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叔,你兄弟好帥(4)
吃飯吃得差不多了,周琳瑯和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她揚著完美的微笑,手交在小腹前輕按包包的動作都是標(biāo)準(zhǔn)的。
“你們還在吃?。课襾斫榻B一下,我朋友,梁耿。梁耿,這是楚珩,你應(yīng)該聽說過。這是…傅家的小千金,眠眠。”
梁耿有些謙謙君子的風(fēng)貌,對著他們點頭示意打個招呼,“楚總,眠眠?!?p> 傅眠皺了皺眉,手下?lián)噶艘幌路蕚}鼠的屁/股,楚珩垂著眼睫看了眼那只遭罪的倉鼠。
傅眠:“我不喜歡別的人叫我眠眠。你們叫我全名就可以了?!?p> 強調(diào)了是“你們”,她可不想再聽到周琳瑯親親切切的叫她眠眠,怪倒胃口的。
她輕手輕腳的放下刀叉,看得出來是受過很好的教育的。
“楚珩哥哥,我吃完了,我們走吧?”
楚珩一言不發(fā),站起來領(lǐng)著她往外走。傅欽走的時候已經(jīng)結(jié)了賬單,他們現(xiàn)在只需要“目中無人”的走過去,出去開車,然后一起去他公司…完美的計劃!
周琳瑯的果然有些維持不了好臉色,旁邊的梁耿也有些沉了臉,但是是對著周琳瑯。
“楚珩——”周琳瑯不死心的喊他。
楚珩腳步一頓,“還有事?”
“你和眠…傅眠一起回去會不會不太方便?傅禮太會丟事情給你了,要不然我送她吧?剛好順路?!?p> 傅眠氣得臉頰都鼓起來了,“周琳瑯!你說話小心點!我小叔和你一起的時候你就會捧著他安慰他,背著他卻老是詆毀他!小叔是什么樣的人不需要你來評判,他們兩個是兄弟,你這樣挑撥離間的說話有沒有想過會被人罵?!”
周琳瑯還沒被人這樣罵過,表情都有些控制不住的猙獰,臉色一青一紅的。
但是楚珩和梁耿還在,她努力的壓制住心里的怒火,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沒有想詆毀你小叔的意思,只是楚珩確實很忙,讓他送你,可能不太方便?!?p> 這時候懂事點的人都該識趣的不去打擾楚珩了。
傅眠捧著倉鼠轉(zhuǎn)頭去看楚珩,正好對上他打量的視線。
“楚珩…哥,你真的不方便么?”
楚珩挑眉覺得有些好笑,她都這樣問了,還能怎么回答?
“還好,走吧,我送你?!?p> 然后就不再管身后的周琳瑯,往外走了。傅眠跟著小跑上去,非常想回頭給周琳瑯做個鬼臉。不過還是算了,她怕一轉(zhuǎn)頭就看見猙獰的表情嚇到自己。
周琳瑯確實表情猙獰,指甲擰在包帶上,胸口一起一伏的顯然氣得不輕。
梁耿上前兩步站在她旁邊,“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對你不理不睬,反倒對一個小丫頭片子態(tài)度都要比對你好。女人是不是都這樣?對自己得不到念得緊?”
周琳瑯翻臉冷笑:“我怎么樣,喜歡什么人,都不需要你來多說!”
……
車都往前開了兩分鐘了,在分岔路口前傅眠突然開口反悔。
“我不要回去公司…我陪你一起去你的公司吧楚珩哥?”
楚珩開著車,輕飄飄看她一樣,“為什么想跟著我去公司?”
她無辜的眨巴兩下水汪汪的眼睛:“還需要理由嗎?就這樣想所以就這樣做啊。好不好嘛楚珩哥?我不會惹事,或許還能給你幫幫忙呢!”
“你能幫忙?”
“對,整理資料,流程時間表,提醒你去開會,我都可以的!”
楚珩其實想說,這些事有秘書和特助去做,根本不需要她一個丫頭去添亂,但是一對上她的眼睛,還有她手心里的萌物,莫名又心軟了。
方向盤往左,離傅氏越來越遠(yuǎn)。
傅眠在心里和肥波一起擊了個掌。
“楚總——”
“楚總——”
一進去大堂,前臺和周圍人都給楚珩打招呼,但是看到他身后的女孩兒,大家嗓子都像是被掐住了一樣。
這女孩兒只到總裁的胸前那么高,全身高訂,肩頭上還站著一只…肥倉鼠?
這是哪里來的萌物?
傅眠從后面探出腦袋來,對著前臺揮揮爪子。
“大家好啊,我是傅眠?!?p> 前臺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來。傅眠啊,那不是男丁興旺的傅家唯一一個當(dāng)命根子寵著的小公主么。
“傅小姐好!”
“別這么客氣!叫我眠眠就好了!”她彎唇笑了笑。
楚珩偏頭看了她一眼,“不是不讓別人叫你眠眠?”
她揚了揚小臉:“楚珩哥公司里的小姐姐不是別人吶?!?p> 楚珩抿唇笑,這小孩兒分明就是實在太不喜歡周琳瑯而已。
從一樓到總裁辦公室,她走到哪兒就給人家聊到那兒,統(tǒng)一的打招呼,還介紹肩頭上的那只肥倉鼠給別人認(rèn)識,黃鸝鳥婉轉(zhuǎn)啼叫一樣,倒是意外的不吵人。
進了辦公室,她就安靜下來,乖乖的站在小書架面前,拿了本書窩在沙發(fā)上津津有味的看著,那只倉鼠也是乖乖巧巧的,之前還在嘰嘰咕咕的叫著到處動,現(xiàn)在也安靜的和她窩在一起,好似能分辨場合聽懂人話一樣。
楚珩忙著簽文件,開會,聽報告,進進出出一刻沒閑著。傅眠沒被打擾到,全程安靜的看書,輕抿著唇很認(rèn)真的樣子。
楚珩都快懷疑,她看的書是圖書館借的故事書而不是他書架上的管理書籍了。
等到她看完書,抬頭揉酸疼的脖子的時候,楚珩已經(jīng)坐在辦公椅上安靜的閉著眼休息了。
和他一起待了這么久,她真的有覺得自己身體很舒服,像嬰兒泡在羊水里一樣。
楚珩閉著眼,眉頭還是皺著,刀削斧鑿的面龐還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不笑的時候冷淡禁欲,笑的時候萬物生輝。
傅眠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身后,白皙柔軟的指尖按在他太陽穴上。她知道他沒睡著,于是放低了聲音說,
“我學(xué)過按/摩,給你按一下吧?會舒服點?!?p> 楚珩想說不用了謝謝,但是想不到她指尖用力很大,他輕偏頭還沒避開。而且她按的第一下,酸痛后立馬是酥酥麻麻的感覺,確實有些緩解。
她一邊按一邊小聲的說話,聲音輕緩,帶著催眠的感覺。
“舒服點了嗎?我說過我學(xué)過的。你太忙啦,身體和精神得不到放松,會形成惡性循環(huán)的。工作之余也要注意休息啊…”
楚珩閉著眼,睡意一陣一陣的。她身上好像有股香味,淺淺淡淡的不太濃重,挨得近了才能聞到,不像是香水味,聞著很安心。
他模糊的想著,小孩兒身上的應(yīng)該是奶香味啊,為什么她的更像是女人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