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頭!”
清凈的天空,忽然響起一聲蒼老的叫聲,直沖陳水生他們這艘飛船而來,正是飛船后側(cè)側(cè)傳來。
頓時,甲板上頗顯懶散的巡邏的和高閣之上站哨的,皆是精神一震,直起身板,神情瞬間嚴(yán)肅。
甲板上的新弟子們亦是爬起身來,張望聲音的來源。
瞬息之后,羅濟主事出現(xiàn)船頭甲板,白色胡須隨風(fēng)飄,藍(lán)袍獵獵,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同時,飛船的速度慢下幾分。
兩三息時間過后,飛船右側(cè)上方有一巨大之物出現(xiàn),所造成的陰影蓋住了飛船的一大半。抬頭張望,便見是一張如天幕一般大,泛著黝黑金屬光澤的船底面,壓在人們頭上,壓迫感極強。
“呵!白老頭,給老子下來!”羅濟抬頭看了一眼壓在他頭上的飛船,心里很“不爽”,吹胡子瞪眼大喊。
“哎呀,你真沒意思!”上方的飛船傳來一聲囔囔,隨后那一艘飛船開始緩緩降下,與陳水生他們的飛船齊頭并進。
只見那艘船上的風(fēng)景與陳水生他們的船的模樣基本相似,在船頭站亦是一藍(lán)袍老者,同樣的白須飄飄,精神矍鑠。
那艘船的甲板之上,亦站有不少俊男俏女,兩邊相互張望、打量。
白長老擠眉弄眼,好不正經(jīng),“嘿嘿,羅主事,你這次可是為學(xué)院收到了什么好苗子沒?”
嚴(yán)長老眉頭一皺“沒有!”
隨后,打量幾下白長老后,繼續(xù)道“看你那副得意的模樣,想來收獲不小咯?”
白長老嘿嘿一笑,連忙“謙虛”道“哪里哪里!就是尋到了個天靈根的弟子,還有一些極品高階地靈根的弟子!”
“嘩!”陳水生船上的好些弟子驚嘆一聲,紛紛側(cè)目掃視對面的人,試圖找出那幾個不凡的人杰。
嚴(yán)長老一聽,笑道“瑯琊之地,人杰地靈,天才輩出,又不是你的功勞,有什么好得意的!”
陳水生心中譏笑,“原來那是瑯琊郡來的!瑯琊郡,呵,他們是不是便在那船上?”
仔細(xì)看去,卻是不見那兩人的蹤跡。
“嗷!”
“陳大哥!”
回頭一見,是白雪瑩和小黑。
楊義杰、石濤那兩頭豬,居然還沒小雪起得早。
“陳兄!”李羲也起床了。
在武斗場時,兩人
“小黑!”李羲歡喜著的叫了一聲,小黑立馬就跑到李羲身前,親昵的用頭蹭了蹭李羲。
李羲一笑,摸了摸小黑的頭。
“白姑娘!”
白雪瑩噗嗤一笑,笑得很好看,白白的小虎牙與小酒窩煞是可愛,“李大哥!”
“陳兄!李兄,小雪!”
“水哥,誒,李兄也在啊!”
楊義杰、石濤兩人,也終于醒了,不知是被人催的還是自覺的。
不時,陸續(xù)有人流上了甲板,空間漸漸擁擠起來。
飛船開始緩緩減速,緩速前行、下降。撥開了層層云霧,終于進入到眾靈學(xué)院的范圍內(nèi),一瞬間,眾靈學(xué)院的風(fēng)景映入眾人的眼簾。
高山大湖泊,鐘靈毓秀,仙鶴齊飛,每座山峰都有著獨特的氣息,而除了山峰,還有著零落的小平原。
眾靈學(xué)院的中央有一座高約六七百丈的黑色山峰,它的身上披著一層一層的云霧,像一把立著的劍一般豎直陡峭,凌冽之勢言之不盡,它直指天際,似要斬天!
雖然隔著陳水生有著十里之遠(yuǎn),但他卻像是近在咫尺,將看著它的人壓喘不過氣來。
“劍山!天虹劍,你久等了,現(xiàn)在,我來了!”死死盯著那座黑色山峰,陳水生心里悵然,他此時的神情失落,又激動,很是矛盾。
“眾靈學(xué)院,終于到了!”
