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川在回去的路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到家了,小丫頭還在睡,鳳君臨看她睡得香甜,也沒舍得叫醒她。
鳳君臨溫柔地把她起,放輕腳步上樓,進(jìn)到臥室里,輕輕把懷里的小人放到柔軟的大床上,細(xì)心為她蓋好被子。
趙清川哼了一聲,鳳君臨看她那微皺的眉頭,馬上檢查一下她后腰的傷口,紗布雪白,沒有一丁點出血的跡象。
鳳君臨坐到床邊,握著她那帶著淤青的纖纖玉手,靜靜看著趙清川恬靜的睡顏,那眼波溫柔的似一汪幽幽清泉。
突然,鳳君臨笑了,喃喃道:“做夢都想不到啊,我鳳君臨竟著了你這小丫頭的道兒……”
趙清川似乎是在做夢,使勁握了一下鳳君臨的手,哼唧了一聲,手又松開了。
鳳君臨攏攏她耳邊的發(fā),俯身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輕聲說:“再睡會兒吧,待會兒叫你吃晚飯?!?p> 鳳君臨從衣櫥里拎出睡衣,朝著臥室門口走了一步,停下,轉(zhuǎn)身看看床上正酣睡的趙清川,心想:反正這丫頭正睡著呢,我也不必麻煩了,就在這換了吧……
于是,鳳君臨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睡衣,換下的衣服就隨手丟在了床邊的塌塌米上,鳳大少爺長噓一口氣,嘟囔一句:“床上睡著的可是我的未婚妻?。∥以谧约杭覔Q個睡衣,竟搞得像做賊一樣……”
鳳君臨放輕腳步走出臥室,輕輕帶上門。臥室門關(guān)上那一刻,鳳大少爺腰板挺直了,喘氣也順了,大搖大擺地下樓,鉆進(jìn)廚房給他的小甜心做晚餐。
樓下,鳳君臨在廚房里像只忙碌的小蜜蜂;樓上,趙清川做了個夢醒了,出了一身的汗。
趙清川摸著起起伏伏的胸口,罵一句:“媽蛋的!老娘打架從未輸過,竟然在夢里被人給一刀捅死了!晦氣!”
趙清川閉上眼睛,好好回憶了一番剛才的夢,復(fù)又睜開眼睛,發(fā)狠說:“張?zhí)旌?,老子記住你了,最好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趙清川抬手摸一把額頭的汗,看一眼窗外,“快要天黑了嗎……我睡了多久?”
“這是哪?三叔的臥室嗎?”趙清川環(huán)顧寬敞的臥室,房間的裝修風(fēng)格簡約素淡,整體色調(diào)是淺灰,低調(diào)沉穩(wěn)又透著高貴典雅,她感嘆:“這臥室跟三叔的氣質(zhì)很配!”
趙清川躺在床上抬頭,正對面墻上,掛著一幅字畫,上面是蒼勁有力的兩個大字:軍魂。她欣賞著這幅字畫,喃喃道:“怎么感覺這字畫似曾相識呢?”
趙清川伸展胳膊,碰到了床頭柜,她側(cè)臉去看,“哇~這個臺燈好有感覺!”
這個臺燈設(shè)計簡單,卻很別致,趙清川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在臺燈旁邊,放著一本書。
趙清川打開臺燈,拿起書翻開來看,在書的扉頁上寫著一行字,字體剛勁瀟灑,筆鋒猶如利刃,“好字!”
趙清川再看那墻上的字畫,兩相對比,心道:這書上的字體跟墻上的字畫有幾分神似,卻又既然不同,不過都是藝術(shù)品,好看!這書上的字應(yīng)該是三叔寫的吧?嘿嘿……三叔就是我的完美男神??!
趙清川放下書,準(zhǔn)備起床,不經(jīng)意瞥見了鳳君臨丟在床邊的衣服。
一,二,三,四,五!
趙清川足足愣了五秒鐘!臉紅了!
川小妹的手捂著被子壓在胸口,抑制不住胸中那頭小鹿在亂撞,內(nèi)心戲更是豐富:我跟三叔不會……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第一次就這么沒了?啊~這算什么嘛!
鳳君臨聽見趙清川在臥室里鬼叫,蹭蹭蹭上樓,推開門,看見趙清川用被子捂著頭。
鳳君臨大步走過來,關(guān)心道:“是傷口疼嗎?”
趙清川聽見鳳君臨的聲音,更羞了,捂緊了被子當(dāng)縮頭烏龜,一縮到底!
“捂這么嚴(yán)實干嘛?”
趙清川沒反應(yīng),鳳君臨猛地掀開被子。
趙清川趕緊雙手捂臉,鳳君臨抓著她的手腕按下,見她小臉通紅,馬上擔(dān)心了,伸手摸她額頭,“發(fā)燒了?”
趙清川紅著臉閃躲,鳳君臨一個重心不穩(wěn)倒下去……
伸手敏捷的鳳君臨對眼前這點突發(fā)狀況是足以應(yīng)對的,但是鳳大少爺在本能反應(yīng)之余,選擇了任由自己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