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火如荼的一個月轉瞬即逝。
這一個月里,塔塔西學院魔法系、戰(zhàn)士系和草藥系選出了十五名學生去參加這一屆的學院交流大賽。
學院交流大賽每三年舉行一次的,獲勝的學校除了在新一屆招生上絕對會被優(yōu)先選擇外,那豐厚的獎品也讓每個學院都趨之若狂。
歷屆比賽獲得一等獎的學院除了可以得到每所參賽學院拿出的一件寶物外,皇室還會讓獲得一等獎的個人到皇室寶庫隨便選取一樣寶物。
這些豐厚的獎品無論對個人還是對學院都是極具誘惑力的。
不過可惜的是,塔塔西學院建校百年來,除了每三年去比賽上做一下貢獻外,就沒有往回拿過東西。
不過他們的成績并不是最差的,只是離第一名還有一定差距。
也因此,塔塔西學院在整個杜比克國境內除了有一個“黃金學院”的雅號外,還有一個雅號就是“二學院”——每次都倒數(shù)第二。
無論參賽的學院的是十所還是二十所,塔塔西學院就像被詛咒了般,最后的成績永遠是倒數(shù)第二。
倒數(shù)第一的名號都換過好幾個學院了,他們卻在倒數(shù)第二的寶座上一路堅持。
“之遙,你都準備好了嗎?”
在陸之遙的小院中,坤賽、納多和多姆兩兄弟都聚在這里曬太陽。
二年級魔法系和戰(zhàn)士系的四個名額被這四人拿下了,再加上擔任一年級草藥系候補的陸之遙,五人之間因為這個比賽倒是熟悉了不少。
“我就是去打醬油的,需要準備什么。”
陸之遙躺在最新定制的貴妃椅上,手里捧著一本貝兒老師拿來的草藥系書籍認真閱讀著。
這一個月她因為手受了傷,魔法課和戰(zhàn)士課就停了下來,但草藥課因為貝兒堅持讓她去參賽,所以每天貝兒沒課的時候就會來給陸之遙單獨補習,順便還帶些她私藏的好書讓陸之遙研究。
不得不說,貝兒真的把陸之遙當成了女兒在疼愛,而陸之遙也沒有讓她失望。
因為是私下授課,不用考慮班級上其他同學的接受能力等問題,貝兒完全是放開了在講,而陸之遙那似海綿般的學習能力也得到了最大的展現(xiàn),讓她在短短一個月里學到了比上個學期一整個學期都多的知識點。
“你至少要準備你自己的東西吧,這一去雖然有傳送陣,但是在帝都那光比賽就要花至少十天時間呢。到時我們被分配在皇家全職學院內居住,可不能隨意進出的。”
四人顯然已經對陸之遙時不時冒出來的新鮮詞匯習以為常,連她那懶散的性子也都做到了視而不見。
可明天就是要出發(fā)的時間了,她卻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甚至還有心情設計家具,讓他們看著都著急——雖然他們也很喜歡那個叫貴妃椅的躺椅,甚至每人都照著樣子去定做了一個。
“你比小蘭都雞婆?!标懼b撇了一眼坤賽。
她會在這小院里弄這么一套室外休息的桌椅,就是為了逃避屋內烏科蘭的念叨。
至從知道她要去參加比賽后,烏科蘭每天都在給她收拾要帶的東西。
為什么說每天,因為她第二天總是不滿意頭一天收拾的包裹,然后就會拆了了重新整理,如此以往折騰了一個月,陸之遙已經到了看看都眼疼的地步。索性就把整個屋子交給她折騰,自己躲到院子里來清靜清靜。
結果自家院子也清凈不了,她這攤子剛一擺開,坤賽這個中二少年就帶上他那三個連體嬰兄弟常駐于此。
“嘿,你……”坤賽感覺自己又一次被打擊了。
“你沒注意到烏克蘭一直在給她收拾嗎?”納多實在忍不住開了口。
有時他也會被自己好友的啰嗦給念煩躁起來,現(xiàn)在被陸之遙的新詞匯一提點,還真是覺得很貼切,不就是像個老母雞不停的咯咯叫嗎。
“吉隆、威隆。”坤賽看著納多竟然附和起陸之遙的話,瞬間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行了,還是想想比賽的事情吧,這次你們收到其他學院的信息了嗎?”威隆叫停了幾人的嬉笑。
“這次有十五個學院參加,我們學院拿出了一件史詩級魔法斗篷做獎品,其他學院的資料暫時還沒有?!标懼b慢悠悠的說出自己收集到的情報。
“你怎么知道我們學院拿出了史詩級的魔法斗篷?”
“哪種屬性的魔法斗篷?”
納多和吉隆在聽了陸之遙的話后,兩個各自問出了自己關心的重點。
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其實完全都沒有收到任何關于這次比賽的信息,好似消息被刻意隱瞞起來一般。
“你猜?!?p> “據(jù)說是有隱身作用的斗篷,附帶一定的物理防御力?!?p> 陸之遙前一句算是回答了納多的話,后一句顯然就是對吉隆的解釋。
不過她其實也比較關心那件可以隱身的斗篷,畢竟她還沒接觸過任何本土魔法裝備,這次找到時機她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物理防御力?”納多又被這個新詞匯給吸引了。
“使用魔法元素產生的攻擊和防御我稱為魔法攻擊力或魔法防御力,而除此以外的所有攻擊和防御,我稱為物理攻擊力或物理防御力?!标懼b終于放下手里的書本,正色的對納多解釋。
“就像你,你是戰(zhàn)士系的弓箭手,你的所有攻擊和防御我都稱為物理系,因為它是力的運動,不牽扯到魔法元素。當然,如果你是魔武雙修那就不能這么稱呼了?!?p> “練一系就夠累了,還魔武雙修,你咋不上天你呢,還真是什么都敢想?!崩べ惵牭疥懼b說的句魔武雙修后忍不住怪叫起來,瞬間就把他最近學到的新詞匯給甩了出來。
“魔法是對魔法元素的控制,戰(zhàn)士是對力量的控制,都是控制,為什么就不能魔武雙修呢?只是魔武雙修只能是魔法師的選擇,不能感應到魔法元素的戰(zhàn)士就只能是戰(zhàn)士?!?p> 這世道永遠不會有真正公平,這一點陸之遙早就了然于胸。
而在她感嘆人生的時候,沒有發(fā)現(xiàn)在場的四人全被她的言論給震住了。
從來沒有人能那么簡單透徹的解釋魔武雙修,在千萬年的傳承中,魔法師永遠是身體贏弱的,因為他們需要話很多很多時間去冥想溝通魔法元素。
戰(zhàn)士永遠就是戰(zhàn)士,哪怕這個戰(zhàn)士可以感應到魔法元素,卻從來沒有人想過在練習戰(zhàn)技的同時練習魔法。
是啊,說穿了兩者就是對不同能量體系的控制,為什么不能一起練習呢?
如果一個魔法師在魔力消耗殆盡時,還能像戰(zhàn)士那樣打殺敵人,或者一個戰(zhàn)士在戰(zhàn)斗空隙還能使出魔法攻擊,那對敵人而言簡直就是噩夢。
“你到底是誰?”
納多瞇起眼睛,第一次正視坐在自己前面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