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打草驚蛇
丁一他們再次趕到L市尹笛的診所,天色已經(jīng)微黑,尹笛用鑰匙打開了診所的大門,丁一與胡立德等人魚貫而入,可惜翻遍了整個診所,除了在一樓左邊房間內(nèi)找到些女性生活用品,卻沒有找到左美娜。
丁一看著尹笛,“人呢?”
尹笛傻眼了,對丁一解釋道:“我早上來時她還在啊?!?p> “你早上對她說什么了?”
尹笛猛然間想起來,“不會吧,難道是對我起疑心了,我早上問過她之前來這咨詢的時候,碰沒碰到過一個女大學生叫何婷婷的?之前在你房里看見墻上有她的照片,我有隱約的懷疑,我推測她可能與何婷婷的案子有關但不確定,想問問她看她怎么答?!?p> “她怎么說的?!?p> “她說我都是把客戶預約的時間錯開的,她沒碰到過別的病人,當時看她的情緒也沒有表現(xiàn)出異常戒備,不像是疑心。難道是我錯了,她畢竟有被害妄想癥,內(nèi)心比別人更謹慎和草木皆兵。如果真是她對我產(chǎn)生了不信任感和疑心,那她真是進步了,連我這個心理醫(yī)生都騙過了?!?p> “你干嘛要問她,打掃驚蛇”,丁一氣憤。
尹笛無辜道:“我之前問你,你又不告訴我,我當然自己尋找答案啊?!?p> 丁一指示胡立德與劉可等馬上調(diào)查診所附件街道錄像,看左美娜往哪個方向走的,好在是L市,市區(qū)的監(jiān)控比林城要好很多。
胡立德等人分頭行動時,丁一思索左美娜銷聲匿跡這段期間連家里人都沒有聯(lián)系,她還能去哪,而尹笛矗立在診所中央,也不知道說什么才能緩解丁一的郁悶。
在當?shù)亟煌ň值呐浜舷拢?個多小時后胡立德來電,監(jiān)控顯示左美娜沒有搭車,沿著學院路往LZ大學的方向步行而去,且沒有背包,離開的時間大致是晚上六點多。
丁一懷疑,“她剛走沒多久?她去那干嘛?”
尹笛聽到左美娜剛走沒多久,知道不是自己打草驚蛇的緣故,“她和她老公都是LZ大學畢業(yè)的,不會是舊地重游吧。”
丁一指示胡立德繼續(xù)調(diào)取LZ大學附近監(jiān)控,自己帶人往LZ大學趕去,尹笛強烈要求跟隨,他認為左美娜是位有精神疾病的心理問題者,對他們警務人員未必信任,既然她隱匿期間選擇藏身在自己的診所,可見她對自己有幾分信賴,自己過去可以幫助他們與左美娜做溝通,丁一沒有拒絕他。
在車里,尹笛接到LZ大學副校長的電話。丁一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只知道尹笛不住地回答:“劉校長,我沒事了,謝謝您的關心,與L市的公安就是有點誤會,去他們林城就是協(xié)助他們調(diào)查?!薄拔乙呀?jīng)返回L市了。”“沒事,不用,他們對我很客氣?!?p> 片刻后尹笛掛了電話。
前座的丁一調(diào)侃他道:“看來你在學校是位紅人啊,院長慰問完,現(xiàn)在校長也來關心了。”
“還不是你鬧的,我堂堂大學教授在課堂上被公安帶走,學校也是怕要損壞名譽。另外,劉校長說要不是你們林城的公安局長聯(lián)系不上,我也許不至于被帶走。他說林城的公安局長雷敏德是他的學生,你說巧不巧,又是雷敏德,就是我在你墻上看見的那個,我怎么感覺我可能受到這個雷的詛咒,先是他老婆來我診所咨詢,然后是她女兒,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連我領導都是他老師。”
“他教過雷敏德?喝,可見你們LZ大學真是人才輩出啊?!?p> 尹笛沒理他話中的嘲笑,心說我又不是這畢業(yè)的,咱只是任教。
當他們一行人趕到學校,胡立德又來電說學院路盡頭監(jiān)控顯示左美娜沒出現(xiàn)在別的路口,應該還在學院路,這個地段的學院路上只有LZ大學,她很可能進入大學校園了。
丁一可犯愁了,校園很大,單單一句左美娜可能進入校園了,這哪找去啊,畢竟他這次來帶的警力有限。
尹笛看到丁一的疑慮,說到:“你監(jiān)控不是顯示她在我們來之前才出門嗎,可見走的并不匆忙,也不見得是對我的問話產(chǎn)生了懷疑,她很可能是到學校懷舊來了,如果是懷舊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學校只有三棟教學樓是超過20年的老樓,其他都是新建或重建的。如果她真要懷舊,最有那可能去那三所大樓?!?p> “哪三所?”
“篤學樓、遠舉樓和崇德樓,都在西面”
丁一一行人把車開到校區(qū)西面,放假期間,校區(qū)連路燈都是隔幾個才開一個,路上略暗。
把車開到遠舉樓停下,丁一把人馬分成三隊分別朝三棟樓去搜尋,尹笛自然跟著丁一一起,他們的目就是最近的遠舉樓。
遠舉樓是棟紅色的8層老樓,沒有電梯,放假期間按理大門應該關閉,但因為學校利用暑假放假翻修,給裝修工人留了側門。遠望去下幾層甚至還透著燈光,應該是裝修人員仍在施工。
丁一、尹笛、苗紫薰沖了進去,剛到二層就看見一個師傅拎著一桶油漆類的東西從樓梯上下來。
苗紫薰馬上攔住工人,“師傅,你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這里過嗎?”
一身工作服滿面塵灰的工人看看這個大個姑娘,“你們誰???”
苗紫薰亮出警官證,“謝謝您,我忙找那個人有急事。”
警官證的真假師傅也不知道,但直覺這伙人應該可信,而且舉手之勞就回答了,“多大歲數(shù)不知道,剛剛是有個女人上去?!?p> 尹笛追問:“燙的披肩發(fā)嗎?”
“沒看清,但頭發(fā)很長,穿藍色還是黑色的一套衣服。”
尹笛十分肯定,因為他早上見的就是那身,“是深藍色”,然后對丁一道:“他看見的應該是左美娜?!?p> 丁一也問師傅:“她上到幾樓了?”
施工師傅回答:“我從七樓下來時碰見她的,她好像還在往上走,我還跟她說在裝修,沒事不讓進,她說她是學校老師,取個東西就走?!?p> 丁一看著他倆,“七樓還在往上上,看來目的地可能是樓頂,我們要快”。
四樓以上因為已經(jīng)裝修完了,爬樓時能聞到隱隱的油漆味,因為不是正在裝修的樓層所以一層層越往上越暗,沒有開燈。
尹笛、丁一和苗紫薰他們爬到樓頂,通往樓頂?shù)拈T沒鎖,在丁一的手勢下,他們動作很輕,悄悄打開天臺的門走上樓頂天臺,拂面而來陣陣夜風,雖然夏季,但已入夜,又是天臺,竟然很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