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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衛(wèi)云雪又問。
“你自然是踐行白日許下的諾言?!?p> “……什么諾言?”眼看著薛離只剩最里層的一襲單衣,衛(wèi)云雪吞了吞口水繼續(xù)問。
“夫人,可曾聽聞一個詞?”薛離偏著頭勾唇一笑,卻是答非所問。
“……什么詞?”衛(wèi)云雪警覺的向后退了退,自覺應不是什么好詞。
“玩火自焚?!毖﹄x一字一頓,爾后毫不客氣的將她拎了過來。
“嗚——”衛(wèi)云雪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抗,就被薛離按在懷里,以吻封了所有的氣息。
刪——
“夫人說,靖王年少成名?!?p> “……?”衛(wèi)云雪聽見他突然來的這句話頓時清醒了三分。
薛離笑:“生的又溫雅有禮?”
衛(wèi)云雪沒骨氣的一抖:“……”
薛離又笑:“所以夫人甚是愛慕?”
衛(wèi)云雪又是沒骨氣的一抖:“……”
衛(wèi)云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當時說的時候并未想太多,只想著如何應付過去皇后的話,而薛離那時候也并沒有什么反應,她以為他也是不介意,哪知現(xiàn)在這種時候和自己算起賬來了。
“我那只是推脫之詞,當不得真的?!?p> “哦?推脫之詞?”薛離瞇了瞇鳳眸。
衛(wèi)云雪悶悶的道:“真記仇,我那真的只是隨口一說,當不得真?!?p> 薛離偏頭看她一眼,也不介意,只是低笑了一聲。
第二日衛(wèi)云雪直到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渾身都是酸痛,她翻了個身懶洋洋的閉著眼,動都不想動。
薛離應是早就起了,衛(wèi)云雪閉著眼睛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人,也懶得睜眼看,只是打了個哈欠,向著門外喚了句:“祭星?!?p> 祭星聽見房內(nèi)傳來的聲音,趕緊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小姐,您醒了?”
“嗯?!彼龖醒笱蟮膽艘宦暋?p> “王爺方才去了前廳迎客?!奔佬且贿厡⑺隽似饋?,一邊開口說道。
“迎客?”衛(wèi)云雪起身的動作一頓,這個點迎客?哪個客人這般不識趣。
“聽聞是譽王殿下送了賀禮來,王爺不欲讓他打擾小姐休息,便自己出去迎客了。”祭星看到了她臉上的疑惑,遂解釋道。
衛(wèi)云雪一邊穿著衣物一邊聽著祭星說著,送賀禮?鬼才信呢,周弈來這兒八成是想過來看熱鬧的吧,在他的想象里,憑借著她刁蠻嬌縱的性子,她這會兒應該是和薛離已經(jīng)打了好幾架了吧。
不得不說,衛(wèi)云雪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因為周弈還真是這樣想的。
坐在前廳喝茶的譽王殿下明顯是心不在焉,一雙清亮亮的眼睛再三的打量著薛離,在確定自己確實沒有看到兩人動過手的痕跡之后,不由得有些失望的嘖嘖兩聲。
薛離瞥他一眼,語氣輕淡:“怎么,沒見到想象中的場景,你就如此遺憾?”
周弈被揭穿了也不覺得尷尬,只是笑瞇瞇的哎呀了一聲道:”是有點小小的遺憾,不過么,來日方長嘛?!?p> 說著又好奇的向門外望了望,問道:“都這個時辰了,你夫人還沒醒么?”
薛離覺得“你夫人“這三字真真是順耳,這個向來嘴巴里蹦不出什么好話的六皇子今日終于是吐出了句人話來。
好心情的沏了杯熱茶給他,薛離順帶著好心提醒了一句:“燙?!?p> 周弈往嘴里送茶的動作立馬就停了,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他摸著下巴盯著薛離瞅了半天,匪夷所思的道:“莫非男人成親了之后連性子都會變的么?”
這位定遠王爺居然會這樣好心的提醒他茶燙?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他不主動拿茶盞燙他就不錯了,還會提醒他?
真真是見了鬼了。
“說真的,你看上那小丫頭哪里了?”周弈再三思量,也沒想明白薛離的心思。
薛離淡淡的看他一眼,微微揚了揚唇:“她很好?!?p> “嗯,然后呢?”周弈繼續(xù)等著他的下文。
“然后?”薛離挑了挑眉,頗為淡定的道:“然后就沒有然后了?!?p> 周弈:“……”
果然,薛離就是薛離,這么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就把他的好奇心給打發(fā)了。
“現(xiàn)在算來也有七年了,到底你是如愿了?!敝苻目粗加铋g盡是淡然的好友,想起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性子向來淡冷的定遠王爺居然會栽到衛(wèi)家的那個小丫頭手里,這是周弈萬萬沒有想到的,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薛離成親的模樣,這樣一個人,生性淡漠疏離,和任何人都不會有太近的距離,似乎生來就適合一人生活的。
所以這么多年了,薛離的至交好友也不過他一人而已,想當初薛離請慶文帝賜婚的時候,他還以為薛離的腦子被驢踢了呢,原本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未曾想他竟是最認真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