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手強行掰過南默的臉,迫使兩個人對視。
南默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閉上了。
原因無他,這個男人身上太干凈了,是真干凈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南默捂著鼻子,生怕自己的鼻血一頃而下丟了臉。
時璽琛短暫停住動作,眸里綻放出一抹驚艷之色。
南默的臉恢復白嫩,打濕的頭發(fā)黏在面頰上,鼻頭和耳尖被粉紅暈染著,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美。
南默你得撐住,他只不過是有點稍稍姿色罷了,你需要鎮(zhèn)定,鎮(zhèn)定!你沒有看到腹肌,你也不想摸,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南默你要撐住呀!?。?p> 她的手一動,覆蓋上自己的整張臉。
太丟人了,犯花癡,南默,你捫心自問不是怕這個男人的嗎?
啊啊啊啊啊,你還犯花癡,還那么丟臉?。?!
你是醫(yī)學生呀南默,你看過的人身子少嗎?有點出息行不行?。?p> 南默移開兩根手指,從指縫里看向時璽琛。那個男人就靠著瓷磚,似笑非笑看著她。
南默臉熱得可以拿來煎蛋了。
良久,南默終于松開手,怒氣沖沖地盯著他:“那個……”
我可以摸摸你腹肌嗎?
天?。?!這也太變態(tài)了?。?p> 南默崩潰地抱著腦袋,縮到水底閉氣去了。
時璽琛打手撈起這個小鴕鳥,把人抱在懷里,起身帶起水嘩啦啦落下。
這個姿勢……南默剛好能摸到她心心念念的腹肌。
南默一只手捂著自己的鼻子防止噴鼻血,另一只手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在時璽琛身上放肆,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在揩油的同時也在被揩油。
“夠了?”時璽琛把人扔在床上。
南默一愣,僵在原地,像個煮熟的小龍蝦,連皮膚上都泛著粉紅。
“我問你夠了嗎?”時璽琛鉗著她的下巴。
南默猛地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在時璽琛身上,連忙移開,咽了口口水:“夠……夠了……”
哦,她會被扔出去嗎?
這里二樓,掉下去應該死不了吧?
死不了有什么好高興的,難道缺胳膊少腿就值得慶幸了嗎?
南默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著男人的發(fā)落。
唇瓣一軟,南默眨眨眼,還沒回過神。
吹風機的聲音嗚嗚響,南默愣在床上許久。
時璽琛的手指穿過她的發(fā)絲,輕柔的動作好像她是個什么易碎的寶貝一樣。
時璽琛再給她吹頭發(fā)。
南默反應過來,意識到這個事實。
這個正在笨拙地,輕柔地給她吹頭發(fā)的,是時璽琛。
居然是時璽琛啊,是她最討厭的那個男人。
為什么討厭時璽琛,因為上一世是他強硬地把她從李哲遠身邊擄走嗎?
因為時璽琛囚禁了他那么多年?
那時璽琛又是為什么囚禁她呢?
南默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她微微抬頭,撞上男人柔和的眸子。
那雙冰冷,嗜血的雙眼,此時此刻柔和地看著她,眼底只有她一個人。
因為……喜歡嗎?
她愣了會兒,鼻頭發(fā)酸,嗚咽起來。
時璽琛的手指一僵,停了動作,滿身戾氣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一個女仆走了進來,微微鞠躬道:“南小姐,我來服侍您。”
南默搖搖頭,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無論女仆說什么南默都控制不住,她哭泣如同狂風暴雨,將這兩世壓在心底的一切,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統(tǒng)統(tǒng)發(fā)泄了出來。
時璽琛就在房間門口,緊緊攥著雙手,像是在盡力忍耐著什么。
該死的!
為什么?還是討厭他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