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塌上,三姑姑的氣息順暢無比,神識探查下,生機也已經(jīng)回復(fù),只是還沒有醒來。陳一諾懸著的心安定了下來。
只是令陳一諾意想不到的是,正是自己灑在三姑姑臉上的鮮血,鮮血里隱含的七彩光芒救了三姑姑一命。
陳一諾同佛爺走出房間,來到偏廳坐了下來,佛爺看到陳一諾肩膀上衣服沾滿血跡道:“一諾少爺,你肩膀上的傷要不要處理下?!标愐恢Z才記起肩膀上給刺了個對穿,但是看到傷口處,卻驚奇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完好如初,唯一不同的是傷口處的皮膚比較白嫩透紅,彷如新生嬰兒的皮膚。
身體的自愈能力怎么這么強了,令陳一諾百思不得其解。唯有笑了笑對佛爺?shù)溃骸皼]事,已經(jīng)服下療傷丹藥?!标愐恢Z和佛爺聊了一會,也聊了一會關(guān)于魔道內(nèi)幕的事情。
從佛爺口中得知,上古時期乾坤大陸魔教橫行,自稱“神教”。卻做著人神共憤的事情,乾坤大陸的人私底下都稱神教為魔教。但是正派修真者卻又對“神教”無可奈何,實力比“神教”差遠,都在茍且偷生,夾縫生存!
但詭異的是,“神教”卻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在乾坤大陸。當(dāng)正派修真者去到“神教”的各個教會,看到的都是殘梁斷壁,但卻一個教眾的尸體都沒有。
“神教”教主所住的宮殿更是由一個萬丈深坑代替。有人傳,這是“神教”所做的事情,惹火了上天仙人,降下仙人將其毀滅。
特么的,一夜之間消失,真的還是假的?陳一諾陷入深深沉思當(dāng)中,連佛爺什么時候離開都不知道。
回憶起魔影子的話,不久將會降臨,不久是多久?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陳一諾此刻無比懊惱,一個魔影教已經(jīng)搞得人心惶惶,神秘莫測。
好了,現(xiàn)在再添上魔影教的大佬神教,這下,連想過飲酒等死的日子都不行。特么的,這不是等于變相逼我修煉么?
第二天,令陳一諾想不到的是,四姑姑和六叔居然來到紫樓的酒樓八重天。畢竟,上古時期魔教再度出世消息,都是自己在周家,從奪舍周斌的魔影子話中套出來的,成百強者知道。
估計現(xiàn)在魔教要出世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乾坤大陸。自然,四姑姑和六叔知道三姑姑在這里也就不足為奇。何況現(xiàn)在“暗刃”的情報網(wǎng)已經(jīng)遍布黑焰國。
偏廳中,陳一諾坐在一角,在兩位長輩板著臉,嚴(yán)肅得有點可怕的目光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輪番群攻說教下。陳一諾只好低著頭,像個乖寶寶一樣,一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的模樣。才得以停止說教,兩位長輩才進入房間中看望三姑姑。
我太難了,就是此刻陳一諾的寫照,雖然讓兩位長輩數(shù)落一頓,但是心里卻暖洋洋的。兩位長輩都是怪他隱瞞真相,一個人就沖來王城找周斌。還說如果有什么三長兩斷怎么向自己父母交代。
父母,都不知道在哪里呢?怎么不回來,還是已經(jīng)身隕其中?上次那個夢是真的嗎?那對猶如神仙眷侶般的男女是自己父母?從蒼穹中探出來的黃金巨手是誰?為什么要捉走那個女子?
