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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世子太腹黑

第71章 異動

奈何世子太腹黑 飾非笑文過 2159 2019-04-29 21:20:24

  “還算有良心!”

  白晏珠看著俞南深差人請來的大夫,一時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覺得自己每每在他面前丟臉出糗,他都是一副漠不關心、袖手旁觀的樣子。

  腦海中無意間閃現(xiàn)出那天傍晚,俞南深駕馬朝她走來的場景,當時還覺得有一絲溫存,如今細想來,倘若她不會騎馬,又或者是不敢上馬,他多半會扔下自己不管。

  這次似乎做的更過分些,這是先給一巴掌,再發(fā)一塊糖么?總覺得怪怪的。

  任由那個長胡子的大夫給自己針灸、上藥,白晏珠看著窗外的飄雪,凈想著有的沒的事。

  “姑娘,這幾天莫用這只手拿重物,也別碰涼水,幾日就能好。”

  大夫提起要箱子,囑咐道。

  白晏珠點了點頭,道一句知道,就讓云菽把人送走了。

  她現(xiàn)在,就等著明天白巧瓔來。

  “小姐,你何必惹殿下不高興呢?還弄得一身傷,明日三小姐過來見著,還不得樂翻天?”云寶一邊幫白晏珠梳理著頭發(fā),一邊說道。

  “容她樂去,我可不在乎?!?p>  她在乎的是,明天過后三弄庭門口那兩個侍衛(wèi)能不能撤掉。俞南深在走之前說以后再談,便不是絕無可能,只要有一線機會,她都會想辦法抓住。

  大費周章把人請來,事還是沒辦漂亮,早知如此,干嘛要磨磨唧唧的,分明感覺他過來也是有事要談,他卻耐著性子一直等到最后,愣是沒開口。

  白晏珠搖搖頭,實在搞不懂。

  云寶跟著無奈地搖搖頭,她家小姐什么時候這么不管不顧了,以前可是萬事都要壓正房三小姐一頭,如今卻愿意任她嘲笑,這得是多無奈多墮落啊。

  想到這里,云寶不禁猛地點頭,是了,她家小姐頹廢了!

  見狀,白晏珠伸手捧住云寶的臉,把臉扭過來仔細斟酌一番,“你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莫非脖子有問題?”

  ……

  “殿下,白將軍來信。”

  清疏閣書房內,子昭從衣襟里取出一支裹成一圈的紙條遞過去,信件的內容他沒看過,但總軍鴿傳來的,且直接傳到俞南深這里,不多想,也知道事情不簡單,若非因為這,他也不會匆忙去三弄庭尋俞南深。

  俞南深接過紙條,面色凝重。

  華胤戚和十二年陰歷十月左右,南鑰國蠢蠢欲動,籌謀著一場叛亂,算算日子,這個時間白騁也該察覺到了。

  這場叛亂戚和十三年的春節(jié)爆發(fā),打得華胤大軍措手不及,接連失了幾座城池,后來白騁退守渝關城,并向周圍幾個大小縣城借兵,來了個甕中捉鱉才反敗為勝,卻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與南鑰國一戰(zhàn),持續(xù)將近八個月,處理完后續(xù)相關事件之后,白騁才帶著南鑰國的和親公主回到曜京。

  這些都是后話,哪怕知道白騁最后會成功,此時依舊心有余悸,當年搞得滿曜京人心惶惶的事情,又將來臨。

  “此事不宜聲張,你先下去吧?!?p>  重活一世,比上一世多了幾分清明,卻少了些許了然。上一世俞南深不管家事亦不問國事,樂得做自己的逍遙世子,這一世卻又太多東西放不下。

  只因經歷過,所以才知曉人心。

  雍親王俞家一族,承著太祖恩情,一直都站在太后一邊,與當今皇上抗衡,從前他們是,現(xiàn)在是,以后也是。

  可他俞南深,這一世不會不管不問,卻也不會同俞家、同太后站一邊。

  思定,俞南深將信條放在燭火上,點燃成灰。

  ……

  麟親王府。

  “小牧,你都推辭一個月了,明日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去一趟雍親王世子府?!?p>  莊紀衍坐在古夷蘇木茶案前,一手執(zhí)壺往茶盞點水,一手執(zhí)茶筅旋轉擊拂茶盞中的茶湯,醇厚怡人的茶香飄散在室內,清新淡雅,恰到好處。

  宗政梓牧一身橙色蠶絲錦衣靠在鏡臺邊上,一顆顆往嘴里送著紫晶葡萄,一臉不情不愿的模樣,甚至有些厭煩。

  之前官貴中傳言俞南深有龍陽之好,她這個母親還常說他的不好,自從俞家上白家提親之后,就天天催她去世子府轉轉。

  她實在難以理解。

  小時候宗政梓牧見過俞南深好幾次,每次見面她都會欺負他,如今各自長大,他成了人人贊美的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而她卻是人人議論的飛揚跋扈的殘暴魔女,她沒臉上趕著往上貼。

  且莊紀衍安的什么心,她清楚得很??诳诼暵曊f麟親王府能養(yǎng)她一輩子,不怕嫁不出去,這會子卻盤算得很明白。

  反正她對俞南深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再者,同為親王府,俞家雖是異姓,但在名義上,她跟俞南深都可以稱堂兄妹,哪有堂兄妹成婚的道理?說出來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前又有白晏珠嫁入世子府,就算不受待見,也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讓她過去跟那朵小白花做平妻,她絕對做不到。

  什么臉都丟的起,這個臉她丟不起。

  “母親——”宗政梓牧帶著撒嬌的語氣開口道,“你知我小時候老欺負俞伯伯家那個軟世子,這會子上趕著往他跟前湊,不是拿臉給他打么?況且那個白晏珠!你是不知道,你女兒我可清楚的很,她才沒傳言中那么好呢,我不喜歡她?!?p>  “什么軟世子硬世子的!凈瞎說!那些個都是小孩子間開玩笑的玩意兒,南深那孩子比你懂事得多,哪會記這么久?再者,那白家小姐好與不好跟你何干?南深都不待見她,你壓根兒不要把她放心上,不喜歡她更好。反正,今日你說什么,明日又想找什么借口搪塞糊弄,通通不管用,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莊紀衍把話撂這里,氣得將茶筅往桌上一扔,起身就朝門走去,臨走前還吩咐人看著門,把宗政梓牧幽禁在閨房中,明日之前不得離開房間半步。

  宗政梓牧氣得牙癢癢,連摔幾個茶盞花瓶才消停下來。

  “虞籮,你說說,你給我說說,我母親她什么意思呀?!???明知我不愿意,還非要讓我去,那個俞南深,對嬌花兒一樣的白大小姐都能這么狠心,我要過去,還不得被他往死里整?”

  他這四年,在邊關沒少打過仗,殺人封喉的事沒少做,他殺過的人,比她打過的人還要多得多,想想都瘆得慌。

  虞籮上前一步,湊到宗政梓牧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宗政梓牧眉眼漸漸舒展,好似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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