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定格一般,大寶愣愣地看著蕭冕實打?qū)崜粼谧约荷砩系娜^,不動不搖,也不說話。
蕭冕也仿佛愣住一般,拳頭仍打在大寶身上,并沒有收回。
兩人都保持著這種詭異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裁判石院師看不下去了,手中的黃色雞毛令箭將出未出。
“你倆干嘛呢,配合演戲嗎,賽場中不允許慢動作回放?。 ?p> 賽場石臺下,圍觀的學員一片安靜。
凡樂也不解,疑惑地看著賽場上兩人。
陡然,只見蕭冕臉上出現(xiàn)一絲異色。
只是一瞬間,蕭冕就已經(jīng)捂著自己拳頭彎下腰,痛苦之色布滿了整張臉,幾乎都要哭了。
大寶仍舊是站在原地,露出疑惑的神色,不過看樣子他并沒有什么損傷。
這是什么情況?
怎么被打的沒事,反而打人的快哭了!
臺下有學員不滿、大聲質(zhì)疑,“裁判,作弊!這倆演戲呢,竟然打假拳!”
不過裁判石院師并沒有理會學員們的質(zhì)疑,反而瞪著臺下質(zhì)疑的學員們,大吼道。
“叫什么叫!打沒打假拳難道本裁判不知道嗎?本裁判都沒說話,你們喧嘩什么,到底你們是裁判還是我是裁判?”
吼完,石院師眼神不善地看著大寶。
只見大寶疑惑撓了撓頭,看了看痛苦對著拳頭直吹氣的蕭冕。
大寶伸手從胸口部位掏出一個白花花的事物。
臺下眾學員一片嘩然,那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個白花花的食堂饅頭!
只不過被蕭冕拳頭擊中的饅頭上面浮現(xiàn)一個淡淡的拳痕。
食堂饅頭!
與油條、面窩同被稱作食堂三大武器!
三大武器,其堅硬度足以媲美磚頭、鐵棍、鐵餅!
乃學員斗毆時不可多得之利器。
臺下的鐵羽當時就怒了,看著仍捂著拳頭一臉痛苦的蕭冕,罵道:“你爸的個媽子??!敢打我的課外餐!”
蕭冕也怒了,看著大寶手中的饅頭,“裁判,他攜帶武器進場!”
指著大寶,蕭冕的拳頭仍是一陣鉆心的痛。
“裁判,我沒有!”大寶嚇得一把扔掉手中的饅頭。
饅頭硬生生砸在臨時石臺的賽場上,將石臺砸出一個淺坑。
石院師撿起地上的饅頭,吹去上面的灰塵,伸手顛了顛,走到蕭冕跟前。
“這位學員,這分明就是食堂的饅頭,雖然這饅頭是硬了些,但怎么可能會是武器,難道你是對我們學院食堂石大廚的水平有質(zhì)疑么?”
蕭冕眼淚都快下來了,“裁判院師,你是不知道,這……這就是武器?。∈程玫酿z頭好比磚頭,油條就是鐵棍,面窩那是厚重的鐵餅……”
“一派胡言,竟敢對學院食堂誹謗!”
石院師打斷了蕭冕的話,轉(zhuǎn)身離去,竟是不管不顧蕭冕。
“裁判!這不公平?。 ?p> “什么?”石院師猛地回頭,瞪著蕭冕,“我是賽場裁判,賽場規(guī)則我說了算,我說公平就是公平!別人帶著饅頭上場,你為什么不帶!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怎么能埋怨裁判院師不公平!”
蕭冕都驚呆了,這一番說辭好有道理的樣子,但想想又覺得哪里不對!
看著蕭冕愣愣的,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教育。
裁判石院師寂寞的神情不再有,臉上充滿了光輝,仿佛感覺在教育學員的事業(yè)中越走越遠,身上更是肩負著神圣的教育使命。
“兩位學員,請繼續(xù)你們的會考比賽!如果會考再出現(xiàn)問題,那我就要取消你們的會考資格了!”
裁判石院師將手中的饅頭拋還給仍在愣神的大寶,但又嚴厲地看著蕭冕。
“還有這位蕭冕學員,接下來的時候希望你好生比賽,方才你犯下的錯誤我就不深究了,放你一馬。
你誹謗食堂,我可以放你一馬,你質(zhì)疑裁判,我還是可以放你一馬!但你要記?。罕静门幸彩怯衅獾?,不是放馬的!”