一連串的問題都得不到答案,好煩啊。陳一諾站起身,離開偏廳,走下八重天。融入大街上的人流中,漫無目的走著。
剛想拿出乾坤酒壺飲酒,才想起讓老者偷了,陳一諾咬牙切齒道:“這老頭真特么的可恥?!毕氲角ぞ茐?,就想起了寶寶,葫蘆狀的乾坤酒壺一共三個,紫色的給了寶寶,紅色的給了李曦兒,自己這個是黑色。
想起寶寶,心里就感覺堵得慌,自從月光湖一役后,陳一諾就沒有進過“宇之葫”,“宇之葫”里有太多和寶寶一起的回憶。
失去才珍惜過去,傷透才懂得隱藏。前塵往事皆成空,人事全非悲長空。
走著,走著,陳一諾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走出城門。居然就這樣渾渾噩噩走了半天,連走出王城都不知道。陳一諾搖了搖頭,苦笑輕嘆。
來到一片樹林坐了下來,拿出苦酒,灌了一大口,苦后生津,好酒。原來酒也同人一樣,越不好的才是最好的。以前感覺苦酒很苦,入不了喉,難飲。以前寶寶也是一樣,整天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煩人。
但是寶寶不在了,才感覺寶寶原來是這么可愛??嗑迫牒?,才知道是好酒。世間很多事物,苦過才知道矜貴。人失去,才懂得珍惜。
酒一下就飲了半瓶,陳一諾半醉半醒間。旁邊突然響起老者的聲音:“呵呵,小兄弟,我們真是有緣,茫茫人海中都能相遇,要不請老人家我飲一杯,如何?”
酒壯慫人膽,在半醉之間,已經(jīng)忘記老者的恐怖實力,陳一諾抬起頭,瞥了眼出現(xiàn)在旁邊的老者,斥喝道:“煩著呢,滾?!?p> 滾,這小子居然敢叫我滾。老者不由火大,真想一掌拍死眼前這小子,太不懂尊重老人。但是聞著空氣中飄蕩的酒香,老者忍下火氣,咽了咽快要流出嘴角的口水。
看到老者并沒有離去,還是在旁看著自己飲酒,還不停地咽口水。陳一諾不由酒醒了幾分,心有不忍,拿出一瓶苦酒扔了過去。老者手一伸,酒瓶就奇跡般出現(xiàn)在老者手中。
此刻,陳一諾的酒意完全清醒,給嚇的。因為陳一諾根本看不到老者的靈氣波動和移動軌跡。
老者逼不及待地拔掉酒塞,然后聞著從酒瓶中飄出來的酒香,一拍大腿道:“好酒,絕世好酒?!迸e起酒瓶飲了一小口,瞬間眉頭皺了皺,然后慢慢舒展開來:“先苦后甘而甜,居然世上還有這樣的好酒,難得,真難得?!?p> 居然老者能飲下苦酒,還能品出酒味。陳一諾不服都不行??嗑?,除了陳一諾和陳一凡外,其他人都飲不下。此刻陳一諾眼中的老者順眼多了,看著大口大口將酒灌入口中的老者,陳一諾道:“老頭,這酒會醉人的,你這樣灌著飲,很容易醉的?!?p> 剛說完,陳一諾就發(fā)現(xiàn)老者眼神迷離,已經(jīng)進入半醉狀態(tài)。老者瞇著眼看了陳一諾一眼,指著自己的酒糟鼻道:“小子,你說我會醉,你開什么玩笑,我堂堂一個大帝會醉,笑話!”
大帝?真的還是假的?這老頭誆誰啊,這里有誰,除了他就只有自己,這擺明誆我嘛。
“老頭,你醉啦,還大帝,我還是創(chuàng)世神呢。你信不?”
“呵呵,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居然自稱創(chuàng)世神,老子我還是混元天尊呢?!?p> 好吧,老頭越講越離譜,真醉了。陳一諾滿頭黑線,這可怎么辦?從沒有飲過苦酒的人都很容易醉,上次自己第一次飲,才飲一大口就醉了。
“哐當(dāng)”。
酒瓶墜地,老者已經(jīng)將成瓶苦酒干了。陳一諾突然感覺眼前的老者很恐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彷如洪荒兇獸,壓逼得自己動也不能動。
陳一諾心頭大駭,完蛋!
永恒的孤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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