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病,這是好了。
好了?
傅鈺明驚愕:“徐大夫,您能否說清楚些?”
徐大夫清了清嗓子:“傅太太這病嘛,原本是因恐憂氣下不通,故而一直茶飯不思心悸難眠,如今這怒激氣通,可不就好了嘛!”
“好……好了?”傅太太瞠目。
“好了啊,”徐大夫看著秦妙言捋著胡子笑,“我看是有意的吧,誰氣的太太,老夫看該賞呢,氣通了,喝藥自然就管用嘍!”
說著就去要丫頭拿紙筆開藥。
“表妹,還得多謝你。”傅鈺明感激的看向秦妙言。是啊,表妹本來就會醫(yī),她這么做也不稀奇。
再說,她怎么會故意氣阿娘呢?
秦妙言笑了笑,好似是默認(rèn)她是有意為傅太太治病。
“好了,我好了我還得謝那死丫頭……”傅太太喃喃自語,并無限悲哀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事實,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
徐大夫打包票傅太太是沒事,就是太虛了又鬧了一場才暈過去,服藥就沒事了傅鈺明才放心。
送走了徐大夫,還得安撫被無辜受打的秦韻言,和嚇到的大太太和錢氏。
傅鈺明招來大太太本就打算的是為了多見見秦妙言,現(xiàn)在正好趁這個機會留大太太一行留下來吃飯壓驚,說是去準(zhǔn)備晌午飯。
房里趙氏和大太太、錢氏正說著話,傅鈺明前腳看見秦妙言借口出了上房,后腳也找借口跟了出去。
大太太明知是怎么回事,也是欣然應(yīng)允。
傅鈺明跟出去,連叫了好幾聲秦妙言都沒反應(yīng)。
“表妹,表妹你沒事吧?”他好歹氣喘吁吁的追上秦妙言,拉著她的小手上下看。
“我沒事,多謝表哥?!鼻孛钛猿槌鲎约旱氖謥怼?p> “表妹,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處理好這件事,我知道阿娘她脾氣不太好,還留你和她一同……徐大夫還說要感謝你,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說是你氣到了母親,我的意思是你幫了我……”
傅鈺明有些張口結(jié)舌頭。
“姑母是生病了,我當(dāng)然不會因一件小事置氣的?!鼻孛钛远Y貌的笑。
橫豎傅太太打的又不是她。
“那就是,難道表妹生氣我和韻……四表妹?”傅鈺明卻聽出了畫外音,以為秦妙言不是因為他娘那件事生氣。
秦妙言垂眸看著傅鈺明腰間的女子香帕,沒說話。
傅鈺明的心口猛然一跳,“表妹,你相信我,你聽我說,我只是安慰了她,你知道的……四表妹也是命苦的,那個宋三她其實不喜歡,我……”
秦妙言抬起頭來,看著傅鈺明努力解釋的一張臉,“表哥?”
“我只拿她做妹妹的?!备碘暶髡f的臉不紅,心不跳,且十分堅定。
“表哥,你在說什么呀,”秦妙言失笑:“我真的沒生氣,也沒誤會。是三妹妹,不知她去那兒了,只是有些擔(dān)心罷了!”
“?。颗?,是蕙言,這……”傅鈺明悻悻地?fù)项^,心底卻松了一口氣。
一男一女有說有笑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簡直像針尖似的扎在人的心上。
秦韻言蹲在一旁的假山下,氣的眼圈兒都紅了。
她是故意要她看見自己和表哥的的,卻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竟然還不生氣!
若不是她,表哥一定娶的是她啊,都是秦妙言這個狐貍精,這個賤人,是她搶走了表哥!
還有啊……妹妹,他竟然說只拿她做妹妹!
“姑娘,姑娘?!狈尖A手背被掐的生疼,她哭著說道:“我好疼啊?!?p> “閉嘴!”秦韻言恨恨的瞪了芳釧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要是當(dāng)初真的抓到了李旭和秦妙言,表哥早就是她的了!
芳釧又委屈又不敢張口。
“早晚有一天,我要你身敗名裂?!鼻仨嵮詮牡厣吓榔饋恚敝钡目粗碘暶骱槊}脈的眼神,氣的跑開。
…………
秦蕙言聽了傅鈺明那一番話,氣的獨自一人跑了出去,傅鈺明沒找到有些急,問門房卻也說不知。
大太太倒是還好,畢竟蕙言經(jīng)常一個人偷跑出去玩,既然沒找到,說不準(zhǔn)是跑回家了。
用過了飯,大太太和錢氏便說不好再打擾了,又怕吵醒還在休息的傅太太,幾人便由傅鈺明送了回去。
“舅媽和表妹……們,時常來玩?!备碘暶髟拰χ蠹艺f,卻含笑望著秦妙言。
因為每日都是早晨去給魏晴好針灸,這次去了傅太太家,便改到下午去了。
秦韻言火氣很大,又不敢要錢氏看出來,借口身子不舒服回了自己的房間生悶氣。
正苦思冥想著,忽然簾子一掀開,走進(jìn)來了秦蕙言。
“三姐姐,你怎么……你這一上午去哪兒了,阿娘可擔(dān)心你了呢!”秦韻言馬上改了口。
“不開心,出去逛了逛?!鼻剞パ詯瀽灥淖拢攘丝诿倒宀?。
她早上被傅鈺明罵了一頓,心情很不爽,便跑去浦街大吃特吃了一頓。
“三姐姐怎么就不開心了?”秦韻言明知故問,她怎么生氣,恐怕秦蕙言就是怎么生氣的吧?
“還不是因為秦妙言!”秦蕙言氣的砸小翹幾,“她攛掇表哥給她出頭,表哥就來罵我,這個小賤人,忒不要臉了,分明是她自己到處勾三搭四,怎么表哥還那么向著她!”
“三姐姐一開始這么說過,可是后來有沒提,我還以為三姐姐是開玩笑呢。”秦韻言一臉不解和疑惑。
“自然是真的,阿韻,還記得我上次帶你去那破道堂嗎?他們就是約好在那里的?!?p> “可是我們什么都沒看見啊。”
“那……那是因為被她跑了!”秦蕙言悶悶說道:“秦妙言回來之前,我其實偷偷跑去道觀看過她幾次,只不過有一次……”
有一次她撞見秦妙言和一個男人說話,那個男人是李旭,兩人還約好,說是三日后李旭帶著她離開。
秦蕙言當(dāng)時便激動不已,回去后磨著大太太帶她一起去廣濟道觀,又一心想拉著她跟自己一起捉奸,只不過大太太光顧著和玄簡說話便婉拒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帶上了一群丫頭和嬤嬤。
只要大家都看到了,這和大太太一人看見也沒什么兩樣了。
可恨的是,她竟然沒有捉到,只在那破道堂看見了李旭那個紈绔!
不過說道這里,秦蕙言還有些奇怪,“李旭他當(dāng)時為什么叫秦妙言表妹呢?這事可真奇怪!”
“清平才多大,興許我們和李家也沾親帶故呢?!鼻仨嵮月唤?jīng)心說道。
“也是……”秦蕙言又砸了下小翹幾,“我真是看她哪兒都不順眼,偏偏她還裝作一副可憐嬌弱的模樣博同情,先前是蠱惑的大姐姐,現(xiàn)在又是大伯娘,又是表哥信她!”
秦韻言故作驚訝,“三姐姐是那種人嗎?”
“阿韻,母親不信我沒事,可是你不能不信我??!”秦蕙言頓時委屈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姐,我真的不是,”秦韻言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笑道:“我是說,阿姐若是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證據(jù),就不怕沒人信了?!?
今夏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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