裁判石院師一番鏗鏘有力的話,鎮(zhèn)住了臉上仍有些不甘心的蕭冕。
大寶也回過神來,下意識接住石院師拋過來的饅頭。
臺下眾學員驚疑不定,有頭腦靈光的學員已經(jīng)開始詢問裁判石院師。
“院師,食堂饅頭是否屬于武器范疇?”
石院師居高臨下地看著臺下咨詢的眾人,嗤之以鼻孔。
“笑話?這饅頭都是武器,那面條也能當暗器了!”
石院師這番話讓臺下眾人眼前一亮。
不少人感覺像是面授機宜、考前劃重點一般,不少人感激地向石院師道謝,又謹慎地看著周圍人,生怕這個考前重點被別人聽了去。
石院師看著臺下學員激動的樣子,有些茫然。
方才是不是透露什么重要知識了!果然,自己在教育學員的事業(yè)中肩負著神圣的使命??!
于是,這番舉動導致第二次月底會考時可亂了套!不少人暗藏食堂油條、饅頭、面窩、面條等入場。
第二次月底會考簡直亂成一鍋粥,不少學員被油條打斷腿,被饅頭砸破頭,被面窩拍腫臉,更有甚至拿面條當暗器,在賽場上幾乎將對手射成刺猬一般……但這些都是后話,純屬作者瞎編的!
此時臺上的大寶和蕭冕又開始纏斗。
不過蕭冕仿佛忌諱般,看著大寶握住饅頭的那只手。
臺下的凡樂見狀,急地大叫:“大寶,拿饅頭砸他??!”
而一旁的鐵羽更是大急,恨不得要沖上臺:“不能砸,特么我等會還要吃的?。 ?p> 臺上的大寶聽到凡樂的聲音,仿佛福至心靈一般。
手握饅頭,看準時機,以氣御腰、以腰御手、以手御饅頭。
“嘭……”
饅頭狠狠砸在蕭冕臉上,發(fā)出鏗鏘實質(zhì)般的聲音。
仿佛被磚頭砸在臉上一般,蕭冕的臉瞬間就腫成鐵羽般的模樣。
而裁判石院師聽得臺下鬧哄哄,一眼掃向臺下學員。
“是哪個敢擾亂賽場規(guī)則的,向前一步站出來!我雖然不是放馬的,但等會會考比賽的時候別指望我會放你一馬!”
這種事凡樂怎么能承認,連忙無辜地向后退了一步。
但在凡樂驚訝的眼神中,卻發(fā)現(xiàn)一旁的鐵羽更無恥地退了兩步。
石院師見無人承認,回頭看向臺上的大寶和蕭冕。
兩人已經(jīng)分出高下!
其實結(jié)果很明了,蕭冕幾乎都被砸的他媽媽都不認得了!
但石院師卻一臉驕傲,因為這個被砸得連學員自己媽媽都不認得的學員,他認得!
不就是被砸腫臉的蕭冕學員么!
這種現(xiàn)象說明什么?
說明學院院師比學員的家長還要了解孩子?。?p> 蕭冕臉腫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摸摸索索地下臺。
當然要不是石院師在后面踹了他一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下去的!
“好了,下面接著比賽?!?p> 石院師看著空空的石臺,又開始叫下一對參賽的學員。
大寶回到臺下,凡樂三人連忙迎上去。
“大寶,你沒事吧?”凡樂和安君子如是問。
“大寶,我的饅頭沒事吧?”鐵羽如是問。
大寶攤開手,表情很委屈,“我倒是沒事!不過老鐵你的饅頭碎了!”
大寶手攤開,露出里面碎成幾塊的食堂饅頭。
鐵羽雙手捧著碎得不成饅頭樣子的饅頭,感覺自己心都快碎了。
一旁的凡樂勸道:“老鐵,這饅頭都砸過人了,別吃了,扔了吧!”
不過說話的同時,凡樂卻是小心翼翼地看著鐵羽,生怕他一時想不開捏著饅頭向自己砸過來。
鐵羽仿佛認命般緊緊將碎饅頭捂在自己胸口。
“不能扔!哪能如此糟踐我心愛的饅頭,等我拿回宿房墊桌子去!”
不要醬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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