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脫下衣服走進了冷水池里。
這兒的水每天必換,比較干凈。
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帥哥,很高興為您服務(wù)?!?p> 張成看中的就是這個服務(wù)。
“好,你幫我戳戳背?!睆埑梢膊豢蜌饩蛡?cè)斜躺在池邊那里享受著男人給他搓澡。
他感覺體內(nèi)沒有那么熱了,整個人變得相當舒服起來。
這兒可是正規(guī)洗浴中心,可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幫我搓搓下面,對了對了,就是那里。哎,左邊一點,再一點?!?p> “是這里么?”
“對對對。”張成說道:“你有沒有遇到某位客人對你比較無禮?比如會讓你做特殊的要求?”
“有,但是我們不做?!?p> “那還好。幫我往上面撓多一點,啊對對對,就是上面那兒?!?p> 冷水池還有八九個人,他們此刻都是單獨洗,幫洗時間一般不超過三分鐘,而且還是洗后背。
三分鐘一到那個男人也離開了,張成在水池里泡澡。
八九個男人打量著張成,這家伙該不會是個gay吧?怎么連體毛也沒有?刮的那么干干凈凈是不打算做男人了么?恐怕就連褲襠里的毛也沒有了吧?gay就是gay。
張成注意到那些男人投來異樣的眼光,他們喜歡男的么?還是趕緊洗洗離開這里吧!
張成戳戳身體,旁邊的一個男人忽然感覺到水慢慢地升溫起來,不是說是冷水么?怎么放熱水?。?p> 那些男人也注意到這個情況。
水池開始有水汽升上來,八九個男人感覺到水正在變得越來越熱,不過他們還是忍受著。每個男人滿臉通紅。
他們用毛巾擦了擦臉,就當做個桑拿。
他們泡在熱水里開始出汗,整個水池變得正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溫度直線上升,恐怕在這么下去,可以拿來殺豬了。
八九個男人互相看了看,沒一個男人上去他們自己也不愿意上去,他們也絕不是第一個上去。
忍著,再忍著!
汗水布滿了額頭,他們用毛巾擦著。
過了二十秒后汗水越來越多,他們覺得越來越熱,下面感覺像是在泡著熔漿水。
整個水池變得越來越熱,已經(jīng)達到了五十幾度。
溫度還在上升著,八九個男人依然在暗中較量著,比下去。
他們的汗水開始流成一條小溪,毛巾剛擦完又流了下來。
太熱了,太熱了,實在是太熱了。
水的溫度一直在上升,他們能感覺得到。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是洗浴中心在整他們么?八九個男人的心開始動搖。
張成似乎沒發(fā)現(xiàn)這個情況,反而是有了困意,變得嗜睡了起來。
八九個男人這下子敢斷定,水的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七十八十多度,他們再也忍受不了,一個個像是腳底踩到了釘子急忙忙地跑上岸,臥槽,水溫竟然要有沸騰的趨向,洗浴中心瘋了吧?
有個兄弟拍了拍張成,“帥哥,帥哥,還不上來么?我們輸給你了?!?p> 張成一臉懵逼:“???什么事???”
“帥哥,你不覺得熱么?”
“熱?沒有??!我覺得很涼?。 ?p> 八九個男人看著張成像是看怪物。
“你別撐了,你用手摸摸水的溫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多少度了?”
張成用手摸了摸水的溫度,立刻崩了上來。
“臥槽,水怎么變得那么熱???”
他們也無奈,他們也不知道。
“去找洗浴中心理論理論?!?p> “一定是他們故意放熱水?!?p> “不可能吧!他們不想做生意了么?”
“那這個又是怎么解釋?”
“還是去找洗浴中心理論吧!”
“好,我們一起走。”
張成也加入到了理論隊伍中。
很快經(jīng)理來到了,他們說明了這個情況。
經(jīng)理不相信的用手摸了一下,燙到了姥姥家。他的臉刷的一下就變得痛苦起來。
“可是,我們給你們的是冷水啊?沒道理啊!不信你們可以跟我們?nèi)タ匆幌?。”?jīng)理說道。
“好,去就去。”
八九個男人去看了水源處,摸了下去發(fā)現(xiàn)供水的地方真的是冷水。
奇怪,那為什么水會變得越來越熱呢?難道有鬼不成?八九個男人加上經(jīng)理一頭霧水。
最后這件事不了了之,洗浴中心給他們優(yōu)惠券,下次來可以打八折。
張成給了錢回去了,洗完澡真的是變得超級舒服??!家里都沒有這么舒服?。?p> 張成笑著看著窗外的人,不知道李三那邊怎么樣了?跟老板解釋,自己不舒服去醫(yī)院檢查他一定會原諒自己吧?一定會的,老板那么善良不會舍得自己丟了工作。
先打電話給老板吧!
嘟嘟嘟嘟……
電話通了。
張成拿著手機,他忽然暗感不適,身體……又開始有反應(yīng)了,又開始變熱了。
他拿著的手機忽然咣當?shù)氐袅讼聛硭ぴ诘厣希瑥埑晌嬷亲佣琢讼聛?,肚子這里好像有一團火在燒著,火勢變得越來越旺,快要把張成給燒死。
“尼瑪,啊!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為什么會那么痛?我靠,要頂不住了,該不會就這樣痛苦死去吧?”張成閉上了眼痛苦著。
“啊啊啊啊啊……”
他叫著,翻滾來翻滾去,翻滾來翻滾去,翻滾過來再翻滾過去。
“我去你娘的,老子特么的不想遭這個罪,誰來救救我。打…打120。手…手機。”他看到手機在他的前方,他伸手去拿,卻夠不著。
“就連破手機也欺負我,他娘的,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好痛??!”
“啊啊啊啊啊啊……”
張成再是翻滾過來再是翻滾過去,情況和剛才的一樣。
過了十分鐘。
“呼呼呼呼……”
張成氣喘吁吁,松了口氣。
這一定是他長那么大以來最痛苦的一天。
“他娘的,怎么就讓我遇到了這些破事?”張成吐糟著,“一定是吸了那道十厘米長的白霧的原因,就算是開刀動手術(shù)也要把它拉出來。”
張成沒頭沒腦地說道。
張成就這么躺著,像是一條死狗安安靜靜的躺著,他看著前面的手機什么也沒想。
腦袋放得空空的,什么也不想去做,什么也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