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化作異獸原型,我騎上它的背脊向著蒙面人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蒙面人既能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而不被發(fā)現(xiàn),那便說明它的力量遠在我們之上。
我這般沖過去怕是無濟于事,需得想個計策才是。
對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急中生智有了主意。
“小乖,去那樹影下繞一圈?!?p> 小乖得令照辦,之后我們才又折返至神獸那處。
“神獸,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我對著耳機低語。
“說?!?p> 低沉的聲音自耳畔傳來。
我輕吁一口氣,幸而它的耳機未摘下。
我簡要同它說了計劃,它沉默良久才答我一句,“你速度不快,如此太過冒險。”
“冒險也得賭一把,無論如何,先救了你再說?!?p> 居然還嫌我速度慢?我無奈翻了個白眼,在即將靠近他們之時,驅(qū)使小乖長鳴一聲引起那蒙面人的注意。
“過來??!”我自錦囊中取出個彈丸自動發(fā)射器,對著那蒙面人就是一通好打。
我這彈丸雖打在身上不痛不癢,卻是勝在密集度高,叫人無心戀戰(zhàn)。
蒙面人起初不予理會,可隨著彈丸數(shù)量愈發(fā)增加,他顯然不勝其煩,折身朝我與小乖攻了過來。
聲勢迅猛,速度之快,令人發(fā)指!
我這才明白神獸方才所說的冒險二字是為何意。
只是此時已不容我有所遲疑!
“小乖,跑!”眼見那黑衣人的刀劍距離我們已不足十米,我叫小乖竭力奔向先前那片樹蔭之下,在距離不足三米米之時,我陡然轉(zhuǎn)身直面他的長劍。
兩米,一米,就是現(xiàn)在!
電光火石間,我爭分奪秒調(diào)動體內(nèi)空間之力在我與他之間打開了個約莫半徑三十厘米的空間甬道。
他的長劍來不及收回,一劍刺人那甬道之中。
我瞇了瞇眼,如愿看他身后憑空多了一道銀光閃現(xiàn)的劍尖,不偏不倚正對著他的后背。
用其利刃傷其本身,這便是我的計謀。這劍尖不是其它,正是這蒙面人自己手中的那柄長劍。
先前我讓小乖向這樹影之下繞了一圈便是借這光線昏暗的樹影布置甬道,再來將這蒙面人引至此處,待他一劍刺向我時再打開另一個空間甬道。
空間甬道之間息息相連,一頭進一頭出,是以我這計策才得以施展。
眼見那白刃即將沒入他后背,可霎那間他卻剎住了手。
黑色布帕上方的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這雙眼睛……
“你是……”,我震驚與那眼睛對視,剛要啟口,卻被他用劍抵住了喉嚨,差之毫厘即見血封喉。
小乖見我性命堪憂,急了眼,立刻上前甩尾掃了那蒙面人一臉。
他鼻子一癢,隨即打了個噴嚏。
趁這機會,沒有絲毫猶豫,我果決后退一些躲過了長劍,又順手一掀,將這蒙面人面上的黑布掀了開來,露出他本來的面目。
“果然是你!”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個消失多日的蔡一斌!
蔡一斌的眼睛與他人相比有些許特別,他的右眼是黑色瞳孔,左眼卻是墨綠色的,生來異瞳。這還是在有次加班時,他摘下隱形眼鏡在藥水中浸泡清洗時,我才得知。據(jù)說是遺傳了外國血統(tǒng)的曾祖父。這異瞳給他帶來了過多的注意,為避免引來不必要的關(guān)注,他便一直給左眼佩戴隱形眼鏡。方才距離近在咫尺,我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左眼的異樣,認出他的身份,事實證明我所測非虛。
見我揭開他的面罩,他急急后退幾步,行至關(guān)押孜然兄的那處坑洞旁,卻又停下了腳步,將目光投至我布的陷阱處,一動不動。
我顧不得其他,先行奔走至神獸身旁,它面色蒼白,已然虛弱不少,受了傷的它,身體變得越發(fā)透明。我趕忙握住了它即將要消失的右臂,待其逐漸恢復(fù)實體時,這才得空看向蔡一斌。
只是這一瞥卻又叫我驚愕失色。
這蔡一斌居然破了我用空間之力設(shè)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