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徹底混亂的張明心緒不由暴動起來,喃喃出聲“太極、天地、六極...陰獨盛則陽極,陽獨盛則陰極...唯剛?cè)岵拍芫霉檬兀蓸O動、極盛之下又如何能夠剛?cè)岵?!?p> 猶如掉入了深淵,張明已是無法自拔。
忽然之間,斬殺石田郎的那一幕蹦進了張明的腦海,緊接而來的是無數(shù)雙憤怒目斥著他的怒焰,以及指點著他的手掌。大賽之中,張明慘敗在四個武神法使的手下,迎接來的是各種嘲諷譏笑,華夏的武道國術(shù)在華夏眾多雙星的退避下更是迎來末日般的時代!
鄭朝文啃了一口歪掉的火腿,鼻子嗅著味兒不對,吐了出來瞅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哪兒不對勁,又塞回了嘴里,樂呵呵的瞅著手機“兄弟,現(xiàn)在老能看到有男人整得比女人還漂亮還柔弱的,那女人特么的又兇又悶的!哎呦臥槽,笑死我了!
...”
本來還想繼續(xù)說的鄭朝文見后頭沒聲音,扭頭看了過去,當即嚇得頭皮發(fā)麻。
只聽見張明渾身顫抖不止,口中喃喃出聲,面色層疊、如沐烈焰之中又似沉于凍冰深層!能夠直接看出,張明的樣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些失去神智的掌控!
鄭朝文嚇得要死,這還得了!?
拿起手機準備拍過去,但瞅了眼火腿腸,立即把火腿腸扔了過去。
感受著外力的襲擊,張明受到極度的驚嚇,目中周邊層層環(huán)繞的黑氣迅速退散,古院的景色逐漸變得清晰明亮。血液亂沖亂撞,氣息散如飛沙,筋脈無法協(xié)調(diào)嗡鳴,讓張明幾乎昏聵過去。
“兄弟,你特么是練功的時候想了什么不該想得吧?這特么的...走火入魔了都!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真特么嚇死個人??!”鄭朝文瞅著張明的褲襠道。
張明黑著臉,之后搖了搖頭,也沒答復鄭朝文。
“死氣...深淵...黑夜之中...”張明喃喃自語“以后就叫這些東西為‘暗淵死氣’好了?!?p> “兄弟,啥?”鄭朝文出聲。
張明搖頭“你在這里休息把,我去找一趟師父他老人家?!?p> “臥槽,你終于肯去見那老頭了!
可以可以,兄弟你有救了!”鄭朝文拍手以示鼓勵。
張明無奈笑道:“著實不太好意思再去見師父...”
——
不大的房間,面目和善的老人靜聽著張明的述說。
“對不起,這么晚還打擾師父您了。”張明歉意道。
“哈哈,你還能再來鬧騰鬧騰,為師反而更高興呢!那些小矛盾你還記在心上,你也太小瞧為師的肚量了!”老人笑道:“你小子是越來越靈活了,發(fā)現(xiàn)了一些我都沒有注意過的問題!”
說完,老人陷入沉思,也不做聲,張明則是正坐靜待。
“為師曾有想過靜與動為何不會出現(xiàn)在一個人的同一階段的性格上。而為師所觀察過的所有的人都有一個共點,那就是你說的極動。無論是剛出聲的嬰兒還是瀕死的老頭?!?p> 張明點頭。
“但是人不能不靜,就像大家都知道的道理機器也得休息。
因此人們也都知道安靜久了必須動彈動彈,不然的話就會死氣沉沉的,就像你說的‘暗淵死氣’一樣。
而動起的人,就會被這個世界的自然規(guī)律又或是人為規(guī)則等等給束縛住,大家總是會支持這種在規(guī)則內(nèi)動彈的人。而靜者,卻是不會被任何有型無形之物所束縛,而這種人往往被大家所反對和排斥?!?p> 說完,老人看著張明,和善笑著。
張明思來想去,最后干笑兩聲“學生愚昧...”
“哈哈~哈!”老人撫住胡須“陰陽之力被你所喜愛,那是有太極掌控。而‘暗淵’死氣被你所厭惡,那是因為你找不到使用他的辦法,對你來說就是一團無用之物!
可既然動極需靜,動所產(chǎn)生的陰陽為有用的東西,那靜所產(chǎn)生的‘暗淵死氣’你怎么就能知道它是沒用的東西呢?
如果你依然按照這么個想法繼續(xù)下去,這和你說的閉路式太極陰陽也是一個路子了,自然永遠都不可能有突破的點子?!?p> 張明感覺自己腦殼兒都發(fā)光了!迅速興奮起來,看來自己真是練功練傻了!
“功法武術(shù)上的東西,為師是一竅不通。所以,也就只能把兩只遲鈍的眼珠所看到的東西告訴你了。
人的內(nèi)外、情欲,太極的陰陽都是不可分離的。混沌之中,也是兩種不可分離的東西——太極和太虛!”
張明一震“太虛!”
腦海之中,立即回憶起與光頭迪讓交手時,對方使出‘太虛金鐘罩’的那一幕。
“為師就只能說這么多了,再多說自己都不明白了,豈不是誤導了你。關(guān)于這些東西,有機會你去和佛門中人聊聊,或許會收獲很大?!?p> 張明重重點頭,道“學生告辭了!”
“你啊,來得急,走得也急?!崩先藷o奈笑道:“孤家寡人沒人聊天,可是會空虛的哩!”
張明歉意笑應。
……
清晨,‘山里人家’。
張明瞅著眼前大木桶內(nèi)的一片黑漆漆黏糊的水液,內(nèi)心是拒絕的,非常的那種。
難受的脫掉了衣服,留著個花褲衩就要跳進去。
“脫光!”吳華冷冷一聲。
“臥槽,好激動!”
——
從中樞開始,如同萬蟻噬身一般,刺骨的尖疼擴散開去,身軀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反饋回來極度反抗的信息。
當被這種咬死牙關(guān)也難以撐過的痛苦一遍遍沖洗之后,張明只覺得自己渾身都沉重了許多。
“過了多久了,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張明喘著粗重的氣息斷續(xù)道,雙眼已經(jīng)迷糊得看不清一米外的倆人。
“才剛剛開始呢!”吳華道。
“不久啊,才十五分鐘不到!”鄭朝文‘啪嘰’著嘴。
得到回答,張明昏聵的腦袋傳遞的只有一個信息——把我打暈吧!
似是看明白了張明的意思,吳華道:“其他的別想了,既然泡了這玩意兒,你就只能硬抗!
類似于把自己意識弄得失去感知,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泡出的效果,還不如你比賽時多穿兩件護具來得實在!”
張明虛弱的回應一聲,真的是連點個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沒等張明再多喘兩口氣,一股超強的壓迫感蔓延全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