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仿佛食髓知味,他不顧女人的苦苦哀求,依然想得到更多,可是這對于柔弱的小女人來說卻是個噩夢。
女人的眼淚撲簌簌地落滿枕頭,濕漉漉的,心痛的仿佛在滴血一般。
為什么?為什么北陵郁要這樣子對她?為什么他突然變得這么可怕?
她茫然的抬頭,虛弱的看著他冰冷的眼神!
凄涼的想,北陵郁就這樣討厭她?
凝著這個讓她愛入骨髓的男子,只覺得內(nèi)心一陣凄涼,前世她生在富足之家,卻早年喪母,又被父親拋棄,遭遇車禍,少年早亡。
穿越重生之后,又險(xiǎn)些被親生的祖母責(zé)罰致死,是北陵郁一襲黑衣從夜色中走來,如天神般將她從祖母手中救走。
從此,北陵郁疼她愛她,她以為這一生終于可以得到幸福,可當(dāng)她深陷于他的柔情蜜意之時,卻又發(fā)現(xiàn)他所愛的另有其人。
她嫉妒了,怒了,既然不愛,又為何要招惹她?
如今愛已入骨髓,她怎么能夠放手?
最終,她用卑劣的手段拆散了他和他心尖上的那個女人。
想讓她放手,除非她死!
思緒回首,她抬眸凝視著眼前強(qiáng)勢的俊美男人。
只見他那如畫的眉眼中沒有一絲沉淪的神情,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漠與無情。
她的心口猛地一痛,一行清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
不久后,一切旖旎都銷聲匿跡。
楚黎嬌小玲瓏的身軀蜷縮在錦被里,身后傳來北陵郁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縱使她已然精疲力竭全身顫抖,但還是困難的轉(zhuǎn)身看去,只見北陵郁面色陰沉如霜的將最后一件幽冷素白的錦緞外袍穿上。
男人那整理衣袍衣襟的冰冷動作,仿佛是在冷漠的提醒著她,這個男人絲毫沒有對她的憐惜之情,好似她只是一個工具一般,用完就隨意丟棄在一旁。
看到男人即將要離開的背影,她雖然疲憊萬分,但終是忍住虛弱的身軀,強(qiáng)打起精神來,輕輕地抓住男人衣袖的一角,嗓音虛弱的顫聲說道:“北陵郁,別走,求你。”
男人聞言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雙眸嘲諷似的睨著她。
“好自為之!”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男人素白的衣袂驟揚(yáng),那一抹欣長飄逸的身影轉(zhuǎn)瞬即消失在開闊的大殿內(nèi)。
獨(dú)留下她一個人,嬌弱的身軀再也撐不住了,跌坐在床榻之上,望著男人決絕離去的背影,她愣愣的久久回不了神。
剛剛還是一室的溫暖的寢殿,瞬間卻變得凄冷無比。
這一刻,她只想問一句,若時光永駐,一切只停留在最開始的美好,沒有后來得欺瞞怨恨,這段情是否就會不一樣?
曾以為,愛情是低到塵埃里還可以開出花兒來的卑微,卻不知,愛到了盡頭,荼蘼之花開又落,只剩下殘紅在冷風(fēng)肆虐中凄美飄零。
曾以為,癡情的人兒可以為愛碎了衷腸也不悔,卻不知,不過是執(zhí)念成殤。而今才懂得,愛如荼靡,絢爛極致之后的凋零,最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