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賭局

　　　　燕華見四下無人，小跑到一家飯館墻后。

　　她摸索著，小心地避開摞在一起的廢瓶子，找到立足之地才調(diào)試。

　　全息影像顯現(xiàn)。

　　文琨坐在汽車副座。開車的是一個發(fā)須皆白、慈眉善目、穿著黑色西服的老人。

　　“都怪我，原本一切順利……”文琨沮喪地嘆氣。

　　老人笑著安慰他道：“首領(lǐng)說，你被她逮住很正常，讓你不要放在心上?！?p>　　……

　　“警察應(yīng)該盯上我了。希望首領(lǐng)能幫我?！蔽溺麘┣蟮?。

　　“我去帶你去見宮小姐。聽她說，首領(lǐng)將會有一個大計劃。到時這個世界就會變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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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分鐘后，汽車到郊外，停在一個獨院前。

　　獨院遠離人煙，周圍有幾片茂密的樹林。

　　因處于城郊，較為偏遠。幾輛出租車都不愿意去，燕華有點兒不耐煩了，又攔下一輛，先把司機打暈，開車前往。

　　近半個小時后，她終于接近目的地，把司機叫醒，付清車費，便背著工具包小跑過去。

　　紅色磚墻在昏黃燈光的映照下發(fā)出稍微詭異的光，墻高近十米，將獨院和世界隔離開去。小樓兩層，幾個房間都有燈光，燈光透過窗簾灑到外面。好在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

　　燕華躲進樹林里，調(diào)試工具。

　　全息影像出現(xiàn)。

　　老人和文琨坐在客廳里閑聊。旁邊有幾個持槍的保鏢。

　　這時，姜恒從另一個房間出來，“宮姐說明天中午來，讓你們不用等?！?p>　　老人和文琨謙讓著分臥室。

　　燕華關(guān)閉全息影像，靠著樹睡覺。

　　她醒來后，已經(jīng)是艷陽高照，看一下時間，才上午十點，肚子咕咕叫，嘆一聲，只能忍著。

　　將近中午時，五輛路虎疾馳而來，直接駛進院子里。

　　燕華忙背起工具包，小跑過去，躲到墻角下，調(diào)試工具。

　　全息影像顯現(xiàn)。

　　五輛路虎都停在院子里，只有一輛的車門開著。

　　宮娜、文琨和幾個保鏢站在院子里。

　　“燕華，你別躲了，出來吧?！睂m娜高聲喊道。

　　保鏢們都警惕地掃視周圍。

　　燕華無奈，只好前去敲門。保鏢打開門，手槍瞄準燕華。宮娜示意保鏢們收起槍。

　　燕華看著宮娜，歉意道：“如果不是當初我把周湛托付給你，你也不至于……周湛性格扭曲……”

　　“周湛性格扭曲？”宮娜冷笑，“你了解他嗎？我告訴你一件小事。大一那年，那天大雪飄飛。有個乞丐坐在餐館門前，凍得渾身哆嗦。周湛就把衣服脫下來給他，又給他錢。幾十公里路，他是跑步回去的。連餓了幾天。最后還是我請他吃了半月飯?！?p>　　燕華驚奇道：“這是好事啊。他做得對啊?！?p>　　宮娜咬牙切齒道：“你只是為自己的任務(wù)，想過他沒有？他幫的那個乞丐是騙子。那個騙子的同伙看到周湛傻到那種程度，笑得直不起腰。這還是其中一件。他為成你說的那個人，要不是我每次都偷跟在后面，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p>　　她說著，流下兩行淚水。

　　燕華心中有愧，“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p>　　“你為什么不回去？我們不需要你?！睂m娜瞪著她。

　　“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回到原來的生活。”

　　宮娜擦去眼淚，笑道：“太遲了。我對那種生活沒興趣。周湛說，人類的世界對他來說就是個游樂園。既然你打擾他玩游戲，他就想和你做游戲。”

　　她一招手，四輛車車窗全部打開。

　　趙濤、鄭北、張兵、柳小媚分別坐在車里，被人用槍頂著腦袋。

　　“周湛說，你從中選出一個人作為助手，你接連贏三局，他就還你一個朋友。只有七局。七局后，還剩下的人就必須死?！?p>　　趙濤諢身哆嗦，“老大救我。”

　　燕華走過去，愧疚地說道：“對不起，我只能從中選出一個。我保證，一定會把你們?nèi)烤瘸鰜?。?p>　　張兵勸慰道：“老大，我相信你會贏?！?p>　　“老大，你最后救我也行。”鄭北雖因恐懼有顫音，但還說咬著牙說完。

　　柳小媚哭腔道：“老大，我也相信你?！?p>　　燕華看向趙濤，“胖子，小媚是女人……”

　　胖子鼓起勇氣說道：“老大，你不用說了。先把小媚救走吧?！?p>　　燕華朝他們深深一躬，“謝謝你們?！?p>　　宮娜朝小媚一指。一個保鏢拉開車門，放柳小媚下車。小媚因害怕而雙腿哆嗦，剛走幾步險些跌倒。燕華忙上前扶著她。

　　文琨跟著宮娜和保鏢上車。

　　汽車發(fā)動。

　　宮娜關(guān)上車門，“究竟什么游戲，過幾天會通知你。”

　　汽車疾馳而下，尾氣彌漫整個院子。

　　燕華和柳小媚望著遠去的汽車，在煙霧中連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