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更衣,這更個衣卻又叫我犯了難。
千年來此處皆唯我一人,僅有女裝。
這神獸身為人形,且為男身。
我的衣裳自然是不合適它穿的。
思來想去,還是將它原先的那件黑色長袍漿洗烘干。
看這長袍的質(zhì)地,倒是極品,柔軟絲滑,觸手細膩。
廣袖邊還繡著暗金色的絲線紋路,繡工也是難得一見的精美。
式樣倒是類似我們這時代的漢服。
果真是神獸,這品味倒是挑剔求精。
“喏,先湊合穿著,出門后再與你添置些新衣裳?!?p> 我將烘干后的長袍遞與它。
可等了半晌,卻不見這神獸有所動靜。
“怎的不接?”
神獸未答話,淡淡將我瞥了一眼,舒展開自己的雙臂。
看這模樣,這廝莫不是連衣裳都得讓我給它換吧…
我撫額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無奈道,“這恐有不妥罷。”
神獸垂首挑眉看我,“有何不妥?”
我啞然。
有何不妥?自然是不妥啊。
我雖自詡跟得上時代的潮流,可骨子里卻還是保守的思想,小乖為獸型尚且好說,可這神獸偏偏生得一副人身男相。
若與它更衣,倒叫我無端生出幾分輕薄他人的錯覺,那是萬萬不可的。
不過我該如何與這毫無男女概念的神獸解釋不妥的緣由呢?
正當我一籌莫展時,卻瞧見了神獸右臂上那條對我全然不友好的魂食鏈,忽的靈機一動。
“那鎖鏈會電我,你且還是自行更衣較為妥當?!?p> 神獸瞅了眼那鎖鏈,隨意抬手一揮。
那魂食鏈便如同蛇一般滑行而下,朝我“瞥了”一眼,乖順地蜷縮成一團窩在床畔不動了。
我目瞪口呆地掃了眼那鎖鏈,又僵硬地回眸看這神獸。
“你非得讓我給你更衣么?”
忍無可忍,好歹我也是主人,怎能任憑這只神獸使喚我。
“既已與我有了契約,你自當是要盡些本分?!?p> 神獸一副施恩于我的模樣,倒像是我受了他多大的恩澤。
哼,此時倒是想起我與它的契約了,先前不是還挺嫌棄我這主人的么?
瞄了眼一旁的時鐘,已近午時,再晚些怕是趕不上我預定的那家下午茶了。
那家的甜點和咖啡可是極富盛名,我提前了個把月余才預約上,若錯過了可要再等上許久。
又做了番心理建設,見這廝依然紋絲未動。
我復嘆了口氣。
罷了,它雖是男身,卻終究只是只召喚獸,即便看到了什么不該看著的也不損我清譽,就拿它和小乖一樣對待即可。
這么想著,我便也寬慰了些。
那便速戰(zhàn)速決吧。
我一個箭步走至它的面前,伸手揪住了它浴袍的領子,仰望看它。
這神獸倒挺高,我這身高擱女性里不算矮,于它面前還顯得嬌小了。
“你是準備與我比試么?”
涼涼的聲音于我頭頂上方傳來,我停下了動作抬頭正想反駁,卻兀地頓住了。
它的那雙墨色長眸深不見底,卻帶著些若隱若現(xiàn)的幽藍光影,看似絕美,可又似要將人的心智都要迷惑了去一般。
腳下莫名有些發(fā)軟,我蹙眉急忙咬了下唇瓣,覺得有些痛意,這才恢復了清明。
忽的心里有些發(fā)怵,我急忙又抬眼看了看它那雙眼睛,卻未再見到那絕美的幽藍光影。
難道適才是我的錯覺嗎?
我揉了揉眼。
“莫要再發(fā)花癡了,動作快些?!?p> 絕對的命令語氣,
“誰犯花癡了,休得胡說。”
這廝自我教了它這里的現(xiàn)代用語后,它用得倒是挺快。
我哼了一聲,賭氣似的又重重伸手放在了它的睡袍上,只可惜對它來說不痛不癢。
“你轉過身去。”
終歸還是別扭,也不管它是不是答應,我便抓著它的肩膀用力將它轉了身去。
好在這神獸此次終是未再為難我,倒叫我吁了口氣。
一鼓作氣,閉上眼,我環(huán)著它的腰將腰帶摸索著解開。
這動作倒是像極了泰坦尼克號里Jack和Rose的經(jīng)典動作。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趕緊把這怪異的畫面從腦海里甩開。
一抬手,我敏捷地從它的肩頭將睡袍脫落在地。
后面該是如何?
禮教觀念使然,我的手卻又停下了。
這脫衣可閉眼,穿衣可怎的進行?
微微睜開了些眼縫,我偏頭去取床上的那件黑袍,卻不見了它的蹤影。
黑袍呢?方才明明還在這兒呢?
我直覺回頭,卻想起這神獸還未穿衣。
剛想遮住眼,卻猛然發(fā)現(xiàn)這廝竟已自行穿好了衣裳。
我幽怨且無語地望著它。
丫的,既然愿意自己穿衣,早干嘛去了,害我還糾結這么久。
這廝未將我幽怨的眼神放在心上,只自顧自地取了鎖鏈化作銀色絲帶纏繞于腰際便離開了我的房間。
唉,這什么召喚獸啊。
我自憐自艾地嘆了口氣,隨意套了件外套也跟在它身后出去了。
緯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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