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哎呦!疼,不是做夢!”隨即他揉了揉被掐痛的大腿。
看著前方野狼,薛立心想,如果自己真的練就銅皮鐵骨,那眼前區(qū)區(qū)野狼算的了什么?
抱著試一試的心,他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道:“來吧!小爺可是銅頭鐵臂,你們這些畜生有種就來?!?p> 野狼天生兇殘,哪怕是受傷也不會后退半步,而且現(xiàn)在它們還沒受傷。
薛立耳邊只聽到一頭野狼大叫起來,四周野狼便朝著他撲來。
一咬牙,一閉眼,薛立攥著拳頭對著黑暗中一陣揮舞,他也不知道打沒打到,反正就是拳打腳踢,模樣倒是像薛家莊隔壁村李大娘和王大娘撕扯互打。
隨著時間過去,不斷撲來的野狼發(fā)出哀嚎,薛立手臂大腿上有許多白色咬痕,雖說沒有見血但也疼痛。
睜開眼,黑暗中的綠色眼睛不斷后退,順著天空閃電光芒,薛立發(fā)現(xiàn)在他身前倒著一只個頭稍大的野狼,頭部凹陷,腦漿鮮血布滿頭顱。
薛立只記得自己胡亂揮舞拳頭時打中什么,可眼前一頭狼被他一拳打得腦漿迸裂,實在是不可思議。
“哈哈哈!來吧,讓爺爺再打兩只?!毖α⒋蠛鹬徊教こ鰶_向野狼,而野狼竟四處逃竄,一眨眼功夫就沒了影。
見野狼離開,薛立一屁股坐在地上,四肢癱軟,任由雨水落在身上。
而此刻薛立在想,他一個人竟然趕走狼群還打死一只,說出去怕是也沒有人相信。
他這一身本領(lǐng)從何而來?他仔細回憶,只記得自己在三叉河中捕魚,突然電閃雷鳴,天空落下雷電劈在河面。
然后河中浮出許多被燒焦的魚,接下來的記憶便是自己變成金色光球。
其實薛立并不知道,他被紅色雷電擊中后渾身被燒焦,被衙役抬到義莊等待認領(lǐng),可七天都沒人來認領(lǐng)這具被燒焦的尸體,于是乎負責打理義莊的人,就把他扔到了亂葬崗。
休息了會兒以后,薛立從死人堆走了出去,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自己渾身光溜溜。
看了看方向,他摸著黑向薛家莊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等天亮就如奉化城里找個鏢局,以他現(xiàn)在銅頭鐵臂,刀槍不入的本事,肯定能當個大鏢師,往后的種種憧憬一一浮現(xiàn)在他腦海。
而他怎么得到這身本事,腦海中多出的神秘文字是什么,他并沒有多想,俗話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或許老天爺看他薛立從小孤苦,所以賜他武功,讓他以后衣食無憂。
薛家莊是奉化城外的小村子,居住在這里的人大多姓薛。
雖說薛立從小孤苦,但是父母去世時倒是給他留下幾間遮風擋雨的瓦房,這十來年瓦房早已破爛不堪。
抹黑從后山下來的薛立,小心翼翼,偷偷摸摸一路來到了薛家莊村口,在一處破爛的瓦房前停下。
他推開沒有上鎖的木門,然后立馬給關(guān)上。
長出一口氣的薛立放下了心,就他現(xiàn)在一絲不掛的要是被哪家看到,說不定還會被村長抓去浸豬籠。
歇了會兒,薛立點上只有過年才會點上的油燈。
他捧著油燈來到他唯一的家具,大紅木箱旁,打開箱子,拿出平常舍不得穿的衣物穿上。
薛立換好衣服,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自己到底是不是練就刀槍不入的神功?
