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收了賣酒館的錢就已經(jīng)走了,酒館現(xiàn)在就只有陳一諾和李曦兒二個人,陳一諾感覺真累,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但是椅子上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仿佛再坐大力一點就會散架。陳一諾看著四周破破爛爛的酒桌和椅子,還有四周充滿破舊感的裝飾和墻體。
李曦兒吃著冰糖葫蘆,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一諾哥哥,你買這個破酒館干什么?你看這些椅子和桌子,都會唱歌嘍?!蹦_上卻不停地左踢一下椅子,右踢一下桌子的腳,“吱嘎,吱嘎?!钡穆曇舸似鸨寺?。陳一諾看著正玩得興起的李曦兒無奈的嘆氣道:“我想自己釀酒賣。在這里度余生?!?p> 聽到陳一諾的話,李曦兒不再玩鬧,像魔怔一樣站著一動不動。然后眼紅紅的來到陳一諾面前蹲下,拉著陳一諾的手:“一諾哥哥,我不會讓你做凡人的,我會找天才地寶讓你恢復丹田和靈根。”陳一諾伸出手抹開李曦兒將要流下來的眼淚道:“傻丫頭,多大點事,一諾哥哥不就是做回凡人嘛,一諾哥哥想做回靈師,分分鐘鐘的事情。那用得著流眼淚,曦兒的眼淚多金貴啊?!?p> 李曦兒下一刻就笑顏頓開,抹了把眼淚站起來:“一諾哥哥是個大騙子,還分分鐘鐘做回靈師呢?曦兒的眼淚才不值錢呢,媽媽都說女人是水造的,想哭就哭唄。”陳一諾站起身,撫摸了一下李曦兒的頭道,語氣變得無比溫柔道:“一諾哥哥的事情還不用你擔心,不就是個修煉嘛,一諾哥哥開個酒館,天天飲酒,飲著飲著就成神咯??!”
撲哧一笑,李曦兒就咯咯地笑起來,大眼睛都笑成月牙兒:“現(xiàn)在一諾哥哥都變酒鬼了,還成神呢!天天到晚上都喝酒,爺爺?shù)木贫甲屛彝到o你喝光光咯?!标愐恢Z瞪大了眼睛,聲音突然高了幾個分貝道:“啥?偷?”李曦兒發(fā)現(xiàn)自己說溜了話,有點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屁孩,低著頭用腳在地上畫圈圈詛咒自己這么笨。
陳一諾看著李曦兒這個樣子,感覺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過,嚇著李曦兒了,其實始作俑者都是因為自己太過貪杯:“不就幾壇破酒嘛,度數(shù)這么低,像喝糖水一樣。拿光就拿光唄。走,一諾哥哥請你吃大餐,向你賠罪咯”這時李曦兒才抬起頭來,眼睛紅紅的,滿眼眶的淚水在打轉(zhuǎn),扁著紅紅的櫻桃小嘴,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略微帶著一點哭腔道:“我要吃冰鎮(zhèn)魚龍須、紅燒穿山豬、玉藕炒靈牛肉、炭燒乳龍豬·············”
看著李曦兒攤開一對手,念一樣菜名就按一個手指下來,陳一諾的心隨著菜名,越沉越深。這不是吃大餐啊,李曦兒是想吃金子啊。李曦兒說完十個菜名,看了眼神情變得低落的陳一諾,眨巴著大眼睛道:“行嗎?一諾哥哥,我還替你省錢呢,才點十個菜這么少。”
陳一諾心頭滴血,在恨自己啊,這里又不是地球,這里是修真大陸啊,偷算個啥,殺人都不犯法,連買賣奴隸都是合法的。強搶強買都不算個事。陳一諾越想越后悔,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李曦兒望著一動不動的陳一諾,拉了拉陳一諾的衣袖道:“一諾哥哥,我們現(xiàn)在去關(guān)林閣,我餓了?!?p> 陳一諾都忘記自己是怎樣關(guān)好酒館的門,面無表情地跟在蹦蹦跳跳的李曦兒身后往百米開外的五層高的關(guān)林閣走出。這時的陳一諾就活生生像個要赴刑場的犯人不情不愿,問題是赴刑場的人都是讓人押著去,他自己卻是自愿的。
走進關(guān)林閣,店小二就迎了上來:“曦兒小姐,一諾少爺,小的帶你上包廂?!眱扇它c了點頭,就跟著店小二上了二樓包廂。
很快,李曦兒點的菜就端上來了,整整一桌子,擺得滿滿的,李曦兒看著滿滿的菜肴,眼發(fā)青光,口水直流,李曦兒三二下就將衣服的袖子卷了起來,舉起筷子,夾起了菜來。此時的李曦兒,淑女兩個字對于她來說,一點都不沾邊。不過令陳一諾感到安慰的是,李曦兒每個菜都夾了一塊放在陳一諾的碗里,才自己開始吃起來。
