尖一點,氣勢洶洶地揮刀朝她砍來!
白非看著殺馬特快速靠近的身子,樣貌上仍是出奇的冷靜和……玩味。
但只有她知道,她的手心全身汗,腿已是軟得不行,只是被她強行支著罷了。
殺馬特見白非這樣,心里也不由得慌了,刀即將砍到白非精致的臉頰時,剛要收住手,結(jié)果眼睛一花,他直接被扔出了百米之外!
他咳嗽了幾聲,噴出幾口老血,更要站起來破口大罵,一個血盆大口突然出現(xiàn)在他右側(cè),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
殺馬特氣得直接一拳打在鱷魚的眼睛!鱷魚疼得張開了大口,松開了對殺馬特的禁錮。
殺馬特一個翻身,站起了身,氣沖沖地跑了回來。
而白非,她不解地看著面具男。
面具男沒有多作解釋,諷刺地笑了笑,就背對著她走向那顧九歌身邊。
白非抿唇思索片刻,也不再想了,看了一眼怒氣沖天的殺馬特,就跟著面具男的身后走著。
走近顧九歌,只見他腳下被一個黑色的利器卷著,因為掙扎而刮出不少鮮血,但仍是掙脫不開??茨抢魃系牟梁郏S是顧九歌又拿石頭什么的擊打利器。
哦……原來已經(jīng)抓到了,果然是她在多管閑事。白非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顧九歌看著面前的面具男,生氣地哼哼著,再看到白非,他原本白凈的臉直接氣成了豬肝色。
“都是你!”
白非看了看周圍,不確定地指著自己,“我?”
“對!”顧九歌還憤憤地點點頭。
他沒有什么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看著仇人喜歡的人的臉被刀劃傷,所以才看呆了,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動靜。
這才載到了面具男的手上。
“呃……”白非卷了卷濃黑柔軟的發(fā)絲,仔細一看,這才注意到顧九歌只是個十三歲的小男孩。
她……好像老了?
白非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自己滿是膠原蛋白的臉,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老。
顧九歌看到面具男拔刀就像是要砍他,立馬嗷嗷叫著:“你這個老男人!放開我!我們一對一,你這樣使用暗器是不正當(dāng)?shù)模 ?p> 面具男對顧九歌的話充耳不聞,拎著他的后領(lǐng)就要走時,他們周圍又出現(xiàn)了一群人。
其中一個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子拍著手緩步走到面具男面前,饒有趣味地看著白非,話卻是對著面具男說:“銀,你……”
面具男掃了他一眼,把手上的顧九歌扔給他,冷聲道:“人情還完,順帶一句,管好你兒子。”
“啥?!我是你爺爺!”顧九歌拼命地晃著手腳,結(jié)果利器更是鑲進了他的腳里。
他T.M的連爸媽都不知道,突然竄出個自以為自己是紳士的人要他做他兒砸?!屁屁屁!
因為腳很疼,顧九歌就悄咪咪地放緩了自己掙扎的動作,一張本就白皙的臉變得慘白,但愣是被哼出幾句疼。
“多謝了啊,銀?!蹦凶硬焕頃櫨鸥璧脑?,溫柔地拍拍他的背,順帶對面具男道謝。
面具男“嗯”了一聲,就轉(zhuǎn)頭對白非說:“跟過來?!?p> 白非眨了眨眼睛,知道面具男這是要她徹底根治他身上的毒,只好跟了上去。
而那一群人也散去了。原本以為自己要遭殃的殺馬特一直顫巍巍地縮在草里,待人一走完,他才后知后覺自己是被遺忘了……
殺馬特跳起身子,罵罵咧咧了幾句,看著面具男遠去的方向,卻突然安靜了下來,面上帶有他少有的凝重。
銀這個人,和他實力不分上下,根本不可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就把他扔出去……
或許是因為他當(dāng)時只注意了白非這個女人,才讓銀鉆了空子。
如果不是,那就說明……銀,不是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