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慶幾乎一瞬間就看出了陳慶的心思,冷笑了笑,不等他開口,之前失魂落魄的薛杰猛地沖過來,狠狠的揪住陳慶的衣領(lǐng),“是你?竟然是你想害知清小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知清小姐究竟哪里對不起你?”
薛杰的力度很大,勒得陳慶差點透不過氣來,李松慶挑眉看著這一幕,視線在薛杰身上掠了一眼,卻仿似沒有看見陳慶的難受般,站在一旁沒有動作。
陳慶被薛杰勒得很難受,想要掙扎,可是他的雙手都被李松慶銬住了,掙扎不了,只能兇狠的瞪著薛杰,猙獰的嘶吼,“薛杰,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為什么要害知清小姐?你究竟收了什么好處?身為一個醫(yī)生,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薛杰此時真的非常激動,他是真心將葉知清奉為偶像,而眼前這個人差點將他的偶像拉下神壇;身為一個醫(yī)生,竟然為了一些所謂的利益,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無論哪一點他都很難接受。
薛杰因為激動,力度越來越大,陳慶越來越難受,整個臉漲得通紅,腦袋充血,完全失去理智的大吼,“是她自己自以為是,自以為很了不起,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哼,以為自己有一點本事就看不起人!對方可是給我一個億!一個億啊,我就是賺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個億!”
“有了那一個億,我就能自己開一間醫(yī)院,我就能自己當(dāng)院長,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用低聲下氣,不用看人臉色,到時候誰都不敢看不起我!”
薛杰沒有想到陳慶害葉知清竟然是因為當(dāng)天他與葉知清在醫(yī)院門口那么一丁點所謂的爭吵,當(dāng)天葉知清急著救人一時無視了他,同時葉知清本人清冷了那么一點,陳慶竟然直接解讀為葉知清看不起他。就因為這個,他竟然這么狠的報復(fù)葉知清?!
忽然,薛杰感覺與這個人沒有任何好說的,松開他的衣領(lǐng),不屑的望著他,“幸好你還沒有開醫(yī)院,不然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上!”
之前他就知道這位陳醫(yī)生有點功利心,卻不想他的功利心竟然這么強,強到已經(jīng)扭曲變形了。
一個億,沒錯,或者他們努力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個億,可是哪怕給他十個億,他都不會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他們是醫(yī)生,是救人的醫(yī)生!
而許景堂、呂怡、許宏文、李松慶的臉色都變了變,一個億,究竟是誰出動了一個億要害知清?
湛擎的病房里,湛擎危險的瞇了瞇眼睛,“知清小姐,你究竟對對方做了什么事情?”竟然出動一個億,還真是一次比一次大手筆。
葉知清清冷的開口,“不過是一個承諾而已?!?p> 湛擎眸底劃過一片幽芒,幽冷的望著陳慶,“你的意思是?”
“這個人的下場應(yīng)該與那個司機一樣。”葉知清清冷的開口,與對方交手幾次,她已經(jīng)大概知道對方的一些套路了。
李松慶戴著耳麥,聽見了這兩人的對話,眸底劃過一片厲芒,抓過陳慶就快步往外走,“有什么話跟我回警局再說吧?!蓖瑫r緊緊的注視著四周。
剛走了兩步,猛然發(fā)現(xiàn)手上的陳慶有點不對勁,心沉了沉,停下腳步,轉(zhuǎn)眸看去,發(fā)現(xiàn)陳慶莫名的痙攣起來,整個人口吐白泡,臉色青白,雙眼翻白眼。
“該死!”李松慶的臉色很難看,抬眸看向主臺上的許景堂,“許院長,麻煩你過來看看?!?p> 許景堂也戴著耳麥,同樣也聽見了湛擎和葉知清的對話,見狀,立即和呂怡及許宏文走過來,三人聯(lián)手給陳慶做檢查。
陳慶此時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意識,應(yīng)該說,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
許景堂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臉色都異常的難看,最后許景堂抬眸看向李松慶,輕搖了搖頭,“他已經(jīng)死了?!?p> “shit!”李松慶直接爆粗口了!一次是這樣,兩次也是這樣,他們完全被對方玩弄在手掌中!不,應(yīng)該說對方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內(nèi)!
李松慶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瞪了翻著白眼,死不瞑目的陳慶一眼,蹲下身,在他身上搜索了一番,搜索不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忍不住狠握了握拳,臉色難看的看向許景堂三人,“能看出他是怎么死的嗎?”
“初步估計,應(yīng)該是心血管忽然破裂?!痹S景堂的臉色同樣非常不好看。陳慶是醫(yī)院的老人了,他知道陳慶的一些小毛病,可是他的專業(yè)知識非常過關(guān),而他們醫(yī)院每年有兩次的身體檢查,陳慶的身體非常健康,現(xiàn)在卻忽然心血管破裂,這里面明顯有問題。
對方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出手,還真是囂張,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內(nèi)。
李松慶唇瓣緊抿了抿,拜托的望向許景堂,“許院長,麻煩你立即給他尸檢。”
嚴(yán)格來說這是不符合規(guī)定的,正常情況下他要通知法證和法醫(yī)過來,由法醫(yī)給陳慶尸檢,可是他擔(dān)心這中途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好像之前那個司機一樣,所以他請許景堂幫他,以醫(yī)院的名義,給陳慶尸檢。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是有一定風(fēng)險的,說不定許景堂會陷入官司。
許景堂很清楚這其中的厲害,可是他還是幾乎想都不想的點頭答應(yīng)了,“可以。我現(xiàn)在立即安排?!?p> “不用了?!比~知清清冷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麥里響起,“沒用的。他的體內(nèi)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等法醫(yī)過來再尸檢?!?p> 李松慶和許景堂愣了愣,湛擎挑眉看向葉知清,“你怎么確定他的體內(nèi)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湛擎是贊成當(dāng)場尸檢的,他不相信對方的手段那么高明,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至于后面的風(fēng)險,他來解決。
葉知清看了他一眼,視線再次落在陳慶身上,“因為對方會讓那些痕跡消失。”
葉知清的話,所有人都聽懂了。并不是陳慶的身上真的不存在痕跡,而是對方有能力有辦法有手段將他們找到的痕跡毀尸滅跡,同時,對方正在等著他們私自尸檢,等著抓他們的“小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