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善的婆婆正一臉猙獰的對著公公撕咬,而旁邊自己的老公也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婆婆,你……”滿心的欣喜化作無窮的恐懼,張雯駭?shù)眠B句話都說不完整。
聽到張雯的叫喊,喪尸化的婆婆抬起了頭,一雙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張雯的脖子,哪怕是黑夜也難掩那一雙血紅的眸子所蘊(yùn)含的暴躁與癲狂。
“啊……嗚”喪尸發(fā)出一聲興奮的嘶吼,隨即放棄已經(jīng)被咬死的公公轉(zhuǎn)而向張雯撲來。
張雯作為一名外科醫(yī)生,雖然見識過無數(shù)的血腥場面,但是她也沒見過這種生撕活人的恐怖場景,喪尸化婆婆撲來的時候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其實這也是很多人面對喪尸第一時間無法逃脫的原因,這種血腥的場景,很多人都會被嚇到腿軟,從而被喪尸咬死抓傷。
在張雯愣神的瞬間,喪尸婆婆欺身而上,大嘴一張對著張雯細(xì)嫩的脖子就要咬了上去。
“嚶嚶”這時,一聲微不可聞的低泣聲從張雯懷中響起,原本撲過來的喪尸,竟然險險的轉(zhuǎn)了個彎,“嘭”的一聲,直直的撞在了墻上,然后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奪門而出,那速度絕對是超越了初級喪尸速度的極限……
而張雯經(jīng)過這么一打岔也反應(yīng)了過來,她后退了一步,猛的把臥室的門關(guān)好,這時她才有時間好好打量懷中的孩子,他眼神依然黝黑,但是那種攝人的光彩,卻黯淡了半分。
“寶寶?寶寶?剛才是你嗎?是你對不對?嗚嗚……你終于會哭了,我就知道你會好起來的,就知道……”張雯泣不成聲,這段時間積壓的委屈,一齊爆發(fā)了出來,兒子死里逃生是為大喜,可丈夫一家卻全部遇難是為大悲,大喜大悲的折磨讓張雯心力憔悴。
第二天天亮,張雯從窗戶上向外張望,一具具無意識的喪尸在街上閑逛,如果不是地上一攤攤的血跡和四處燃起的煙火,她真的會以為那是閑逛的路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家里能吃的食物都被吃光,不能吃的東西也湊合吃了,但是張雯依然沒有等到救援,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她恐怕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于在末世七天后張雯離開了她的家,而她的公公和丈夫早已不知道隨著喪尸大軍游逛到了哪里。
張雯把門鎖好,也將她的幸福鎖在了這里,鑰匙藏在了離家不遠(yuǎn)的消防管道井里,這里有著她最美好的回憶,她希望等到末世結(jié)束以后她還能回到這個家。
可是末世遠(yuǎn)比她想象得要?dú)埧岬枚?,靠著寶寶的異能,只要小心一些,一般喪尸對她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直到她遇到了那些被稱之為人的“惡魔”,再次將她和她的寶寶帶入無底的深淵。
作為天生的弱者,她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奶幱诒粍兿鞯碾A層,哪怕她的兒子擁有驅(qū)趕喪尸的異能,整個幸存者基地的食物都是靠寶寶的異能才能順利的收集到,她仍然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禮遇。
為了防止她挾功做大,他們把她和寶寶分開,把寶寶交給被他們關(guān)起來當(dāng)做*奴對待的一群女人照顧,生命掌握在別人手中,那些女人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她們把心里的怨恨都發(fā)泄在寶寶身上,想想就能知道寶寶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為了更多的物資和地盤他們不顧寶寶的身體狀況,拼了命的壓榨寶寶的異能。
他們還要守著寶寶這顆寶貝,為他們源源不斷的帶回物資,自然不會干這樣殺雞取卵的事。
也只有寶寶異能被透支過度之后張雯才能抱抱自己的孩子,因為寶寶只有在她身邊異能恢復(fù)的速度才是最快的,他們不知道,那是因為張雯全心全意照顧的結(jié)果,或許他們知道也不會在意吧……
每次寶寶異能透支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場狂歡的狩獵,張雯側(cè)耳傾聽了一下,那邊傳來一陣陣女子尖銳的慘叫,顯然又有不少漂亮的女子慘遭他們的毒手……
終于他們的殘忍手段激起了反抗,或許為了拯救被他們擄走的女子,或許不堪被壓迫,或許是覬覦寶寶的異能,周圍數(shù)個幸存者基地聯(lián)合了起來跟這群魔鬼發(fā)生了火拼,張雯趁亂,在喪尸的掩護(hù)下,逃出了那個暗無天日的魔窟……
從那以后,張雯晝伏夜出,一面躲避人類,一邊躲避喪尸,她要離開城市,她想到了紅河濕地公園,四面環(huán)水,只有一條大橋與外界想通,簡直是天生的幸存者基地,這次她不會再讓寶寶顯露出異能,憑借自己醫(yī)生的身份,他們應(yīng)該會收留自己,哪怕有可能會付出尊嚴(yán),只要孩子能活下去,她什么都愿意。
想著想著,張雯的眼淚就冒了出來,她痛恨自己這么沒用,不能保護(hù)好自己的孩子,為母則剛,沒有任何依靠的張雯只能每天喋喋不休的跟寶寶說話來排解心中的恐懼和對生活的無助。
原本雙眼禁閉的寶寶一接觸張雯,立刻睜開了雙眼,賣力的允吸起來――真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
寶寶的雙眼極其漂亮,烏黑的大眼睛仿佛,能吸收光線一般,讓人注視他時,不由自主得沉迷其中,張雯作為寶寶的媽媽,每天都會看到寶寶的眼睛,依然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失神。
“唉,你個小壞蛋,長大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呀!要是沒有這該死的末世多好,爸爸和爺爺奶奶都會陪在寶寶身邊,還有姥姥姥爺,他們也很愛寶寶,也不知道姥姥姥爺怎么樣了?唉!”想起自己的父母張雯自然非常擔(dān)心,可是他們都在HK參加醫(yī)學(xué)交流會,與這里相距好幾千里,中間橫跨了數(shù)個省,哪怕她再思念他們依然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