于是,薛立跑到旁邊做飯的屋子,把那把用了十來年的菜刀給拿出來,對著自己的手臂輕輕的砍了砍。
發(fā)現(xiàn)沒什么感覺,薛立見狀一咬牙,用了小半力氣對著自己左臂砍下。
只聽“哐啷”一聲,薛立左臂處生出一陣火星,菜刀和皮膚接觸處缺了一個口子。
“是真的,是真的。”薛立興奮的喊了起來。
他拿著菜刀又砍了幾刀,這次他發(fā)現(xiàn),就算自己是銅頭鐵臂,該有的疼痛還是存在,
回到睡覺的房間,薛立一夜未睡,而是回想自己腦海中的神秘文字。
經(jīng)過反復(fù)驗證,他確定自己達到了煉皮境界,而后續(xù)雖然他有諸多不懂,但他明白自己還能讓身體更強。
天蒙蒙亮時,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
薛立收拾了下就上大門,準備到奉化城。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薛立走路都挺直了腰板。
只是一路上沒見什么人,往日天一亮,莊子頭就有人去田里忙活,今日一路上竟然沒有遇到一人。
走了小半個時辰,薛立來到奉化城北門城口,只見城門虛掩著,也不見站崗的官兵。
“奇怪,難道官爺在睡覺?”薛立撓了撓頭,小心翼翼推開一側(cè)城門,走進城門。
剛走兩步,他耳邊便傳來一陣趕車的聲音。
不久一輛馬車迎面駛來,趕車的是一個青衣中年男子。
薛立主動向一旁挪了挪,他還打算向?qū)Ψ絾枂栕罱溺S局怎么走,他雖說有時也來城里買魚,對于鏢局在何處還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當馬車經(jīng)過他身旁時,薛立笑呵呵的喊道:“兄臺慢走。”
馬車在距薛立一丈外停下,趕車的車夫跳下車,對著薛立,道:“小哥,你要搭車就快些,戰(zhàn)國的大軍快打到奉化城了?!?p> 車夫說話時顯得非常緊張,還四下到處張望著。
“戰(zhàn)國大軍?”薛立一臉茫然,戰(zhàn)國距離他們趙國可有千里,怎么可能回來?而且聽聞戰(zhàn)國正同齊國交戰(zhàn)。
“兄臺莫非說笑?”薛立似笑非笑道。
“小哥你莫非是外地人?也罷,你信則信不信便當我沒說,你還是早些走,要不是我家老爺派我回來取些東西,我才不回來。”
說罷,青衣車夫跳上馬車,駕車出了城。
薛立沒當一回事,就朝著內(nèi)城走,越走他就越心驚。
路過的街道房屋大門敞開,卻不見一人,地面凌亂不堪,像是整個奉化城遭到了山賊打劫。
連續(xù)跑了幾條街都是如此,薛立整個人都蒙了,怎么戰(zhàn)國突然會進攻盟國趙國?
思考后,薛立決定往北邊東陵城走,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想找碗飯吃還是容易,而且一旦兩國開戰(zhàn),鏢師的月錢可是會翻倍。
這樣想著,薛立就朝著東門小跑而去,打算直接前往東陵城。
他剛出東城門不久,身后就傳來一陣陣急匆匆的馬蹄聲。
薛立回頭一看,一隊整齊的黑甲騎兵快速行駛而來。
“真的是開戰(zhàn)了!”薛立心道。
他站在城門外的官道旁,讓開道讓騎兵離開。
薛立低著頭也不去看,生怕觸到霉頭。
當黑甲騎兵經(jīng)過身邊時,他隱約聽到有馬匹停在了他身旁。
還不等他抬頭,耳邊便傳來洪亮的男子聲音。
“你是這奉化城人?”
薛立抬起頭,在他跟前是一個騎在馬上的黑甲男子,面部也被黑紗遮擋,只露出一對眼睛。
同男子雙眼對上瞬間,薛立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比他昨夜面對野狼還強烈。
“是……”薛立額頭冒著冷汗,吞吞吐吐回答。
“你且在此等候著?!焙诩啄凶映床坏奖M頭的隊伍后面走去。
大約一刻鐘時間,黑甲男子騎著馬來到薛立身旁。
“你跟我來,給你一個好差事?!?p> 他也不管薛立是不是愿意,直接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向城內(nèi)走。
而薛立哪里還敢不跟著,他要是反抗怕是會被剁成肉泥,他身體雖然是能抵擋菜刀,可對方都是長槍大刀,他還真沒信心能抵擋。
跟著男子走了不久,在黑甲騎兵隊伍中斷,有三輛馬車,男子便停在為首馬車旁。
“大管家,你看這少年可合適?”
這時從馬車內(nèi)探出一個頭,中年年齡,臉頰微胖。
“我的總督大人,你要是再打死他,小姐一路上沒人服侍,萬一有個閃失,侯爺面子薄好說話,君主處你怕是擔當不起?!迸挚偣苷f完便放下簾子。
“你給我好生服侍小姐,否則我扒了你的皮?!焙诩啄凶由斐鍪种斜拮诱郎蕚浯蛳?,可想到胖總管的話又收了手。
薛立此刻卻是云里霧里,他怎么就成了別人的奴仆?
這時從后面馬車上小來了一個和薛立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年,帶著他到了后面馬車上。
經(jīng)過少年一番解釋,薛立欲哭無淚,原來這騎兵可是戰(zhàn)國君主親兵黑甲騎兵。
而就在昨日一位小斯不小心把酒水灑出,被黑甲騎兵總督活活打死,不然薛立今日也不會被拉來當奴仆。
在中間那輛看似普通的馬車中,坐著戰(zhàn)國威武侯爺唯一的女兒,他們小斯的任務(wù)就是在路上照顧她。
就算是薛立這等山野村夫都聽過戰(zhàn)國黑甲騎兵的名頭,可見他們威名之
遠揚。傳聞他們百戰(zhàn)百勝,是戰(zhàn)國最精銳的騎兵,只聽從戰(zhàn)國君王調(diào)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