“好濃郁的靈氣??!在這修煉一天,怕是比得上我在家里苦修八天了!”
真正見到眾靈學(xué)院的面目了,新生們的激動之情洋溢于表,個個懷著敬仰與贊嘆的目光左看右看,不時地發(fā)出驚嘆的呼聲。
“轟隆!”隨著船身輕微的震動,飛船已是著陸在了眾靈學(xué)院邊緣的一塊平原草地上,方才與陳水生這一艘飛船齊頭并進的那一艘飛船,也是落在旁邊。
“下船后,注意看草地上的兩面旗幟,然后按照資質(zhì)測試時所劃,分別到對應(yīng)旗幟下去,明白了嗎?”站在船頭羅濟主事領(lǐng)著三個藍(lán)衣長老看著甲板上的新生,道。
“明白!”
“下船吧!”
船雖然不是很高,但卻有三十多丈高,對于筑基期和還算普通人來說是很高的,這個高度跳下去,足以讓他們受傷。但顯然,已經(jīng)有千年歷史的眾靈學(xué)院是不可能想不到那一點。
“是!”眾人齊聲應(yīng)了一聲,然后縱身一躍,跳下飛船。
一道隱約閃著藍(lán)光的巨型法陣在地上,飛船就是正中靶心停在法陣正中。躍下飛船,便會受到法陣施加的托力,向下落的速度瞬間便會減了十之八九,輕輕降落在草地,普通人也毫發(fā)無損。
最初之時,白雪瑩站在船邊一直猶豫不決,看了一眼船下邊,臉色一白,然后又急忙收回目光,不敢跳下。
陳水生這才知道,白雪瑩恐高。
陳水生一時不知道怎么辦,正想著辦法,楊義杰可直接多了,直接拽住白雪瑩變往下跳,嚇得白雪瑩蒙上眼睛大叫,被嚇得不成人樣。
到了地面上后,白雪瑩臉都嚇白了,豆粒大的冷汗直冒,許久才回過神來。
看到白雪瑩回過神了,還在為其擔(dān)心的一干人松了口氣。
楊義杰后怕,下次不敢這般了。
修真之人恐高,這是一件極其怪誕的事情。但轉(zhuǎn)念一想,恐懼本就是人們心中所特有的,連一些大能者都有一些極其尷尬的懼怕之物,那些擁有高深修為的女長老都還怕蟑螂等,這恐高便不奇怪了。
有人恐高,有人怕蟲,甚至有人暈血!修真者也并非是沒有普通人的毛病,而且,修真者本就是由普通人來的。
在較為寬敞的草地上,有著兩群身穿著青色或白色眾靈學(xué)院院服的人,他們互相間隔有二三十丈遠(yuǎn),各自有人掌著一桿四丈高的純色旗幟,白藍(lán)!
當(dāng)所有新生全下了飛船后,不一會兒,便從飛船上飛起幾十只飛獸,飛獸上的羅濟長老手一揮,結(jié)了一個法印打進飛船,飛船迅速變小,同時向著他的飛去,到了他的手上時,已變回了常態(tài),只有巴掌大。
羅家長老看了一眼下面的新生們,便率先駕著飛獸朝著朝著某個方向飛去,其他人陸續(xù)跟上。
藍(lán)旗集合的,都是已經(jīng)有了靈根的新生。
“我叫李元,是你們的師兄!”藍(lán)袍青年師兄掃視了一眼新生們,朗聲道。
“師兄好!”
“嗯!”李元似很享受一般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道“待會我將帶大家去學(xué)部注冊身份,領(lǐng)取學(xué)生令牌等,此先,你們要將參試時所得玉佩準(zhǔn)備好,今天學(xué)部那邊很忙,不要耽擱過多時間,否則,說不定學(xué)部的人會給你穿小鞋!”
說完,李元自己笑起來,然后咳了一聲,正色道“走吧!”
于是,陳水生這一行人在這一老生帶領(lǐng)下,通過彎彎曲曲的小徑,前往學(xué)部所在。
此行一去,便是一場新的開始,不一樣的風(fēng)貌、不一樣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