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詞一直到晚上,才迷迷糊糊睡醒過來,她揉揉腦袋,自己不是在屋頂上跟白騫喝酒嗎?然后白騫套她的話,她迷迷糊糊的,說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后來呢?怎么想不起來了……
“哎呀,痛痛痛?!泵先粼~扶額,這具身子不行啊,才喝了這么點酒,就醉了,醒了還頭疼。
“醒了?把粥端進來。”秦玄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從耳邊傳來,孟若詞下意識看過去,就見他放下手中的筆,雙眸黑沉沉的看過來。
不知為何,看到他那雙眼,孟若詞就有點莫名的心虛,她故意咳了咳,用以掩飾。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支骨節(jié)分明的手,那手上還端著白玉杯,孟若詞一愣,秦玄把水杯遞給她,“喝點水?!?p> “哦?!泵先粼~接過,雙手捧住小小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
秦玄不說話,孟若詞因為莫名的心虛,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這個時候,說什么都覺得尷尬,房間里便安靜下來。
這時,珊瑚端著粥進來,腳步踩在地上,發(fā)出細微的聲響,在一片安靜中,很是明顯。孟若詞猛地抬頭,救星來了!剛才的安靜太壓抑了,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姑娘,喝點粥。”
孟若詞把杯子遞給珊瑚,接過粥,喝了一口,糯糯香香的,很是好喝,她肚子本來不餓的,但這會兒也忍不住喝完了一大碗。
“是你把我?guī)Щ貋淼模俊泵先粼~垂頭,扣著床鋪,咳了咳,別扭的問道。
秦玄反問:“不然呢?”
“那我……沒干什么奇怪的事吧?”孟若詞抬頭,小心翼翼的問。
“奇怪的事?”秦玄腦海里不由想到那個吻,他勾勾嘴角,笑起來,“你是指,你一直哭鬧不休?還是胡言亂語?哦,對了,你還在花園中,跳了一支舞?!?p> “不可能!”孟若詞猛地坐直身子,“我根本不會跳舞,我不信!”胡言亂語,哭鬧不休就算了!還跳舞?怎么可能!
“你都喝醉了,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呢?”秦玄挑眉,看著她,目光堅定。
“珊瑚,我真的跳舞了?”孟若詞被他堅定的目光,看的一陣氣短,她看向珊瑚,想要求證。
珊瑚慌忙瞄了一眼秦玄,希望能給點提示。秦玄正低著頭玩著腰間的玉墜,看不清神色,珊瑚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該怎么說,曲商不是告訴她,姑娘是直接被侯爺抱回來嗎?沒有說過,姑娘還在花園里跳了一支舞啊……
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含糊的態(tài)度,卻讓孟若詞一愣,她不會真的在花園里跳舞了吧?媽呀,這下丟人丟大了。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孟若詞捂臉,哀嚎。太丟臉了!
秦玄垂眸暗笑,面上卻一派冷靜,絲毫不露痕跡,“嗯?!?p> “你為什么不阻止我?”哀嚎完,孟若詞就去找別人的錯,要錯大家一起錯,“都怪你!是你的錯!”
“不讓你跳,你就一直哭。”秦玄看著孟若詞,一臉譴責(zé),“還吵著要爹娘……”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孟若詞揮手打斷,“行了,行了!不要說了!”越聽越能想到當時的場景,她欲哭無淚。??!太丟臉了,都是白騫那個混蛋的錯,拉著她喝什么酒。
秦玄好笑的看著她,想了想,還是淡聲說:“以后別跟白騫走的太近?!?p> 孟若詞猛點頭!他就是個禍害!
“秦玄,你個倒霉鬼!阿秋!”說曹操曹操到,白騫人未至聲先來,話音一落,就見他推開房門沖了進來。
珊瑚趕緊跑出去,攔住他,不讓他再進一步,“白公子,這里是姑娘的閨房,你做什么???”
她嬌聲呵斥,讓白騫猛地反應(yīng)過來,他一個大男人闖未出閣姑娘的閨房,是不太好,他當即停住腳步,一臉憤怒的說:“讓那個倒霉鬼出來!”
說罷,便見秦玄緩緩從里間走了出來,白騫一看到他,就要沖上去,卻被珊瑚攔了個嚴實。
“珊瑚,你走開。”白騫看著秦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珊瑚堅定的擋在他面前,“不行,里面你不能進去?!?p> 白騫低頭,看向珊瑚,“嘿!我說你這個丫頭,怎么這么……”
話沒說完,他又抬起頭,看著距離他還有兩步遠的秦玄,大聲道:“秦玄,你這個倒霉鬼!居然讓我睡在屋頂上!你知不知道,阿秋!我感冒了!著涼了!阿秋。”
他撩起袖子,“你出來,看我不揍你!”
秦玄兩步邁過他身側(cè),掃了他一眼,往外走,白騫立刻轉(zhuǎn)身跟了上去,口中囔囔道:“你看我怎么揍你!”
“噗呲—”孟若詞在里面聽到了全過程,沒憋住,笑噴了。
珊瑚眼角抽抽,無奈搖頭,這個白公子,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沒長進。
看著繞過屏風(fēng)進來的珊瑚,孟若詞笑著問道:“那個白騫一直都是這樣的?”
珊瑚給孟若詞壓壓被角,聞言翻了個白眼,“可不是嗎?以前侯爺還在江南的時候,他就經(jīng)常這樣,這會兒來京城了,還是這樣?!?p> “你們侯爺,怎么來的京城???”孟若詞一臉好奇。
“被先皇召來的?!?p> “我還以為所有的侯爺,王爺什么,都會一直住在京城呢?!痹瓉硪灿凶≡诮系陌?。
“以前是在京城,但是自從孝仁皇上去世后,老侯爺就帶著一家老小搬到江南去了?!?p> 孟若詞不解,便問道:“為什么?”
“興許是老侯爺怕觸景傷情吧。我聽娘說老侯爺跟孝仁皇上的關(guān)系最好了?!鄙汉鲊@了口氣。
孟若詞點頭,最好的朋友死了,的確是很難過的一件事。
“哎呀,不行,我頭疼?!被蛟S是這具身體從來沒有沾過酒的原因,這會兒孟若詞只覺得頭疼的厲害,她縮進被窩,只留一個眼睛在外面,“珊瑚,我要睡一會兒,都晚上了,你也去睡了吧?!?p> “那珊瑚退下了?!痹掃@么說,但珊瑚還是看著孟若詞躺下去,還幫她掖了掖被子,才端著粥碗,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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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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