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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張變身卡

第五十七章沉睡

每周一張變身卡 瘋狂的石頭怪 2207 2019-08-27 20:01:29

  繁忙的軍區(qū)醫(yī)院里,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腳步匆匆,來來往往,靈氣復蘇后,全國都在劇變,重傷員絡繹不絕。

  楊木蘭穿過人群,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外。

  她今天穿了一身筆挺軍裝,肩膀上扛著一杠二星,赫然已經是個中尉女軍官了,放在部隊里,也是副連級干部了。

  也就是說,她已經自清道夫部隊畢業(yè)了。

  靈氣驟然復蘇,各方面修行者的缺口瞬間擴大,原本還能維持秩序的人員變得疲于奔命,原本三個月的培訓期硬生生壓縮了一半,變成了四十天,迅速畢業(yè)了事。

  而這些年輕的新兵們也被趕鴨子上架,在老兵的帶領下,走上了各自的崗位,或成為各市鎮(zhèn)守序列的預備役,或干脆擔任機動部隊,隨老兵乘飛機四處“救火”

  這仍舊不夠,國家還從那些在野覺醒者和修行者中招了一大批“臨時工”來做輔助,這才勉強維持住這么一大攤子。

  但人手仍舊是捉襟見肘后。

  因此全國各地包括清道夫在內的訓練基地迅速擴招新兵,哪怕一些天賦擱往常不夠格的,也被破格錄取了,這是因為靈氣復蘇后,修行門檻瞬間降低了許多檔次,哪怕是D,E都有了修行的可能。

  篤篤——

  “請進?!?p>  楊木蘭推門,打招呼道:“林醫(yī)生。”

  “是木蘭來了。”林醫(yī)生微微頷首,“你放心,王愷最近的狀況很平穩(wěn),各方面體征都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醫(yī)護人員的照料也很用心,你可以去看看他。”

  她感謝道:“謝您費心。林醫(yī)生,他什么時候能醒?”

  林醫(yī)生滿懷歉意道:“按照常理,他早就該蘇醒了,可是你也應該知道,許多東西一旦涉及到那方面的事,就不能再用常理來衡量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或許有擅長那方面的覺醒者,能夠將他從昏迷中喚醒?!?p>  楊木蘭嘆了一口氣,雖然早有預料,可仍是感覺一陣失落。

  她強笑道:“我會努力去找的。”

  她明白林醫(yī)生的意思,可精神方面的覺醒者實在太罕見了,憑她自己很難找到,還得寄希望于老兵和清道夫上級的幫助。

  林醫(yī)生溫和道:“好?!?p>  楊木蘭告別林醫(yī)生,來到了那間熟悉的病房。

  她推門進去,那面色蒼白躺在床上的熟悉面孔比往??粗俱擦?,她輕飄飄坐到了床邊,撫平他長時間沒有修剪的凌亂碎發(fā)。

  心頭一陣酸楚,還有些心疼。

  “已經四十二天了,今天是我們正式進入白河鎮(zhèn)守序列的日子,我看到了那個老兵們口中視若魔鬼的崖心,居然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假如她沒有那道疤的話?!?p>  “她真的很嚴厲,像是個女魔頭,或許是為了給我們下馬威,她做了很多很過分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說別人的壞話,但這真的不是壞話,她就是那樣的人,連阿星都被她的尖酸刻薄給嘲弄哭過?!?p>  “你見過阿星的,她是我的好朋友,就是你嘴里的面癱臉,像她那樣冷淡的人都哭了......到現(xiàn)在我都記得那幅畫面,她真的太過分了!”

  楊木蘭絮絮叨叨地講。

  “王啟良去南希鎮(zhèn)守序列了,四班的楊三井也去了,還有......你們班的劉彥昌陣亡了,他是那樣懦弱怕死,可他死得卻像個真正的戰(zhàn)士那樣,他阻止了一場覺醒者的恐怖活動,挽救了上百平民的性命,而他的名字卻永遠無法公之于眾?!?p>  “或許這就是當初丁長官所說的,于黑暗之中負重前行的含義?!?p>  “整個世界都變了,我曾以為世界上終究是好人居多,可后來才意識到,原來真的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吶?!?p>  “……”

  “你那天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回憶起當初看到的那位黑翼天使以及那具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不可名狀的詭異和邪惡的魔神。

