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西山之戰(zhàn)
那么,這個閉著眼睛卻還流淌著“血液”的巨獸,這個光明族人的保護罩,也許它的入口也像他們的族人一樣,具有某種特質(zhì),一種我們思維中的“門”,不一樣的東西。
這里是一個聚集靈氣的地方,他們是修習(xí)靈力的人,那么這“門”是不是直接用靈力就可以打開?但這墻如此堅硬,又有靈力在其中運行,恐怕不是我想打開一個洞就可以的。所以,我現(xiàn)在這個思維還是不對。
一個不是門的“門”,一個對于修行者可以隨意出入的方式。
江他們也放棄了,看著一臉深思的我,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想象他們光明族人是怎么進入的城堡,我運起靈力,凝于手掌之上,輕輕慢慢靠近墻體,結(jié)果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xiàn),我的靈氣被城墻吸收,然后它的墻體慢慢變得透明,起初光可照人的鏡面變成了可以看見里面青青小草的透明虛無。
來不及驚訝,我呼叫他們快快穿過去。
在我們來到里面后,它立馬又變成最初的鏡面。
“好厲害!”周子軒感嘆,白鳴也是一臉崇拜的樣子。
大胡子直接伸手打了離他最近的白鳴一下,“閉嘴,看看周圍!你小子?!?p> 這邊的天地和外面完全不是一個世界,這里仿佛不受季節(jié)的支配,滿眼都是生機勃勃,春意盎然的景致。一些說不出名字的花草在這里生長,里面很大,仿佛是一個被高高的圍墻圍起來的小村莊。
我們過來的地方是一片小竹林,旁邊連著一片都是住房,還有用木頭和竹子做的小院再過去就是一條仿佛村口的道路。如果我們從正中間進來,那么剛好就會到達那里。如果那樣的話,應(yīng)該立馬就會被過往的人見到吧!
幸好我們現(xiàn)在的落腳點還算隱蔽,勉強可以遮擋一下。
“現(xiàn)在暴露出去一定輕易就會被認出來的,畢竟他們應(yīng)該都熟悉自己的族人?!睍ㄗh,“我們不如現(xiàn)在往竹林深處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息,晚上再行動如何?”
淮江贊成說:“我們現(xiàn)在確實需要休息一下,畢竟已經(jīng)快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這個地方看起來很大,我們先試著往里走動一下,如果有比較高的草叢和斜坡或者山洞更好?!?p> “你們看,天空的顏色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云,太陽也不像外面的那樣,感覺就像是一個大大的罩子?!敝茏榆幫炜照f。
我們也感覺到了這里很不同尋常。原本寒冷徹骨的空氣變得溫暖和煦,穿著薄薄的白袍已經(jīng)不覺得冷了,而遠處隱隱約約能看見的高山,更像是獸的大腿肉因為趴著而突起來的樣子,它們還十分對稱地在東西兩側(cè)。
明明是那么虛幻不似真實的地方,但腳下的土地卻堅實而踏實。
這個竹林依靠著山腳的小溪,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綿延到西邊的墻角,算是很大的一片。
外面寒風(fēng)凜凜,城墻之內(nèi)卻幾乎沒有什么風(fēng)。
走在林子中,我們盡量往荒蕪的地方尋找暫時可以遮蔽的地方。在走了大概兩個小時以后,我們終于看到了一處低矮的斜坡,里面有一個可供躲藏的空間。
在夜幕降臨之前,我們都待在這里,輪流休息。
幸運的是,沒有看見有人經(jīng)過,就連本該可能有人在遠處的說話的聲音也沒有聽見。處于極度緊張狀態(tài)的我們,并沒有意識到這些不同尋常的地方,畢竟,我們不知道它平常是什么樣的。
就在這種氣氛里,天空像一幅名為星空的畫,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夜色無邊,沒有什么比在黑暗中行走更加掩人耳目了。
我們沿著竹林,一直走到西側(cè)的山坡下。
遠遠看向山上,燈火輝煌,人頭攢動。不知為何都聚在那里,猛然間想到,我們進來的時候,一直到現(xiàn)在我們都沒有在除了西山這里的人之外看到其他的冷鬼。
我們趁著天黑,悄悄摸上山,想就這樣混在他們里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腳下是石梯,很平整,不過半米寬,一步步走上去并不困難。何況西山的高度也不是很高,大約500米高的樣子,石梯呈三十度角,這樣算來,要完全登頂我們得走1000米。
但我們沒有走到一千米,上面就有人跌下來了。渾身是傷的冷鬼們,鮮血染紅了他們一塵不染的白袍,整個族人怕是都在這里了,目之所及,全部都是冷鬼,他們被祭壇中間的一個人打飛,所有的人都不敢再靠近他。
在這里大開殺戒的人是冥月!
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的這個樣子,他在我的整個人生中就一直是一個保護者的姿態(tài),不管是在邪惡紛紜的夢里,還是在上次我被姜離綁走,他是吊兒郎當(dāng)?shù)?,他是踏光而來的,唯獨不是這樣嗜血的,殘忍的,殺紅了眼的。
我?guī)е藶榱司人?,但卻在這里看見他以一敵眾,我不管他是計劃還是真的被逼到這個生死存亡的地步,我只相信我此刻心之所念。
我要幫他!我要救他!我要和他一起平安離開這里!
淮江和哈里顯然也看到了殺戮中的冥月,他們沒有我的震驚,他們都是見過冥月這個樣子的人,他們都是無條件服從他的人。
淮江和哈里立馬抽出手中的劍,投入戰(zhàn)斗中,書生和大胡子緊隨其后,李單自然也不必說,正直壯年,戰(zhàn)斗是好手。
而年輕的周子軒和白鳴則像是殺地有些走火入魔,一直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在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些傷,且手足無措,群龍無首的時候,以己之劍攻彼之劍也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不至于很輕松,但也不會被輕易殺掉。
我拿著劍,一步一步離冥月近了。在一個轉(zhuǎn)身間,我們的目光交匯了,他看到了我,我一直在看他。
總算來到他身邊,原來他站著的地方是整個祭壇的中心,他的身后有一塊立起來的石碑,上面并沒有名字也沒有任何圖案,但卻又一個深深凹下去的巴掌印在它的根部。
石碑的旁邊有一個已經(jīng)倒了的桌子,看地上灑落的東西,可以看出本來擺放的是幾個裝著灰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