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狂奔,江南試圖找著目光的焦點,還沒有從剛剛的驚險當(dāng)中清醒過來。
她轉(zhuǎn)過身子,收拾著臉上的驚愕,對他恬淡一笑,“謝…謝謝?!?p> 面前的男人生的一副儒雅公子的長相,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養(yǎng)眼的很,只是口音里還帶著一點怪怪的倫敦腔。
“你,剛剛沒傷到哪里吧?”
“沒…沒沒。”她紅著臉逼迫著自己咬字清楚一些,但也許事實相反,讓她的口吃加重了很多。
沈路遙輕笑出聲,“你別那么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叫什么?”
江南神色稍許復(fù)雜,從嘴縫里艱難的擠出句話:“江南,我口吃?!?p> 沈路遙目光一頓,溫柔一笑如清風(fēng)明月,“哦,原來是這樣,我叫沈路遙,正好,也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沈路遙,這名字,不就是橘淮林推薦給她的那位醫(yī)生嗎?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讓沈路遙有些疑惑。
“我認(rèn)得…你…我朋友介紹過的…她叫橘淮林…”
“原來是淮林,我的師妹,沒想到今日這么有緣分,要不坐下來吃點兒什么吧,這兒正好是后廚。”
江南這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這里竟然是后廚,奢靡華貴的裝修,讓她的眉毛抑制不住地抖了下,崇家的氣派還真是…心里默默念了句“牛批”。
主廚看了看兩人的身份,各自心照不宣地點點頭離開了后廚內(nèi),兩人端來了些糕點和酒水,找來一處僻靜的角落交談著。
“你姓江,應(yīng)該是江家的大小姐吧?”
江南鼓動的腮幫子一停,鼻翼微微涌上酸意,這么多年,還是鮮少聽外人叫她是江家小姐,而不是私生女、野種、賠錢貨…
路遙看著她眼上蒙著一層水霧,正思考著自己那句話說錯了,見江南用胳膊狠狠搓了一下眼睛,然后昂起頭沖他一笑,“沒…沒事,我是江家私生女…”
她刻意地逃開他的目光。
沈路遙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p> “好了,吃點東西吧,我不是那些人,覺得私生子生下來就低人一等,大家都是人不是嗎?都好好的,甚至比唾棄你的人,活得還好。”
江南眸中有什么光動了動。
“不覺得…像…無證駕駛嗎?”
沈路遙被這個比喻給逗笑了,嘴角依舊不失那么好看的弧度,“對不起,我其實不想笑的,但…沒想到你這么有趣?!?p> “那,說說你口吃的事情吧,其實,這個可以治療的,要看你口吃的情況,可以和我細(xì)細(xì)說說嗎?”
“我…可能…”江南難為情地聳聳肩,顯然,并不是很想說。
她的口吃并不是天生的,牽系到了曾經(jīng)太多。
但或許這會成為一個永恒的秘密,貯存起來,誰都不會碰到。
沈路遙偏了偏說:“你嘴上怎么都是碎屑,我?guī)湍闩??!?p> 他抓起來旁邊的紙巾,準(zhǔn)備覆上去。
突然,江南感覺得到腰被人用_力一攬,后腦勺直接撞在某人的xiong口上,江南扭著眉,疼的直吸氣。
怎么崇少陵好巧不巧地在這個時候闖進(jìn)來,她暗示性地揪著他的衣服,崇少陵就像是沒感覺到一樣,將她鎖得更緊。
“少陵。”沈路遙整理了一下衣服,笑著說。
崇少陵沒給他什么好臉色,看了看懷中的人,完全無視了沈路遙的存在,“南兒,我剛剛找你了好久..”邊說邊五花大綁著江南直接挾著他身體往外走去。
“崇少陵!”
被放下來的那一刻,她揉著酸麻的腰部,痛不欲生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
“原來這不是可以好好說話嗎?”他涼薄的聲音在頭ding響起,江南卻覺得猶如天上墜冰刀般寒骨,想反駁的話卡在喉間擠不出來半個字。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剛想轉(zhuǎn)頭就走,雙肩又被他重重扳回來。
崇少陵抬起手湊向她的嘴邊,江南臉上閃過一抹的錯亂,下意識錯開了她與他的觸碰。
他自嘲地一笑,重新將手塞進(jìn)口袋里,“就這么怕我?還是急著與沈路遙見面?還是急著去找你的女兒?”
江南低頭揪著衣服線腳沒說話。
“我給你的禮服呢?”
江南心里“咯噔”一下,原來那件禮服還真的是給自己的,但…和他說被搶走了,他也不會信吧。
崇少陵在她神色之間打量了一圈兒,最后,說:“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我也沒有強(qiáng)迫你穿?!?p> 那形銷骨立的身影一轉(zhuǎn),有些模糊的漸行漸遠(yuǎn),江南這才發(fā)覺是自己流淚了。
也許,結(jié)巴、私生女,他們本就是自己的原罪。
那位剛剛給自己送衣服的侍者在不遠(yuǎn)處招招手,“江小姐,宴會開始了!”
江南拭了一把眼角的淚珠,夾著步子跟了上去。
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江詩與崇南在眾人的注視下跳著輕快的華爾茲,她身著華服,但看起來很是別扭,似乎有一種衣料隨時都會崩裂的感覺。
“崇家二少爺真是一表人才?!?p> “對啊對啊,聽那什么崇少陵之前也不輸他,嘖嘖,可惜啊,臉全都被毀了,崇父連家業(yè)都沒讓他碰一下?!?p> “唉,真可惜?!?p>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后方傳來一個稚嫩的女聲。
“媽媽!”
江南后背微涼。
星沉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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