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剛吹過牛皮,瞬間被喪尸打臉,這一巴掌猶如利劍一般直扎阿牛心底,扎心了老鐵,痛,痛不欲生?。≡九蛎浀男膽B(tài)迅速干癟成一小坨,惹不起,惹不起!
剛才意氣風(fēng)發(fā),現(xiàn)在阿牛趴在地上慫成一坨,悄么么的透過門縫,阿牛看到喪尸已經(jīng)追了過來,原本一片片的隔斷被喪尸強勢碾壓而過,剛才一聲大響就是喪尸撞倒隔斷的聲音。
哎呦,真追了過來?怎么辦,怎么辦?不能被它們堵在這里,突然,阿??吹皆谛睂γ嬗械篱T,綠色的安全通道標(biāo)志是如此的顯眼,阿牛氣的猛的拍了幾下腦袋,我怎么就這么笨吶,多找?guī)兹姥剑∪缓笠徊恍⌒呐牡搅祟^頂?shù)拇蟀?p> “嘶……啊”阿牛壓抑的慘嚎,阿??粗懤m(xù)有喪尸爬上來,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就得被喪尸堵在這里。
阿牛拎起消防斧,一個助跑,踩在地磚垛上,居高臨下對著喪尸腦袋就是一斧子,“咔”喪尸腦袋開裂倒在了地上。
“二殺”消防斧不愧是為喪尸克星,殺尸神器,一出手就顯示出它傲然獨視的氣魄,只用一招輕輕松松就完成一殺,拿下斧生生涯的第一滴血。
“帥!”阿牛不由的大贊一聲,踏著喪尸的尸體,阿牛此刻內(nèi)心再無半分恐懼,斧尖滑落的血液,在地上滴滴答答在地上濺起一朵朵血花,阿牛第一次如此的正視喪尸,如果不是面龐上猙獰的表情,嘴角嘀嗒的涎液,狂暴的血液循環(huán)激蕩的暴隴起來的青筋,他們依稀還能看見曾經(jīng)工友的模樣。
慢慢的阿牛眼睛里噙滿了淚水,剛才被阿牛一斧子砍倒的年輕人叫田一山,去年剛?cè)⒘讼眿D,買車買房的,家里欠了一屁股債,屋漏偏逢連陰雨,他父親又被查出癌癥,一時間整個家天都塌了下來,為了醫(yī)藥費他連家都沒回,剛結(jié)婚的第一年撇下新婚的妻子,就為了過年加班補貼的那一點錢!
面前蹣跚著向他走過來的是方明,他是第七小隊的頭頭,他也是個年輕人,由于帶班經(jīng)驗不是太豐富,底下的施工師傅都是老奸巨滑的家伙,要么偷懶,要么跟他對著來,所以這次他的小隊這次比賽成績墊底,大過年的沒回家,放假后他跟他父親這幾天就兩個人整整分了三棟樓的石頭,就是為了年后趕工期。
后面的是張大國、趙有財、李元有,他們每個人都是拖家?guī)Э诘?,為了一點點加班費,放棄了過年回家與親人團聚的機會,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背負的東西,他們負重前行,從來不曾輕言放棄,現(xiàn)在一場末日浩劫,將他們變成沒有意識的行尸走肉。
阿牛的淚水再也崩不住了,大顆大顆的淚珠兒從眼中滑落,淚水模糊了阿牛的眼睛,卻讓他的心靈更加清明透亮。
“對不起,田一山,在這個信念崩塌的末世,絕望無休止般的侵襲,死亡或許才是真的解脫,但是我要活著,我要帶著你的那份一起好好的活著,”
不管阿牛有著怎樣得心情,喪尸永遠不會停止它的步伐,在阿牛愣神的當(dāng)口,喪尸猛撲向它,阿牛一個側(cè)身就躲開了喪尸的撲擊,消防斧跟上,對著喪尸的背心就是一板斧,喪尸頓時就被砍倒在地。
看著依然想要掙扎起來的喪尸,阿牛一個助跑,直接跳到喪尸背后,手起刀落,一顆大好頭顱滾出老遠。
“三殺”阿?;仡^看了一眼依然張著大嘴對空氣亂咬的喪尸方明的大腦殼,心里默念一句,“等等我,我會回來給你解脫的。”
不能再拖下去了,地下通道的喪尸正源源不斷的涌了上來,離阿牛最近的喪尸幾乎一伸手就能抓到他,隨著喪尸方明的倒地,前路已開,逃出生天就在此時。
機不可失,阿牛迅速轉(zhuǎn)身向著安全通道跑去,而喪尸依然緊追不舍,由于沒裝修完成,樓道里大量的垃圾雜物,極大的影響阿牛的奔跑速度,但是對喪尸的影響更大,阿??吹絾适讼聛?,不由得大松一口氣,向上爬的同時把更多的雜物丟了下去,等到阿牛看到一堆圓圓的木頭時,更是樂翻了天。
阿牛抬起圓木當(dāng)在樓梯口處,用腳輕輕一蹬,圓木順著樓梯向下滾去,如同電視里的滾木擂石一樣,把喪尸砸了個大跟頭,紛紛滾落下去,有的木頭卡在樓梯口喪尸往上爬時圓木滾動,本來平衡能力就不好的喪尸這下更加不好往上爬。
阿牛知道這些圓木阻擋不了多長時間,趕緊趁喪尸在地上打滾的功夫,一溜煙的向上爬去。
等阿牛歷盡艱辛爬到地面時,心情無比的舒暢,呼吸著溫暖的陽光,阿牛竟然有種幸福的感覺,阿牛微微的瞇著眼睛,對著陽光張開雙臂,和煦的陽光祛除了身上的冰冷,也祛除了心中的陰霾。
擁抱陽光的阿牛,眼角突然瞄到一個跳動的人影,在阿牛左邊有一棟裝飾華麗的小高層別墅,在別墅的三樓正有個人影一蹦一跳的揮舞著雙手,希望引起阿牛的注意。
阿牛一陣疑惑,那里應(yīng)該沒有人的呀,作為這個紅河濕地公園的高端別墅區(qū),那里是最先完工的建筑,所有的風(fēng)景、園林建筑都是圍繞著它修建設(shè)計的。
而別墅區(qū)在建造完成后就封鎖了起來,禁止施工人員進入,不得不說這很諷刺。
現(xiàn)在里面竟然有人,還是個大活人,阿牛激動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天知道他這么久是怎么熬過來的,他都不知道是不是世界上只剩下他一個人,一個人沒人說話,沒有網(wǎng)絡(luò),出門就是吃人的喪尸,清冷孤單有寂寞,那種壓抑在看到人影的時候完全的釋放了出來,眼淚肆無忌憚的在臉上流淌。
對面的人影看到阿牛注意到她,顯然也很激動,手揮舞得就像看到盼望已久的主人回家的狗崽一樣,爪子都快揮舞出了殘影,然后她拿出了一張紙,舉在胸口位置,然后用手用力的點了點,把阿牛的目光吸引到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