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恒方丈手中佛珠轉動不停,嘴角微揚,端的一副慈悲的得道高僧模樣。
“只要公輸施主拜入佛門,那就是我佛門弟子,保護弟子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所在?!?p> 玄恒方丈笑得意味深長,“至于另一位小施主,我們也就有理由救下了。”
聽罷這話,兩個小娃娃都沉默下來,但是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奶娃,又怎么能算得過這個活了幾十年的老狐貍呢!
其實早些年,玄恒方丈就見過一次公輸敬,發(fā)現(xiàn)此子根骨奇佳,又頗具佛根,是一個修習佛法的好面子。
奈何當時的公輸家族富可敵國,權勢熏天,又怎么可能讓家中的嫡子拜入佛門,斷了他的香火呢!
于是只能無奈放棄,如今有了機會,玄恒方丈又怎能放棄呢!
公輸敬沉默半晌,抬頭看向玄恒方丈,“若是我拜入佛門,你真的能保護儀兒嗎?”
知道這事有門,玄恒方丈越發(fā)的端著了,“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自當盡全力護得澹臺施主周全?!?p> “敬哥哥,不行啊,你我自小就有婚約,你怎么能拜入佛門呢,這樣的話,以后公輸和澹臺怎么延續(xù)下去???”澹臺儀在旁邊急得不行,又想起那場大火,不由悲從中來,眼淚也隨之滑落。
澹臺儀落淚,公輸敬也很傷心,但是為了保住二人的性命,也只能如此了。
“玄恒方丈,可否允許我二人說幾句?”
玄恒方丈對于公輸敬這個弟子,早就是勢在必得,怎么會在意這幾句話的功夫。
“公輸小施主請便!”
公輸敬拉著澹臺儀走到安靜沒人的角落,心疼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儀兒,先別哭了,聽敬哥哥說!”
對于自己的敬哥哥,澹臺儀一向是很信服的,漸漸的平靜下來,只是還控制不住的抽噎幾下,“敬哥哥,你說吧,額~儀兒聽著呢!”
公輸敬真是哭笑不得,“其實我拜入佛門,也是有道理的,成了和尚也是可以還俗的,等我們都有了自保能力,我就還俗,但時候,咱們還是可以成親的?!?p> “誒,還可以這樣嗎?”
知道澹臺儀從小就被保護的非常好,所以很是有些單純,不知世間的一些常識,公輸敬也就耐心解釋起來。
經(jīng)過公輸敬的一番勸解,澹臺儀已經(jīng)徹底放下心來,也答應了按照公輸敬的說法來做。
玄恒方丈見兩個小人兒,去而復返,知道徒弟是收成了,內(nèi)心不知道怎么高興,外面卻是不顯。
“玄恒方丈我們決定了,就照著方丈大師說的辦?!?p> “好,還有一事,澹臺儀施主是個女子,在我玄光寺實在不方便,不如送去凌霄劍派,那里由我一位至交好友,一定可以好好照顧澹臺施主,那里也有很多女弟子,也方便一些,兩位意下如何?”
這件事情,公輸敬和澹臺儀剛才就考慮過了,玄恒方丈提出解決的方案,也解決的兩個人擔心的問題,自然沒有什么意見。
兩人齊聲答應。
“那現(xiàn)在兩位先去沐浴更衣,稍后用些齋飯,明日貧僧就親自送澹臺施主去往凌霄劍派。”
“玄恒方丈,我可不可以一起去送儀兒?”
玄恒方丈沉吟片刻,卻拒絕了公輸敬,“你們二人一起目標太大,為了安全考慮,還是別去送了?!?p> 澹臺儀一聽會危及敬哥哥的生命安全,連忙拒絕了公輸敬。
“敬哥哥,來日方長,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澹臺儀都開口了,公輸敬還有什么辦法,最后兩人都一直手牽著手,都很珍惜這短短的相處的時光!
最后連休息,兩個人都是睡在一間禪房里,悄悄的說著話。
“敬哥哥,你睡了嗎?”
“還沒,怎么了,害怕了嗎?”
即使知道公輸敬看不見,澹臺儀還是輕輕搖了搖頭。
“儀兒只是舍不得敬哥哥。”
公輸敬又何嘗舍得和澹臺儀分離呢,畢竟這世間,只剩下他們兩個才是彼此最親近的人了??!
“儀兒,沒關系的,以后敬哥哥會去凌霄劍派看你的,你要好好學本事,這樣我們才能有早日相見的一天。”
澹臺儀又可憐兮兮的往公輸敬的小小懷抱里鉆了鉆,略帶哭音的應了一聲。
這一夜,公輸敬給澹臺儀說了很多未來的美好的畫面,這些希望,給了澹臺儀很大的勇氣,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的。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玄恒方丈就說該帶著澹臺儀走了。
公輸敬把澹臺儀送到了玄光寺門口,沒有再送的更遠,因為在他們心里,未來是美好的,只要彼此都努力,終有再見的一天。
可是世事又怎會盡如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