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戲不多,結(jié)束的很早。溫知曉回到冷家的時候,天色還沒有暗下來。
走到外面花園里,看見傭人們小心謹慎的從里面的屋子里走出來,她就知道冷杉已經(jīng)回來。
每次冷杉在家里的時候,大家好像都挺小心翼翼地,仿佛他是吃人的怪獸一樣,生怕驚動了他一樣。
溫知曉還記得自己剛嫁給冷杉的時候,因為不知道這個人如何,每天也是這樣如履薄冰。
那個時候,她聽外界傳言這個人少年天才,心狠手辣。自然心里對他是多了許多分的畏懼的。如果溫家不出事,他們應(yīng)該是永遠都不會有交集。
那個時候溫家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在風(fēng)雨中飄搖。眼看著百年基業(yè)即將毀之一旦,父親命令她嫁給冷杉。
成年之后,與父親第一次說話,就是父親命令自己嫁給冷杉。好像聯(lián)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溫知曉的臉色更加參拜了。
他們連婚禮也沒有,只有扯證的時候見了面,這個人來過,但是也是一臉冷色。還以為自己的一生也就如此潦草而過呢,結(jié)果婚后生活還挺出乎她預(yù)料的。
這個人對她的好,其實她一直都能夠感受到,她知道他的心思。這個人每次在床事上做的狠了,說什么話都聽不進去,只顧著自己享受。但是只要是她開口說一個疼字,就是再窩火他都能忍下去饒了她。
不記得是誰跟溫知曉說過一句,情事和愛情從來都是分不開的。
許是她回憶起了和冷杉之間的事情,臉色稍微恢復(fù)了一點兒神采。
傭人們看著花園里站著的夫人,臉色不停地變換,最后還是恢復(fù)了一點兒紅潤,一臉欣喜的踱步回屋。傭人們也松了一口氣,這幾天因為夫人臉色不好,家里氣壓實在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這下好了,總算是會雨過天晴了。
溫知曉存心起了逗弄冷杉的心思,聽傭人說他在書房里,她就躡手躡腳地上了樓。
隔著門縫,溫知曉已經(jīng)看到了書桌左邊的一盞墨綠色的小臺燈亮著。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敲了敲門,捏住鼻子說:
“先生你的快遞到了,簽嗎?”
沒聽見回應(yīng),溫知曉覺得有些奇怪,推開門一走進去,就看見了冷杉站在書架前的身影,還是黑色的襯衫,紐扣松了兩顆,正好把一本書放了進去。
和平時一樣,但又有什么不一樣,溫知曉想著。
感覺,有一點兒疏離。對,是這樣的。平時溫知曉如果走進來的話,他早就迎上來了。而現(xiàn)在他卻只是站在書架旁邊,沒有動作,眼神灰暗叫人猜不透心思。
溫知曉站在門邊眨了眨眼,結(jié)果就看見冷杉已經(jīng)快要走到她的面前了。仿佛剛才她那一瞬間感受到的冷漠只是她的錯覺。
把溫知曉攬在懷里,冷杉順手帶上了門。
他低下頭,看著懷里的溫知曉,關(guān)心地問:“今天拍戲累不累?”
說話間就帶著她又坐回到椅子上了,還讓溫知曉坐在自己的身上。
溫知曉搖搖頭,溫順的坐在他懷里,輕聲詢問:“你剛才在做什么,我叫你都沒聽見?!?p> 冷杉沒有回答,只是眼中一道寒光閃過。溫知曉并沒有注意到身后冷杉神情的變化,她只是自顧自地翻著面前的書。
許久都沒有聽到身后說話的聲音,溫知曉轉(zhuǎn)過身,面對面的坐在冷杉的身上,擔(dān)心地問:“怎么了?”
本來今天溫知曉就穿著一身比較寬松的白襯衫,扎了一半到闊腿褲里面。動作間,衣服也扯了出來,衣領(lǐng)已經(jīng)大大的敞開了,再加上這一臉天真無邪的表情。
冷杉的眼神一暗。偏偏身上這個人還不知道,反而湊近了來看冷杉的眼色。溫知曉這是長時間相處久了,也放松了警惕,從前她哪敢和冷杉對視眼神,躲都來不及。
一陣馨香飄了過來。冷杉的眼神更深了。
“你今天噴香水了?”聲音低沉。
溫知曉被問的一臉迷茫,這人在說什么。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冷杉挑起溫知曉肩頭的一縷頭發(fā),接著發(fā)問:“kilian?”
她繼續(xù)點點頭,但還是一臉懵,沒明白冷杉是什么意思。
冷杉沉郁的心情,這是才舒緩過來。他低啞的笑了,帶著些許誘惑的味道,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溫知曉的嘴唇,眼神里深邃似海。
即使溫知曉不明白冷杉話里的意思,但是這個時候她如果還不明白他的表情,那她就是傻子。
想溜,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掐緊了腰。冷杉壓下她的上半身,深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