  哪怕時至今日,她回憶起那位墮天使,仍舊會感覺到發(fā)自內心的顫栗與崇拜,至于那位魔神,則是油然而生的扭曲與惡心。

  許多人一旦回想起那幅畫面“那個殘缺的粉紅色肉球,無數(shù)傷口處噴發(fā)著血漿,有肉芽蠕動糾纏,凝聚新的觸手”——哪怕已經相隔一個月,仍舊會產生嘔吐的欲望。

  按照王啟良和八班小隊們的說法,王愷是取水時,被如同蟒蛇般的怪物拉進湖底的,如果說那條疑似蟒蛇的怪物就是魔神的觸手。

  他究竟是怎么從魔神手中逃出來的?

  是墮天使拯救了他嗎?那個同樣來自地獄,據(jù)說是為了追剿叛逃魔神的更為強大的魔神,居然還會救人。

  王愷是在湖邊的岸上被發(fā)現(xiàn)的,身上有與描述相對應的勒痕,但并不明顯。

  按理說,他休息一段時間就會恢復,可直到今天,他已經昏迷了整整四十一天了!

  軍區(qū)最優(yōu)秀的醫(yī)生對此都束手無策。

  ......

  阿星站在醫(yī)院外墻下的陰影中,默默地等待著自己的好友。

  在她腳邊,緩緩踱來了一只白色的斑點流浪狗,它帶著善意和怯懦,輕輕蹭了蹭她的腿,仰起巴掌大的小臉,眼眸霧蒙蒙的。

  “你不怕我嗎?”

  斑點狗大概是聽不懂的,畢竟不是隨便一條流浪狗都能覺醒。

  它搖了搖尾巴,表達著自己的善意。

  “你很喜歡我對嗎?”

  阿星清冷的臉上仿佛多了些許生機,她稍稍偏了下頭,發(fā)梢自獨角側邊垂落,稍遮娥眉,她小聲念道:“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p>  大意是我覺得你挺可愛的,你應該也覺得我很可愛吧?

  哪怕我有個妖怪一般的獨角。

  斑點狗只是安靜地蹲在她身邊,豎起雙耳,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阿星這樣想著,等到那邊傳來腳步聲后,她便匆匆躲入了陰影。

  醫(yī)院的保安拿著個鐵盆,從草叢中走來,斑點狗立刻雀躍起來,圍著他打轉。

  保安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相貌很平庸,但臉上的表情卻很溫柔,他放下鐵盆,倒?jié)M狗糧,撫摸著埋頭在鐵盆中的斑點狗。

  外面的世界日新月異,年輕人們大多沒了學習的心思,渴望踏上修行,或者憑借自己覺醒,可更多的人仍舊還是這樣日復一日地活著,仿佛外界的動蕩與他們無關。

  哪怕是靈氣復蘇,覺醒者層出不窮,仍舊是要恰飯的。

  阿星悄悄離去了,她不希望被外人看到自己的相貌。

  她覺得,無論這個世界變成什么樣子,生有一根獨角的女人,終究還是會被當成異類和妖怪對待的。

  這一點,是那個名叫崖心的女人,用最惡毒的語氣讓她銘記下來的事實。

  ......

  葛彪站在病房外,旁邊人來人往,卻沒有人注意到他,他也是同樣來探望王愷的,盡管他們并未有什么交情,但葛彪不認為是這樣。

  “我曾以為你是我的宿命之敵,誰知道世事難料。”

  “昔日天驕,時運不濟,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唉,真是可悲可嘆,失去了你這般對手,也是吾輩莫大之損失?!?p>  他搖了搖頭,心中并未有多少慶幸,反而由衷地感覺到失落。

  距離那天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他憑借一副茍的能力,成為了那場新兵大比的最后勝利者,誰都沒想過會是他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人,但也正因為他毫不起眼,才能以弱勝強,在最后幾個班級的混戰(zhàn)中,做了回漁翁。

  如今,他已憑借獲得的獎勵,徹底穩(wěn)固了自己的覺醒能力,收發(fā)于心,同時也在修為上突破了練氣第四層,成為了新兵中的最強,與楊木蘭不相伯仲。

  但實際上,他的天賦只是B,并不如楊木蘭那樣出色。

  他憑借加倍的努力,終于還是脫穎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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