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稍等。”
CEO秘書將我們帶到公司頂層CEO辦公室,讓我們稍作等待。
立于CEO辦公室前,我依然覺著不可置信,越發(fā)好奇神獸這簡歷是如何投遞?。
怎的連初試都跳過便直接由總裁終面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問它一問,可想著這廝一向淡漠的性情倒怕又是自討沒趣。
“無聊的閑事管完了?”
許是被我打量太久,神獸竟難得主動與我說了話,只是這內(nèi)容與這嘲諷之語氣卻叫我不大滿意。
剛才那情景想來它是都看到了,不過這句無聊的閑事就……
我面露“微笑”,抬手不動聲色地壓下了額間那跳得歡快的青筋。
本想著和往時一樣氣“沉”丹田,煙消云散,可左思右想了一番,卻覺著本姑娘已是待這神獸極好,萬事皆順它由它,換來的卻仍是這極不尊重的態(tài)度,實在是有損我零露這千年來的氣魄了。
我零露雖向來性格和順,卻并非那只會忍氣吞聲的主。
“確是無聊?!蔽艺遄昧藭ь^笑看它,“想來這陪同面試也是極無聊之事,不如我還是打道回府吧?!?p> 因著它剛來這時空不久這層關系,我想著需得多照應照應、謙讓謙讓于它,可這神獸卻不知感恩,三番五次有恃無恐地在我這個主人的頭上動土,實在辜負了我對它的這番苦心。
既是溺愛,那便得適當嚴厲些,莫叫它忘了我這主人的身份才是。
聽得我的話,神獸墨眸斜斜看我良久,卻也不見動靜,倒叫我背脊發(fā)涼。
我面上維持著云淡風輕,內(nèi)心卻是略有擔憂,恐這神獸一怒,一抬手便將我從這棟大樓直接扇回我的宅邸去了。
可話已出,覆水難收,本著敵動我不動之理,我只好硬著頭皮端著架子與它對視。
這神獸雖面無表情,也未見發(fā)怒,可周身似乎自帶威壓,叫人油然生出幾分懼意。
輸人不輸陣,我咬了咬牙,不甘示弱怒瞪著它,竭力屏住欲眨眼的沖動。
神獸沉默良久,驀地唇畔竟牽扯出一道弧度來。
我面上維持著不動聲色之氣勢,心下卻大吃一驚,這弧度莫非……是它在笑?
“威脅?”神獸劍眉微挑,如此反問,隨后不待我言語,驀然給了我這么一句評價,“你倒是有膽識?!?p> 唔,聽不出贊賞的意味,倒是有三分挑釁,七分涼薄之意。
正待我二人劍拔弩張,氣壓驟降之時,秘書小姐適時出現(xiàn),打破了這冷凝的僵局。
“抱歉,久等了,總裁請二位進去?!?p> 此時我看這秘書小姐就如天使降臨一般。
只是為何是我二人一同進入?
到底沒忍住,我終究是問了出來。
秘書小姐尚未及得回我的話,一旁的神獸開口便是極低沉地應道,“你是我助理,自然是要一起的?!?p> 好一派理所當然的語氣,也不知哪個答應要做你助理了?
神獸和秘書小姐點了個頭,便先行進了辦公室。
哐當一聲,那沉重的實木門板都禁不住這神獸如此的對待,吱呀吱呀“顫抖”數(shù)次才闔上門縫。
連門都不敲一下,真是有損我這主人的辛苦栽培及養(yǎng)育。
我于門外細細查驗了一番,確定它尚且安好之際,才放下了那懸著的心。
畢竟是高檔實木門,若是被這神獸弄壞了,我這荷包可禁不起賠的。
撫額興嘆一聲后,一旁的秘書小姐微笑看我,“您不進去嗎?”
嗯,不進去這三字甚合我意呢。
“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就先走了,你一會幫我和它打個招呼吧。”
這目中無人的神獸需得給它些苦頭吃吃免得老是作威作福的不拿我放在眼里。
“???”
秘書聽我這么一說,杵在原地直接愣住了。
許是未曾見過如我這般推諉的面試者。
正思索著一會要帶小乖去哪兒晃悠之時,這神獸卻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辦公室疾速而出,又以不容置喙之速將我一把拽進了那扇門之內(nèi)。
“你做什么?”
剛想與這無理的神獸理論一番,眼角余光卻瞧見疾步向我們走來一人。
“你好,你就是零露小姐吧?!?p> 原是一中年男子,二話不說便執(zhí)起我的手,恭敬有禮地晃了兩晃。
“額,張總您好?!?p> 我眼尖地掃了眼他辦公桌上的名牌,禮尚往來地如法炮制晃了兩晃。
“哎呀?!?p> 一旁的神獸此時突然伸手若有似無輕彈了我的手一記,我吃痛地松開了手。
白皙的皮膚上閃現(xiàn)了點點紅痕,瞪了這神獸一眼,卻意外它這輕輕一彈也能有如此大的力道。
這神獸委實可怕,幸而剛才秘書小姐出來的早。
不然,惹怒了這神獸,我恐性命堪憂啊。
“額?!睆埧傋笥铱戳丝次叶?,放下還僵硬在空中未及得收回的手尷尬地笑了笑道,“非常抱歉,是我們前臺的失誤,沒及時帶你們來我這兒?!?p> 神獸冷著張臉嗯了一聲,那神情倒像是它才是這公司的CEO。
我在一旁甚是同情這位張總,畢竟如神獸這般狂妄自大的面試者可是千年難得一遇。
果然,神獸這一嗯,讓張總笑得愈發(fā)尷尬,寒暄被迫中斷,他只好速速將我們請至一旁落地窗的沙發(fā)坐下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