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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走了約莫兩三分鐘,我才走到了那片租的房子所屬的筒子樓。板鞋踩上鐵樓梯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頭頂上的吊燈已經壞了不知幾時,天花板的白漆也掉了幾塊,零零散散的粉末落在樓梯面上,有些凄涼。
走廊很黑,所幸我租的房子靠近樓梯。走了幾步便到了,摸黑在包里找到鑰匙,開門走了進去。打開燈,不到三十平的屋子可以用一覽無遺形容。
脫掉腳上那雙已經穿了三四年的萬斯,趿拉著拖鞋,將打包過來的燒烤扔到茶幾上。拉開隔著客廳與床的布簾,我從床上抄起睡衣,走進了衛(wèi)生間。
熱水洗去了一身的頹廢,我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出來,就聽見隔壁乒乒乓乓的聲響。
住在我隔壁的是一對中年夫妻,往常如普通夫妻一般和睦而恩愛,但是一遇上錢的事情便會爆發(fā)世界級的大戰(zhàn),砸鍋扔盤,吐出一句又一句不堪入耳的臟話,說著一句又一句傷害感情的狠心和決絕。
那句話說的沒錯——
貧賤夫妻百事哀。
[04.]
窩到沙發(fā)上,我才恍惚想起來易烊千璽剛剛說的話。
哦,王俊凱回來了。
平靜的心跳有了一瞬間的停滯,我頹廢地靠在沙發(fā)背上,低垂著眼眸。
夜深人靜。
周遭是隔壁斷斷續(xù)續(xù)的爭吵,是洗衣機在運轉的轟鳴,是窸窸窣窣的樹葉搖拽,是偶爾傳出的幾聲貓叫,是不間斷地蟬鳴和蛙叫。
我這才恍然,似乎想起王俊凱都是在這種時候。只有在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個人時,塵封的往事才會從積淀的泥土中被翻出,橫沖直撞地刺入我的心臟。
思念都是那般地猝不及防,以至于讓我無所適從也無法抗拒。
我愛他,控制不住的。
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把頭發(fā)吹干,將洗衣機里的衣服拿到走廊上去晾。隔壁已經停止了爭吵,只不過那蔓延到門外的爭吵后的殘局還沒人去收拾。
回到屋子,鎖好門,就撲到床上。關上燈,被子一卷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你看,我真的在好好生活。
沒了他我一個人依舊可以。
·
翌日放假,不用上班。我便想著放肆地睡一覺,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愉快假日時光,結果臨近十二點,門外就傳來了李曦言的呼喊,連帶著門被敲響的聲音。
煩躁地揉了揉頭發(fā),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下床趿著拖鞋去開門。
路過客廳,昨天被我扔在茶幾上的烤串已然壞了。我心疼地將它們丟掉,并為它們默哀三秒鐘。啊,我的錢還是嘩啦啦地浪費了。
李曦言穿著一條深藍色的裙子,鎖骨有幾個淺顯的紅印,我靠在門框上,輕嘖了兩聲,“你喝醉酒的代價不小啊?!?p> 她臉色一紅,向上拉了拉衣領,不自然地干咳了兩聲,“咳咳,千璽在樓下等著了,你去準備準備,他請吃飯。王源兒和林晚已經過去了。”
我點頭,側身讓李曦言進門。
扯開布簾,挑了一身勉強看的過去的衣服,走去衛(wèi)生間。
開玩笑,和易老師出門不穿的好看點,是會被射手座顏控吐槽的。
嗯,我忘了說。易烊千璽大學畢業(yè)后,就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經常去世界各地參加比賽和演出。近兩年,他開始推掉一些沒必要的行程,留在BJ教小朋友跳舞。
洗漱換衣之后,我對著鏡子涂了護膚霜和唇膏,在低低扎起的馬尾上綁了一條藍白色的格紋綢帶,換上鞋子就同李曦言一起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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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遇
哈哈哈哈哈,更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