陳一諾看著碗里已經(jīng)堆起來的菜肴,真有點哭笑不得。端起李曦兒為自己點的靈酒,品嘗著菜肴,回憶著剛才問店小二關(guān)于酒的問題,結(jié)果得出一個令自己感到極度意外的事情,據(jù)店小二所說,整個乾坤西洲都沒人自己釀酒,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釀酒,這些靈酒都是一些樹木,竹子產(chǎn)出的汁液,藴含一絲靈氣和酒的香味,這些樹木,竹子的汁液都沒有一個分類,就一個名字,靈酒。
陳一諾自從融合原主人的記憶知道,原主人除了修煉就是修煉,根本滴酒不沾,更不知道靈酒是植物的汁液?;蛘咧赖倪@部分記憶在融合前就已經(jīng)消融,其實原主人大部分的記憶都已經(jīng)消融不見,就像煉丹術(shù),一點記憶都不存在,家族里的修煉功法都模糊不清。
原主人余下的記憶都是些關(guān)于身邊最親的親人記憶。還有的是極度思念父母的執(zhí)念,所以就日夜不停修煉,想有朝一日自己強大了,去找自己的父母,是生還是死都想去看上一眼自己的父母。陳一諾想到這里,又回憶起自己的老婆,兒女。心里有一絲絲后悔不答應(yīng)系統(tǒng)的綁定,境界越往上越難煉,千年成神已經(jīng)是天才中的天才,就算回到地球已經(jīng)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老婆,兒女早就已經(jīng)不在。
想到老婆兒女,美味佳肴變得索然無味,猶如吃蠟。陳一諾飲了一杯酒,看了眼李曦兒,驚得目瞪口呆,只見李曦兒原來拿著的筷子已經(jīng)不見,已經(jīng)是站起身雙手左右開弓,腮幫子鼓起來,雙手還不停往嘴里塞菜肴。李曦兒看到陳一諾這樣的表情,拿菜肴的手停了下來,吞了吞嘴里的菜肴,拿起旁邊的濕毛巾,擦了擦沾滿油和汁液的雙手和嘴,臉紅紅的坐回椅子,頭低了下來,有點不好意思道:“一諾哥哥,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在郡城家里,我媽媽不讓我吃油膩的菜肴,說修煉者吃太多會在身體留下雜質(zhì),會影響提升境界,我見沒外人在,感覺越吃越好吃,我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就成這樣了?!?p> 李曦兒越說,聲音越低。陳一諾看到李曦兒這樣,沒有一點責備的意思,突然豪氣萬丈大手一揮:“曦兒說得對,又沒外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不夠再叫小二上來再點。千萬不要餓壞?!崩铌貎郝牭疥愐恢Z這樣說,高興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馬上滿血復活,雙手左右開弓。
陳一諾從記憶中知道,修煉都是要吃東西的,只不過吃的都是帶靈氣的食材。不過都是有一定的量,吃得太多,身體的雜質(zhì)就越多。如果修煉者放開肚皮吃,一頭牛都能吃得下。陳一諾看到李曦兒連碟子里菜肴的汁液都用舌頭舔干凈。陳一諾真心無語,慌忙環(huán)視四周,還好是包廂,沒人看到。如果真讓人看見,一定會很沒有義氣說不認識李曦兒,再找個地縫跳下去。
李曦兒吃光了最后一道菜,有點意猶未盡地用舌頭舔了舔嘴角兩邊的汁液道:“一諾哥哥,你剛才說不夠可以再點的哦?”陳一諾只能祈禱李曦兒少點一些菜肴,違心地說出來:“呃,有說過,曦兒不夠再點菜。男人嘛,說出的話就是君子一言,神馬難追!”
李曦兒叫來小二,重新點了剛才吃完的十個招牌菜。這頓飯在李曦兒心滿意足,打了個飽嗝的狀態(tài)下,在陳一諾心頭滴血付出二十一兩黃金的情景下,完美結(jié)束。
眨眼三天過去,酒館的裝修在如火如荼進行中,陳一諾在家族的藏書閣宅了三天,期間李曦兒看到陳一諾在看乾坤大陸風土物志錄,感覺太無聊,后來在接了陳一諾給的酒館裝修監(jiān)工的偉大任務(wù)后,就再都沒有出現(xiàn)在陳一諾的面前。
陳一諾雖然境界盡失,但是精神識海卻異常強大,可能是因為原主人是個煉丹師,再加上兩個靈魂合一起,令到陳一諾可以過目不忘,看了這些書后,陳一諾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乾坤大陸比地球大了千倍都不止,乾坤大陸分五洲,都是以乾坤兩字為前綴,乾坤東洲、乾坤南洲、乾坤西洲、乾坤北洲、乾坤中洲。中洲在大陸的正中,東洲在東方呈青龍之勢、南洲在南方呈白虎之勢、西洲在西方呈朱雀之勢、北洲呈玄武之勢,形成四象拱月之勢。
乾坤大陸每個洲都有一個皇城,無數(shù)個王城,唯一特別的是中洲,中洲只有一個帝都,沒有王城,皇城。據(jù)書中記載,中洲是塊漂浮在空中的陸地。洲與洲之間都是靠皇城唯一的一個大型傳送陣進行修者人員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