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詞路上,直奔西院,坐了這么久的馬車,她是真的好累!雖然馬車里面裝修的很舒適,但還是累啊。
還沒走到西院門口,遠遠的,孟若詞便看到,院子門口,站著兩個魁梧的護衛(wèi)。
孟若詞皺著眉頭,慢悠悠走過去,站到他們面前,那兩個護衛(wèi)立即行禮,“參見姑娘。”
“你們兩個,不是,書房門口的護衛(wèi)嗎?來西院做什么?”
那兩人還沒回答,院子里便傳到一道低沉冷冰的男聲:“孟若詞,進來?!?p> 孟若詞一點一點的扭頭,看向門里,她指了指里面,問道:“你們侯爺……在?”
兩個護衛(wèi)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不點頭也不搖頭,宛如兩個木樁子。
孟若詞默了默,沒趣的擺擺手,啞巴!哼!
她理理衣擺,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秦玄的聲音跟往常沒有區(qū)別,可她就是覺得秦玄在生氣……也不知道是誰把秦玄惹到了,真是個倒霉孩子。
秦玄還是坐的那顆槐樹下喝茶,旁邊是孟若詞之前讓人搭的秋千。他抬眸,看著孟若詞慢悠悠的走進來,坐在秋千上,一幅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去哪兒了?”秦玄一動不動的看著孟若詞,問道。
“出去玩了?!?p> “跟誰?”
“珊瑚啊。”
“玩什么?”秦玄還是看著孟若詞。
孟若詞皺眉,“我是犯人嗎?”她低頭玩著手指,自己心情不好,也不用來找她的麻煩吧?她還不是因為趙曉蝶才心情不好的,才沒有告訴他就出去散心的。
秦玄揉揉額角,無奈的嘆了口氣,“抱歉。你吃午飯沒有?”
孟若詞撇撇嘴,“沒有?!?p> “這么晚了,你還沒有吃飯?”
“對??!我快餓死了,餓死了!”跟秦玄混熟后,孟若詞不知不覺間,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嬌氣鬼。
秦玄看著她那充滿活力的小模樣,在這兒等了她許久的煩躁和不安,突然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心安。
“曲水,讓廚房送吃的過來?!鼻匦f道,眼睛卻是看向孟若詞的。
“是。”曲水領命后,便退了下去。
槐樹的葉子,打著轉落下來。孟若詞的視線跟著那片葉子往下走,最后停在秦玄的腳邊。她嘆口氣,有心想問趙曉蝶的事,又不知道怎么問。
是他把趙曉蝶帶進侯府的嗎?他是不是經(jīng)常帶女子回來?趙曉蝶是什么人?他為什么帶趙曉蝶回侯府?他跟趙曉蝶是什么關系?他說什么夫人都沒有,是不是騙她的?
明明有一大堆問題在她肚子里,都到嘴角了,轉了彎,她又吞了回去。她憑什么問他這些問題呢?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啊,人家侯爺帶個女人回府怎么了?她一個救命恩人,心里不開心什么啊?
孟若詞撇嘴,她還以為……算了!
秦玄看著她變來變?nèi)サ谋砬椋X得有趣可愛極了,便一直沒有說話打擾她。
直到,曲水帶著飯菜回來,才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靜。
珊瑚也趁機溜進了院子,不是她說啊,剛才侯爺?shù)谋砬?,她還以為要吃人呢!讓姑娘一個人進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她覺得,侯爺不會傷害姑娘的嘛。
“好好吃。”孟若詞看著滿桌殘骸,拍拍肚子,吃撐了。
她打了個哈欠,困了,好想睡覺。
秦玄抬手,讓人來收拾,看著孟若詞困倦的模樣,他看向珊瑚,“伺候姑娘去休息一下?!?p> “是?!鄙汉鬟^去扶住孟若詞,“姑娘,去睡一下吧。”
孟若詞半睜不閉的睜著眼睛,給秦玄打了個招呼,就打著哈欠,跟著珊瑚去內(nèi)室了。
等伺候完孟若詞,珊瑚走出內(nèi)室,秦玄還在。
看到珊瑚出來,秦玄看過去,眼神平淡無波,看她跟看旁人沒什么兩樣。秦玄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珊瑚知道他是有事問自己,忙跟在秦玄身后,走了出去。
“今日去哪兒了?”秦玄淡淡問道。
珊瑚趕忙回答:“回侯爺,姑娘先在街上逛了一會兒,然后去了珍寶閣,后來……”說到離開珍寶閣后的事,她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秦玄掃了她一眼,珊瑚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后來,姑娘遇上了鄭公子,鄭公子邀請姑娘一同去翠湖,姑娘便去了。然后姑娘便在翠湖游湖,同行的還有郡主,六皇子,三皇子,李小姐,沈小姐,還有,還有,趙小姐和趙公子?!?p> 她特意強調了同行的人員,以此來告訴秦玄,孟若詞并不是和鄭臨鈺單獨出去的。
“為什么早晨便出去了?”
珊瑚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秦玄冷聲道。
珊瑚低下頭,連忙說:“今早姑娘去花園玩,卻遇到了趙姑娘,趙姑娘,她,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惹姑娘不開心,姑娘便出去散心了。”
秦玄瞇眼,眼中閃過一絲血腥的殺伐之氣,“起來吧,好好伺候她。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應該知道?!?p> “奴婢知道?!?p> 珊瑚跪在地上,一直到秦玄帶著人離開,她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松了一口氣。