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阿敏掄起大刀,絕望的沖向薩爾滸高地。“呼!”只聽破風(fēng)聲作響,釘頭錘的錘頭“轟!”一下砸在阿敏的護(hù)心鏡上,磨得光亮的護(hù)心鏡被一錘砸得凹進(jìn)去。連帶著阿敏也被砸得一口老血噴出,從馬上飛了下來,生死不知。
與他對攻的明軍只感到胸口一悶,便甚么事也沒了,阿敏一刀砍在了他的胸甲上,唯一的痕跡就是一道深深的刀痕。
兩翼的快速騎兵邊揮舞起釘頭錘,這種殺器,無論后金騎兵穿兩層甲還是三層甲,一錘下去,保準(zhǔn)完蛋。
阿巴泰的河道防線也被馬林打了個七零八落,三十二門弗朗機(jī)炮對著阿巴泰的四千步兵一陣狂轟,打光炮彈后,七千騎兵在馬蹄上包布,以極快的速度度過渾河,一舉擊穿后金防線。直奔老奴而去。
劉挺所有步兵,與朱由校的主力沿蘇子河夾擊阿敏部。阿敏部的女真士兵望著被火炮打成破爛的蘇子河欲哭無淚。
“殺!”朱由校的主力和劉挺部步兵呈碾壓態(tài)勢,步兵依靠刺刀配合騎兵,將阿敏部軍隊(duì)分割包圍掉。
“將建奴喂王八!”小校大聲道。
大明軍隊(duì)重盾前壓,女真士兵一旦靠近至離大明軍隊(duì)十步左右,就遭到大明士兵以火槍集射。
“殿下有令,不留俘虜,皆鑄京觀!”劉百戶帶領(lǐng)錦衣衛(wèi),向士兵們宣布朱由校的命令。
“將楯車推上,兄弟們,向那里撤!”范文程這個后世的大漢奸還是個包衣小渣渣。不過現(xiàn)在還是展現(xiàn)出了點(diǎn)腦子。他帶著他哥等幾個漢奸帶著楯車退到一個外凸的河灘上,此地由于被明軍圍住,火炮轟不得。楯車一架,槍子也能抗得住。
明軍的小旗見此嘿嘿一笑,大喊道:“兄弟們,讓這幫狗韃子嘗嘗雷!”
一排轟天雷就越過楯車,掉在幾個漢奸腳底下?!胺赌砇你個叉叉!”范文程罵了一句,劇烈的爆炸就讓他下了地獄。
“老大,里頭好像是個漢人?!毙∑炫赃叺娜说?。
“狗漢奸更可恨!”小旗恨恨罵道。
……
在這邊朱由校一口氣端掉了阿敏部的近兩萬人。
蘇子河對岸,馬林和劉挺對老奴的圍殺也到了高潮。老野豬皮手上就兩萬士兵,騎兵不少,但傷兵也有大把。
“本汗自七大罪以來,從未有如此之?dāng)?,這么多后金兒郎的陣亡,是本汗之過啊?。?!”努爾哈赤將刀一扔,坐在帳內(nèi)苦笑道。
“父汗!”莽古爾泰大聲道:“不能放棄,‘七大恨’未報,何能言敗,兒臣愿代罪立功,掩護(hù)父汗突圍!”
“何談立功,又何談代罪,正面之人你可知是誰?”老野豬皮嘆了一聲?!笆莿⒋蟮?!”
“父汗,向東突圍,兒臣探知,那個地方人地險少,兒臣帶領(lǐng)傷兵拖住南蠻子?!泵Ч艩柼┳灾獢≤娭餆o可逃,他打算以此為刃,為他的嫡親在絕路中打出一條路來。
“望父汗,保兒子嫡親平安?!?p> “好!”
……
“他們要跑!眾將士,跟俺追!”劉挺掄起大刀,迎向穿戴老野豬皮衣甲的莽古爾泰。
“呵!”莽古爾泰挺槍迎上,劉侹不愧是被后人稱為“晚明第一猛將”的強(qiáng)人,莽古爾泰雖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依舊不是老將軍的對手,僅僅五個回合,這個后來的后金貝勒便被劉挺斬于馬下。
“這不是老奴,這是老奴之子,莽古爾泰!”不過一柱香時間,莽古爾泰就被認(rèn)了出來。
“該死,老奴跑了!”劉挺惱火不已。
皇太極,阿巴泰兩人也趁防線松動之時,帶著萬把人溜了。
“給孤追!至老奴老寨,不封刀!”朱由校冷冷道。
第二日,朱由校親帶快速騎兵五千人,擊破古勒寨。
第二日下午,破馬兒墩寨。
第三日,與兵圍老寨的李如柏合兵一處,將所有的弗朗機(jī)炮列成一排,半刻時間,轟塌老寨四面城墻。
朱由校站在一處炮車上,向十二萬聯(lián)軍道:“孤說過,不封刀,各位,能拿多少,各憑手段!”他身后,老寨燃燒著熊熊烈焰,將這位少年皇太孫的形象,襯托的愈發(fā)冷酷肅殺,這一日,史稱:“天啟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